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道。
白小飛一把抱起露露,向出口衝去,就在這時,嘩啦啦一聲響,出口處厚厚的磚石瓦礫騰空而起,外面的陽光從車庫外照了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小惠!露露!白小飛!貝奇!太好了!你們都活著!”
是餘曉佳,她終於清理光了出口的廢墟,貝奇歡快地向女主人撲去,小惠扶著白小飛奮力衝出了車庫,白小飛聽到後面傳來的露露媽媽和其他蜘蛛屍兄的廝打聲,鐵青著臉對餘曉佳吼道:“快,把出口重新埋起來,絕不能讓裡面的蜘蛛屍兄跑出來!它們會感染健康人類!”
餘曉佳嚇了一跳,毫不遲疑雙手連揮,頓時成噸的磚石從天而降,再次將出口嚴嚴實實堵了起來,露露趴在白小飛背上,看著重新被廢墟掩沒的地下車庫,眼淚噴湧而出,不知何年何月,她才能再次和媽媽相聚,媽媽就像她曾經講過的白蛇娘娘,被雷峰塔鎮壓--這金鼎大廈的廢墟,可比雷峰塔還要重!
就在這裡,露露突然一陣暈頭轉向,雙眼一黑,頭一歪倒在了白小飛懷裡。
小惠看得分明,驚道:“露露!露露這是怎麼了?!”
白小飛托起露露一看,只見她的半張小臉又黑又腫,卻原來露露媽媽撫摸露露的小臉蛋時,胳膊上的帶毒絨毛扎傷了自己的女兒。
白小飛連忙找了處平坦的綠地,將露露放下,小指輕輕一劃,在露露的下巴上劃了個淺淺的傷口,然後在自己曾經被壁虎屍兄刺傷過的胳膊上也劃了一個口子,兩處傷口貼在一起--片刻後,露露臉上的黑氣緩緩褪了下去,卻是白小飛的吸毒、化毒能力發揮了作用。
餘曉佳和貝奇在旁邊警戒護衛,小惠眼看著露露的小臉重新恢復了白淨,只是依然昏迷不醒,白小飛收回胳膊,安慰小惠道:“沒事兒,露露毒已經解了,想來是因為親眼看到自己的媽媽變成蜘蛛屍兄,又被壓在廢墟下,傷心過度,這才昏迷的。咱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白小飛一句話沒說完,突然膝蓋一軟,一頭向地上栽去,小惠嚇了一大跳,忙搶上前摟住了白小飛的腰,這才沒讓他的頭撞到地上,一迭聲嚷道:“白小飛,你怎麼了?”
白小飛的臉上不時閃過一陣黑色,肚子以奇特的規律一起一伏,卻是白小飛受傷嚴重,又短時間內吸收了大量毒汁--他腹部被露露媽媽尾巴骨刺捅穿,多處內臟受損,一直強撐著。那露露媽媽尾巴骨刺上的毒,比尖腿和胳膊上的毒性更大,白小飛自己的毒還沒解,又去吸露露臉上的毒,當真是傷上加傷,毒上加毒。
更可怕的是,白小飛無意中曾經吃了一條屍蟲,那屍蟲基因進入了白小飛的身體,起初還被白小飛給壓制住,這時他因傷體弱,這屍蟲基因頓時發作起來,在白小飛體內翻江倒海,要將他也變異成露露媽媽那樣的蜘蛛屍兄。
小惠自然不知道白小飛此時體內兇險無比,多種屍兄基因以及白小飛自己的基因互相糾纏在一起,吞噬、變異、進化,不知哪一種基因最終能佔上風,這將決定白小飛是以人還是屍兄的身份,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來。
但小惠卻知道,事情大條了,白小飛和露露雙雙昏迷,必須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讓他們兩人安頓下來,接受治療--雖然小惠也不知道該如何醫治,但總不能在這屍兄亂跑的地方就這樣躺在草地上。
就在小惠手足無措時,旁邊護衛的餘曉佳突然厲喝一聲:“誰?出來!”雙手一揮,一股旋風平地而起,颳得旁邊一叢茂密的灌木叢枝葉亂晃,顯露出後面的一個身影來。
那是一個男人,中年,一頭銀白色的披肩發,沒錯,就是披肩發,這年頭裝逼充藝術範圍的男人多喜歡留長髮,H市這樣的男人並不少見。只是這中年男子的衣著頗為古怪,上身衣服的紐扣高低不一,下身的西褲用一根繩子打了個結,全身上下還**的。
這是個逃難的市民,所以衣著如此狼狽。
餘曉佳見是人不是屍兄,大大鬆了口氣,忙道:“你這人好大膽,怎麼在這感染區亂跑?你是要去撤離點吧?走錯方向了,真不知道這一帶屍兄這樣多,你是怎麼逃得性命的。”
那中年男子看到兩個年輕女孩子,地上還躺著一個青年男子和小娃娃,對這一個奇怪的組合也很驚訝,正要說什麼,小惠警察的熱心又發作了,搶步上前,大大方方拉住中年男子的手,將他拉了過來:“快過來,可別亂跑了,你放心,我是警察,我會保護你的。”
中年男子被小惠拉住手,臉上神色更是古怪,他歷經這樣多事,何曾被一個年輕女子主動拉過手,那世間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