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罵開了。
在鄭慶的喝罵之下,終於打頭的一個年輕人就莽撞地要衝上去,這時,司馬瑨卻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動作,他脫下腳上的球鞋,對著一隻“噝噝”轉動的監控探頭扔了過去。
“啪”地一聲,鞋子準確無誤地擊中了監控探頭,頓時一直在旋轉的監控探頭被打壞了,停下了24小時不停轉動的動作。
犯人們被司馬瑨這個舉動弄得有點摸不著路數,但既然已經衝了上來,大家也就索性發了狠了,提著拳頭就往司馬瑨身上招呼。
仗著良好的訓練功底,司馬瑨左支右拙,但是這種情形明顯在被數人圍攻之下撐不了多久,不一會兒,司馬瑨的身上不重要的部位已經或多或少吃了幾拳。
不過,司馬瑨雖然力量已降至普通人的層次,也不是這幾個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犯人所能輕易攻克的,幾下功夫,就有兩個犯人被司馬瑨踢中身中的穴位,暫時下半肢麻痺不能動彈退到邊上哭爹叫狼了。
就在牢房裡亂成一團之時,突然,一直緊閉的牢門“咣噹”一聲開啟了,幾名荷槍實彈的獄警出現在眾人面前:“幹什麼,幹什麼,你們這是反了啊?全部蹲下,手抱著頭,誰敢亂動一下,子彈是不長眼睛的。”
“嘩啦”一聲,前面兩個獄警端著的槍全部子彈上了膛,一屋子的犯人頓時傻了眼,大家都停下攻擊司馬瑨的舉動,老老實實地把雙手舉到頭上,抱著頭,然後蹲了下來。
“你,也一樣,快蹲下來,不然開槍了。”
其實做獄警的,精神也是很緊張的,每天面對的都是關在牢籠裡的群狼惡虎,因此,稍有任何異樣的舉動,都會引起他們極高的警惕。也難保他們精神高度緊張之下,就扣動了扳機。
司馬瑨慢慢地把雙手舉高,抱在腦後,然後慢慢地蹲了下來,表現得和其它犯人沒有兩樣。
他才不會傻得一看到穿著制服的人,就象看到親人一樣撲上去訴冤。
這場無聲的戰鬥,雖然田申至今隱身幕後,但說到底,這是兩個世家的鬥爭,也是考驗下面人屁股是坐在哪邊的鬥爭。
只是讓司馬瑨難以想像的是,秦家居然肯捨棄了秦蓮花,滿足田申誣陷他入獄的終極目標。
想到那個有點驕橫卻又無辜成了秦明仕途犧牲品的女孩,司馬瑨心裡不禁有些唏噓。
看到司馬瑨老老實實地蹲下,獄警仍不敢放鬆,他們依舊用槍指著屋裡的犯人,然後從他們身後進來一個年輕人,手裡拎著一個維修包,穿著便服,看上去象是技術人員的樣子。
果然,年輕人走到屋內,看了看監控探頭的位置,道:“被砸壞了,你們那當然收不到影象。”
“壞了就換。”
打頭的獄警毫不猶豫。
司馬瑨不禁咧了下嘴,果然是能收到牢房裡的影象,他被人打被人揍,這些獄警都看到了,還裝著不知道。監控探頭一壞,看不到裡面的情形,他們就急了,馬上就趕過來了。
技術員拿了個梯子過來,然後爬到梯子上,把壞的監控探頭擰下來,又裝了一個新的,除錯了一番之後,對獄警道:“可以了,你問下外面,能看到不?”
獄警拿著步話機和外面接通後,確證外面的監視螢幕能看到裡面的情形後,才鬆了口氣,道:“行了,撤吧!”
說完,等技術員把梯子拿出牢房,就“咣噹”一聲,把牢門關上,從外面“咣”一聲,把沉重的鐵栓栓上,又扣上沉重的鎖頭。從頭至尾,除了當時喝令司馬瑨蹲下之外,沒有再看過司馬瑨一眼。
司馬瑨根本不以為意,現在透過這樣,至少他知道,其實他的一舉一動都仍在監控之中,只是有人有意讓同牢中的犯人折磨他罷了。
既然他們不管事不作為,司馬瑨也就不客氣了。所謂的擒賊先擒王,司馬瑨到如今知道指手劃腳的鄭慶就是這牢房裡的牢霸,要先整個牢子裡安靜下來,首先得讓鄭慶先安靜下來。
獄警剛走,牢裡的犯人從蹲地的動作站起來,一時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司馬瑨已經衝了過去,隨手撈了一塊地上技術員方才沒注意撿乾淨的玻璃片,用小擒拿術擰住鄭慶的手臂,反轉到他的身後,另一隻手則捏著玻璃片,將它的銳角深深刺入鄭慶的喉嚨下方,頓時一條殷紅的鮮血流了下來。
鄭慶還沒反應過來,就落入了司馬瑨的掌控中。
說起來,鄭慶搶劫殺人,也不過是仗著膽大揣了把匕首去捅計程車司機,其實手頭上並沒有什麼功夫,而到了牢裡,監獄中天然的規矩就是以犯的罪來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