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與案件有關的場所,有心人看到的話,難免會心裡存疑。
邱雲雪進去的時間並不長,她出來時,手裡還拿了一個黑色的塑膠袋出門後,見四下無人,她把塑膠袋遞給趙菲,道:“換上裡面的衣服。”
趙菲開啟塑膠袋一看,不由笑了,裡面是一套白大褂。趙菲快速套上白大褂,跟著邱雲雪就往住院部裡走去。
想到馬上要看到清醒的司馬瑨,趙菲心裡忍不住激動地打起小鼓來。
“你在門外看著,有什麼不對勁就發個暗號。”
邱雲雪對司馬瑨病房外那個穿著黑色薄皮衣的青年男子道。對方點了點頭,目送邱雲雪和趙菲進入病房,自已則警惕地四下張望,為邱雲雪望風起來。
趙菲的運氣不錯,這個點鐘,正好縣局的刑警都出去吃飯了,留下邱雲雪的手下在盯著。
看到趙菲穿上白大褂時,邱雲雪心裡頓時湧起了一陣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微妙,好象似曾相識似的。邱雲雪一時捕捉不住。待等到到了司馬瑨的病房外,看著趙菲在前面翩然進入病房的背影時,邱雲雪忽然有所領悟。
“阿瑨,你受苦了。”
一進屋,看到司馬瑨一隻手被銬在病床上,一隻手插著輸液針頭,正打著點滴,趙菲的眼裡,立即溢滿了熱淚。
司馬瑨的身體基本恢復了正常,他沒想到趙菲會來看他,又驚又喜,見趙菲哭了,心裡不由湧起一陣滿滿的心疼:“傻姑娘,我沒事,這不是好好的嗎?只不過餓了幾天,身體有點虛罷了。”
“可是你暈倒又是怎麼回事?”
趙菲問司馬瑨。
“我懷疑是吸入一些能導致昏迷的氣體。現在這些氣體在體內的成份早就代謝盡了,只要再飽飽地吃上兩頓,我就完全恢復了。”
司馬瑨對自已現在身處的環境一點也不在意。
“阿瑨,秦蓮花死了你知道了吧?我知道她不是你殺的,你怎麼可能殺她呢?”
“這件事十分古怪,你就不要理會這件事了。我記得咱們運動會應該開完了吧?咱們班級成績如何?你呢?有沒有賽出水平?”
沒想到,司馬瑨對自已現在險惡的處境一點也不在乎,反倒關心起班級裡的小事來。
“咱們班這次拿了全校總分的第三名,我兩個報名專案都拿了第一,算是不辜負你的辛苦吧。男子籃球賽,咱們班少了你,只能拿亞軍了。靠王名揚一個人是沒有辦法的。”
趙菲見司馬瑨的眼神一提起運動會都發亮了,只好一一道來。
“嗯,有點可惜,本來咱們班男子籃球也可以拿冠軍的。不過,你的成績還是出乎我的意料,太好了。”
司馬瑨一臉身為體育委員,與有榮焉的表情。如果不是他手上戴的明晃晃的手銬提醒趙菲,他現在是殺人的犯罪嫌疑人,趙菲幾乎會以為他和她是在溫馨的臥談。
“你的案子……”
趙菲正想問司馬瑨她能幫上什麼忙,司馬瑨卻打斷她:“這個案件和你沒有關係,你不要牽扯進來,這些都由邱隊長來處理,你只是學生,還是專注於學業吧。
我記得奧數大賽初賽也快了吧,應該是下週吧,我是不能去了,你要好好備戰,一定要進入全國的比賽。到時候,如果在全國賽上拿到名次,你以後考京大是可以加分的,要記得,我在京大等你。”
司馬瑨的話,讓趙菲頓感輕鬆。
她以為司馬瑨會和她陳述案情,辯白秦蓮花不是他殺的云云,但司馬瑨幾乎沒怎麼說案情,卻成功地舒緩了趙菲緊張的情緒。
而且,司馬瑨這麼篤定地說,他要在京大等她。等於是給趙菲一個直接的答案,他會沒事的。
是啊,如果會有事的話,他還能在京大等她嗎?
這麼自信的話語,讓趙菲想起第一次見到他時,那個被一眾官員簇擁的貴少年。
是的,他還是他。只是她關心則亂了。
趙菲破涕為笑。
看到司馬瑨還和以前一樣神采飛揚、鎮定自如,趙菲安心了。
“阿菲,時間快到了,我手下向我發出訊號了。縣局的人回來了。”
一直站在門口觀察情況的邱雲雪對趙菲道。
“你快走吧,記住,不要管我的事情,回去好好上課,不久我們又會在一起了。”
司馬瑨信心滿滿地和趙菲打著包票。
“好,你安心養傷。”
趙菲看到司馬瑨幾近活蹦亂跳了,她的一顆原本高高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