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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一字一句冷冷地揭露出來,連自己聽了都覺得心驚。

可是他憑什麼這樣一味地指責她?做出這種事的恐怕並非只有她一個人。

於是便如同落水之人匆忙中抓住一根救生的浮木,肖穎閉了閉眼睛,很快冷聲反詰:“那麼你呢?難道你的歷史就要比我清白很多?你不是也有一直難忘的人嗎, 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請你告訴我,那塊舊的女式手錶背後有什麼意義?和你現在戴的這塊是情侶表吧!你這樣一個連平時吃飯穿衣都不肯輕易重樣的人,居然 一直收藏著那樣一件東西,這後頭是不是有什麼纏綿緋側的愛情故事?我想一定是有的吧。那麼你是不是也在對某個女人念念不忘呢?”像是賭氣一般,她惡狠狠地 下了結論:“所以葉昊寧,咱們倆是半斤八兩,似乎誰也沒資格說誰。”這樣一長串說完,她終於停下來,兀自喘著氣,心頭在那一刻幾乎痛不可抑,直視著他的目 光脆得彷彿一碰即碎,卻還在強自支撐,不肯移開。

不是隻有他才需要答案,其實她也一樣。

原以為自己可以做到不在乎,誰知道,終究還是失了控,如今和他相處的每一秒,她都會忍不住去揣測他和那個女人的故事。

原來嫉妒是這樣的可怕,就連當年和陳耀在一起的時候,她都沒有嘗過這種滋味。

車廂內有一瞬間的安靜,靜到只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肖穎的下巴仍舊被捏著,明明疼,她咬著唇卻不肯再出聲,只是看著他,只是看著葉昊寧,兩人彷彿對峙,誰先躲閃便是誰認輸了。

外頭燈火輝煌一路蜿蜒,道路左側不時有車輛刷刷地閃過,又呼嘯著遠去。也不知過去了多久,葉昊寧才終於沉聲說:“我知道你好奇,可我曾經給過你機會的,不是麼。是你自己不願意去,在中途下了車,那麼現在還有什麼好不滿的呢?”

“沒錯,是我打了退堂鼓。可是你當時一說完不也立刻後悔了嗎?不要不承認,葉昊寧,否則你怎麼可能任由我下車離開卻不阻攔?”

看,這就是時間的力量,雖然不能讓她徹底忘掉一個人,但卻能讓她漸漸熟悉另一個人的性格和脾氣。

或許有一天,也會同樣的深入骨血永志難忘吧,只是恐怕他們並沒有那樣多的時間和機會。

不知何時,車子已經在她輕輕的喘息聲中重新啟動,葉昊寧坐正了身子直視著前方,側臉的線條有一絲僵硬,但轉瞬即逝。在明滅的光線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聽見他平靜地開口說:“我一直記著一個人,並不代表我還愛她。所以,不要拿我和你自己相提並論。”聲音冷淡,一針見血得近乎殘忍

她卻彷彿沒有聽見後半句,愣了愣只是冷笑:“你認為我很好騙嗎?”這樣沒有說服力的話,當她是三歲的小孩子?

握在方向盤上的修長手指倏地一緊,其實就連漆黑的眼底都迅速蓄起怒意,但是停了停,葉昊寧終究還是回以她一個不遑多讓的冷笑,然後輕描淡寫地說:“這話我只說一遍,相不相信都隨便你,其實我也並非一定要得到你的信任不可。”

肖穎第二天就飛回B市,銷了假重新投入工作。

沒過多久就被許一心發現異常:“咦,葉昊寧好一陣子沒來了吧?”

肖穎只是仔細盯著電腦螢幕裡的大堆數字,可有可無地“嗯”了聲。

最近休息不好,就連許久不見的失眠症狀都再度重新顯現,雖然輕微,但實在不是個好兆頭,如今看著這些雜亂的數字符號,更是讓人覺得頭皮發麻,兩側太陽穴跳痛不已。

結果許一心又問:“怎麼了?是不是又僵了?”

雖然這是事實,她卻還是忍不住沒好氣地瞥她一眼:“你可真是悲觀主義者。或許他只是太忙沒時間呢?為什麼你就一定覺得我們倆是鬧僵了?”簡直是誤交損友,哪壺不開提哪壺。

可是某人偏偏言之鑿鑿:“哦,那是因為你最近臉色黯淡雙眼無神吶!十足的怨婦狀。可是我看你們前一陣明明甜蜜得人神共憤嘛。快,快來八一八,國慶回去的時候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肖穎不肯說。

許一心當然也不肯輕易放過她,直接將手提電腦抱得遠遠的,然後兩人一起躺倒在大床上。

“哎,還記得我們上大學那會兒嗎,也是這樣並排躺在草地上,看月亮數星星的,暢談人生理想。”

“人生理想?”肖穎皺著眉頭回憶,“可我記得明明只是愛情理想吧。”

“愛情不也是人生的一部分麼,何必計較這麼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