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宣委在管的。
可以說,在黃坑鎮上,陳宣委要是跺個腳,教育機構都要抖三抖。
雖然陳宣委從來沒有跺過這種腳,但在大家的下意識裡,自然不想惹得陳宣委去跺這個腳。
所以,如果沒有現場抓住陳秋香,那真要懲治她,光憑趙菲一面之辭,是不足以作為證據的。
現在,就要看“七姐妹”如何錄的口供了。
“趙菲,我叫邱醫生來幫你處理一下傷口,這種天氣,小心別發炎了。”
隨在鄭志強身後走進來的,是揹著醫藥箱、校醫務室的邱醫生。邱醫生住校,所以大中午的還能找到她。
“哎呀,給大家添麻煩了,沒事的,只是擦破了一點小皮。”
趙菲見自已這事弄得這麼多人沒得休息,不禁於心難安。
“都來了,就別客氣了。”
邱醫生笑笑,她是個很溫和的中年女子,今年30多歲,卻遲遲未婚。因為學校有分宿舍,她索性就以校為家了。
邱醫生讓趙菲把擦破皮的腿架在小板凳上,自已扯了張小板凳坐下,便開始為她處理傷口。
“這擦傷面還挺大的,不處理的話,這種天氣肯定發炎。還有不少泥沙,我先用雙氧水消毒下。”
“會疼嗎?醫生?”
鄭志強看到隨著邱醫生拿了一大瓶雙氧水就直接往趙菲傷口上倒,心不由地抽了一下。
“一般不疼,只會感覺涼涼麻麻的。雙氧水用一下,能把泥沙清出來,不然,哪怕有一粒沙留在傷口裡,都會發炎,甚至腐爛。”
邱醫生見這位男同學真有趣,又不是處理他的傷口,看他臉上一抽,倒象是倒在他身上似的,不由笑著耐心地解釋。
傷口在接近左膝蓋的部位,雙氧水倒在趙菲的傷口上,巴掌大的傷處頓覺一涼,還好真地不疼,就見“絲絲”地一陣白泡沫冒出來,就象開水沸了的水泡一樣。
好一會兒,邱醫生用鑷子夾著棉花把雙氧水擦乾淨,新鮮的傷口露了出來,大家這才倒抽了一口冷氣,剛才傷口全被土沫遮住了,現在經過清理,才發現傷口還不小,有一塊皮還裂開了,象張開的小嘴。
這得有多疼啊!鄭志強心再次抽搐了一下。
“得縫合,不縫的話這裡會留下疤。”
邱醫生眉頭蹙了起來,從醫藥箱裡拿出縫合器具,接著,用針筒將麻藥打進傷口周圍的面板,小範圍實施麻醉。
趙菲直到這時放鬆下來,傷口被清理出來,才覺得一陣陣地抽痛,沒想到還得縫合這麼嚴重。
“邱醫生,要縫幾針?”
趙菲擔心地問。
“四針,放心吧,我用最細的線幫你縫上,只要不發炎,一般不會留下傷疤。”
邱醫生明白趙菲的心情,安慰她。
鄭志強見縫合的彎鉤針扎進趙菲的皮下,禁不住問:“疼嗎?”
“不疼,麻藥起作用了。”
雖然不疼,但看著針在面板下面扎來扎去的,還是能感覺到皮下被穿透的感覺。
花了半個小時,邱醫生細心地幫趙菲處理好傷口,貼上一塊消毒紗布,再用醫用膠布固定好,總算把傷口處理清楚了。
邱醫生擦了把頭上細密的汗珠,又從醫藥箱的瓶瓶罐罐裡拿出花花綠綠的藥丸用小紙袋裝好,道:“你上學每天到我那換一次藥,這些是消炎藥,記得每八小時吃一次。洗澡時不要讓傷口接觸到水,一般沒什麼大事。”
邱醫生處理完傷口,交待了注意事項,給了藥,便提著醫藥箱走了。
治保科裡,何科長還在做著筆錄,“七姐妹”其它成員,被隔在另外一間辦公室裡。出乎大家意料的是,這次的筆錄做的時間很長,一個接一個地被帶進去,每個人都做了一份筆錄。
一直到下午上課,還沒輪到趙菲。
黃老師下午正好沒課,於是他叫鄭志強先回去上課,自已在治保科陪著學生。
“姐,出什麼事了?中午你沒回家吃飯,我們也沒留意。爸下鄉了,飯還是我打去給媽吃的呢!”
趙國智直到下午上課,到初三二班教室找姐姐,才聽鄭志強說了姐的事,他不敢和趙蘭通氣,生怕妹妹會嚇哭了,自已就跑來治保科。
“沒什麼,就是被‘七姐妹’嚇唬欺負了一通。”
趙菲輕描淡寫,如果把當時的情景說出來,趙國智肯定會去找那些小太妹拼命了。
看到姐姐膝蓋上的傷口,趙國智臉色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