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衣人沒想到趙菲在這種危急時刻還能笑得出來,不由得一楞,問:“你笑什麼?”
“我沒笑!”
邱智巍不曉得黑衣人為何有此一問,而且在他手拿利器,脅迫著一個少女的情況下,黑衣人問這個問題,真地很無厘頭。
“我在笑哲學果然源自生活!”
趙菲輕啟朱唇,一臉輕鬆。
黑衣人的淡定,無形中也感染了她。
看著黑衣人從容不迫的身姿,如標槍一般挺直、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的形體語言,趙菲忽然放鬆了下來。
黑衣人眼神一凝,頓時明白了趙菲的意思。他清朗地一笑:“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對哲學還頗有感覺!”
明明自已佔據了優勢,為何會有力不從心的感覺?邱智巍聽著二人的對話,突然憤怒起來,這二位,也太小看他了吧?居然在這裡上課?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我!
邱智巍!
黃坑鎮新一代刀神!
那個被我砍了一百零八刀的薛虎,還在鎮衛生院躺著呢!
有沒有人告訴你們,醫生給他縫的針打結的線頭,多得讓他就象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線衣!”
對於邱智巍這種小混混來說,被人仇視不可怕,被無視、沒有存在感才是最可怕的。
聽著這二位你一言我一語地往來,輕鬆若閒庭散步,根本就不把他當一回事,邱智巍終於爆發了。
他自已都沒注意到,當他憤怒的時候,有一瞬間,手裡比劃著的匕首離開趙菲的脖子,在空中揮舞。
黑衣人忽然眼神一凝,長期的訓練,讓他根本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無形之中殺機乍現。邱智巍不愧是混道上的,驚覺不對,但等他想要矯正動作時,已經晚了。
黑衣人手中一道白光閃過,“唰”地一下,邱智巍持匕首的手背上,被牢牢釘進了一支鋒利的飛鏢。
“啊!痛死我了!”
邱智巍大叫一聲,手中的匕首應聲落地,“噹啷”一聲,在地上滾動,發出了一聲脆響。
趙菲趕緊掙脫邱智巍,毫不猶豫地跑到了黑衣人身邊。
“你,記住,溜冰場的事沒完!這個場子本來就不是你的!還給薛虎,賠償一切損失!
三天之內,我要看到你的誠意!
這個女孩,以後看到她,離她一百米遠!
不然,下一次飛鏢去的方向,就是你的喉嚨了!”
黑衣人上前,兩指化鉗,緊緊釘住邱智巍喉間的軟骨,將他壓在地上。喉軟骨是最敏感的地方,平時稍微碰觸都有感覺,更別提現在被黑衣人如鐵鉗子般的雙指夾住。
黑衣人也是恨邱智巍,居然敢對無辜的女孩下手。
如果不是他及時趕來,這個女孩一輩子就毀在邱智巍手上了。
雖然和女孩非親非故,萍水相逢,但她的鎮定如斯的氣場,卻讓他有些欣賞。
“呃,呃!老大,明白!我馬上退出溜……冰……場!一定,一定給薛虎滿意的……補償!一定離……這個女孩一百米遠!”
邱智巍只覺得喉頭又痛又麻,想咳咳不出來,想吐也吐不出來,還被扼得無法呼吸,大腦幾近缺氧。
這個,是不是要死的感覺?
原來,死的感覺這麼難受!
邱智巍瞳孔擴散的眼睛,把黑衣人的面目拉得很近,他發現,對方的眼神冰冷至極,冷靜得不帶一絲感情。扼著他的脖子,就象扼著一隻小雞一般,只要他願意,隨時能夠發力,扼死他,並且不帶一絲感情。
在這個黑衣人眼裡,沒有畏懼、沒有感情、沒有憐憫,有的只是潛藏著的濃重的殺機。
此時,這股殺機毫不收斂地釋放出來,深深刺入了邱智巍的骨髓。
邱智巍真地害怕了。
黃坑鎮上,還沒有哪個人讓他這麼害怕過!
他只覺得身下一陣熱呼呼的,有溼答答的液體流出來。
“哼!瞧你這狗熊樣!”
黑衣人兩指一鬆,把邱智巍的腦袋甩開,然後站起來,看都不看邱智巍一眼,就象他是一條死狗一樣。
室內飄起一股排洩物特有的氣息,趙菲厭惡地皺了下眉頭,掃了一眼邱智巍,見他牛仔褲下面,溼了一灘出來,還有一線水流,滴滴答答地往外溢。
隨著黑衣人放開邱智巍,空氣中無形的殺氣頓時消失。他上前,不由分說地拉著趙菲的手,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