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鳳這才放心的喝了起來。
“那怎麼辦?我們就呆在這兒聽天由命,然後渴死或者餓死,或者凍死在這兒嗎?”穆婉鳳喝完了水,問嚮慕容子焉。
慕容子焉無法回答她的問題。
“你在這兒呆了多久了?”穆婉鳳又問。
“三四個月了吧。”
“你怎麼到這裡來的?為什麼來這兒呢?”穆婉鳳又問。
“我,一言難盡。你呢?”
“我也,一言難盡。”
“阿——嚏。”穆婉鳳又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看來有一個好體質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可是她可能真的會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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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婉鳳想了想,堅定的說道,“就這樣生活下去真的不是長久之計,我一定要離開這裡,去找一個可以生活的地方,你要不要一起去?”
“能去哪裡呢?”慕容子焉有一些悲觀的問道。
穆婉鳳想起來昨天早晨出發的那個地方,是有一些人家的,看樣子就應該是一個村鎮之類的地方,返回到那裡去,都比這個地方好很多倍了。
於是她便將想法告訴了慕容子焉。
慕容子焉卻死活都不願意去,他告訴穆婉鳳,“姑娘說的那個地方我知道,那裡叫山陰,確實比這裡好了很多,但是,我不能夠去。”
“為什麼呢?”穆婉鳳不解的問。
“此事說來話長,姑娘還是莫問的好。”
“那好吧,那你說我們還能去哪兒?”
悲愴啊,悲慘的生活(二)
“現在我們所在的地方叫望山,隸屬雲陽國。姑娘如果想到一個好生活的地方,那可以到清風城去。”
“清風城在哪裡?是不是‘雲陽國’的都城啊?”穆婉鳳想不到自己居然又到了另一個國家。
看到自己重生的這個地方,國家可真不少啊!
“清風城我也不知道在哪裡,我僅僅知道有這樣一個地方。至於‘雲陽國’的都城,並非清風城,而是陽城,不過,我們最好不要去陽城,那裡不太平。”
“那好吧,那我們就去清風城吧。”穆婉鳳說道。
“你真的想去?”慕容子焉還有一些沒有下定決心。
“自然是要去了,不然我非在這裡感染風寒而死。你瞧這個地方萬一感染了風寒,能有法子醫治嗎?”穆婉鳳說著說著,又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慕容子焉眼見穆婉鳳這個樣子,也不再說什麼,點了點頭,表示願意和她結伴前往清風城。
兩個人憑著慕容子焉的方向感,開始向清風城出發。
“你以前難道就沒有想過要換個地方嗎?如果不是我勸你,你是不是打算死在這個破地方啊?”穆婉鳳一邊走路一邊問他。
“對我而言,生活在哪裡都無所謂。對於一個已經心如死灰的人來說,活著和死了沒有區別。我只所以還苟且偷生,不過是為了等一個人的音訊,等到了,我也就……”
慕容子焉雲淡風清的說著,這件在他心中極其沉重的事情,他說得若無其事。
穆婉鳳一早就猜到了他必然也是有著沉重心事的,但是既然他不想告訴自己,那自己也還是不要強人所難的好。
慕容子焉也並不過問穆婉鳳突然出現在望山這個窮山惡水地方的原因,只不過他心中容不得一個女子向他一樣淪落至此,這才同意和穆婉鳳一起結伴前行。
“你一定是個很善良的人吧。”穆婉鳳說道,“你是怕我一個人在路上太艱難,才願意和我結伴的吧?”
悲愴啊,悲慘的生活(三)
“我心留下的那一日,就已經註定了,無論我身在哪裡都無所謂。和你去清風城看看也好,我獨自一人呆在望山也怪無趣的。”
但是,清風城到底在哪裡呀?!
兩個人一直走到晚上,路上餓了就啃點乾糧,好在那個馬車伕有點良心,或者說皇帝給的乾糧多,穆婉鳳的布袋子裡還有一些。
渴了,他們就只好忍了,在路上遇到零星的水滴,才能解下渴。
晚上住宿是個大問題,一路人也沒有看到過人家,更沒有看到過可以棲身的什麼亭子啊,廟啊之類的。
最後兩個人終於發現了一棵大樹,總算是有一個住處了。
兩個人各自依偎在大樹的一側,抱著膝蓋就這樣睡著了。
今天趕了一天的路,實在是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