所以肖穎只好打扮得妥妥貼貼,隻身赴會。
席間也主動將自己要辭職一事告知給葉母聽,肖穎說:“辭職報告其實已經交上去了,只等上司批准。”
葉母自然十分高興,又問:“不是還要辦交接手續嗎?你現在待在這邊,沒問題嗎?”
“沒有,我將年假一起請出來了。”其實當初請假的時候頗有點豁出去的味道,並不是不愛這份工作,只是突然覺得有些東西要比一份遠在B市的工作更為重要。
就像當初所說,去B市只是為了證明自己有能力和價值,那麼現在呢?或許她只希望可以做些什麼,然後成功地留住某一樣東西。
然而奇果卻聽見葉昊寧再度閒閒地開腔:“沒別的問題了?”看樣子似乎意猶未盡。
她被這樣一撩撥,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問題多著呢!就看你會不會如實回答了。”
“說吧。”他換了個更舒服愜意的姿勢,連眉心都未動一下,彷彿早有準備。
怪的是,她以前做事可從來沒有如此有目的性。
葉向國下到縣裡考察去了,按原定行程應該還需要三四天才能回家,所以葉母一個人在家悶得慌,好不容易有人陪她說話了,自然不肯輕易放人離開。
肖穎後來才終於知道什麼叫做言多必失,有些話本來不該說的,結果到底還是說漏了嘴。
果然,葉母立刻皺起眉問:“病了?既然都這麼久了,怎麼也沒和我說過?”
肖穎覺得為難,囁嚅道:“其實就是感冒,不想讓你們擔心。”
葉母像是想到了什麼,便嘆氣:“這孩子小時候也是這樣,因為當年生他的時候是早產,導致他感冒發燒簡直就像家常便飯,那時候葉向國又經常不在家,幾乎一到晚上我就擔驚受怕的。”
〃真的嗎?可是我認識葉昊宇之後,他到很少生病。”
“嗯,後來長大了也就自己慢慢好了。”葉母說,“他小時候還貧血呢,唉,說到底就是先天體質不好。記得有一次他逃課,那時候才八歲,結果被他爺爺施行家法關了起來,就關在那種老四合院的小雜物間裡,誰知等一家人外出看完電影回來才知道停了電,而他當時就躺在黑漆漆的角落裡,渾身滾燙不省人事,差點把我們嚇死。”
肖穎有些茫然,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自己的聲音問:“所以他怕黑?”
“是呀,後來連睡覺都要開著燈。就為這事,他爺爺也後悔得要命,從那之後就再沒用過這種方式懲罰小輩。”或許是見肖穎臉上神色莫名,以為她也在擔心,婆婆便拍拍她的手安撫道,“不過,以後你回來就好了,可要記住時常監督他,爭取規律的飲食和作息。”
肖穎的申請有點僵,垂下眼睛說:“只恐怕他不會聽我的。”
“瞎說。我倒覺得你說話比我管用得多。那小子什麼時候把我的叮囑當回事了?反而是你,有時說他兩句,我看他居然還不會反駁。”
有嗎?
肖穎不禁納悶,該不會是婆婆大人那一向引以為傲德記憶力突然失靈了吧?她怎麼覺得恰恰相反呢,她有哪句話是不會被葉昊寧反駁的?
況且現在就算有尚方寶劍也沒用了,葉昊寧似乎是鐵了心要將她視作空氣,進進出出愛理不理,只怕是礙於一時未能解除的夫妻關係,所以才很給面子地沒把她立刻趕出去。
現在這樣,她哪裡還有資格監督他的飲食作息?
不過對於婆婆的話,肖穎倒是留意了幾分,於是當天私下找到葉昊寧的醫生,開門見山地提出自己的疑問。
醫生貌似不解,立刻微笑道:“之前不是說過了嗎,應該是葉先生最近工作太累才導致免疫力下降,恢復的速度自然比較慢。”
“他以前也是一樣這麼忙。”擺明了不信任,肖穎追問,“病歷可不可以給我看看?”
結果醫生一本正經地搖頭:“對不起,因為葉先生親自交代過。”
“就連我也不能看?”
“對。”
愈加顯得可疑,肖穎只得不依不饒:“那請你跟我說真話。”
“什麼真話?”
她氣得真想一把掐死眼前這男人。心想,他怎麼不去做演員?這幅疑惑又無辜的樣子裝得真像啊,任她是出渾身解數地糾纏,他也不為所動。
最後她實在沒辦法,只好動之以情,有些委屈地說:“可我畢竟是他老婆,他這樣讓我很擔心。”或許是臉上的表情真的十分配合,對方竟然似乎被打動了少許,面露難色:“其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