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了。
“他受傷了,還在流血,你們怎麼不送他去醫院?”
趙菲驚問小警察,努力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你不要妨礙公務了,不然連你也要被抓起來。”
小警察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看情況也大約明白幾分,估計兇手就是剛才被拖著走的年輕人,聽趙菲叫他阿瑨,估計就是和被害者秦蓮花一起失蹤的司馬瑨了。
對於漂亮的女孩子,大家都會有幾分憐香惜玉,小警察也是如此,見趙菲如此掙扎,他只是緊緊拉住,倒也不忍心呵斥責罰她。
“不行,讓我過去,他受傷了,他們怎麼能這麼對他?”
趙菲只覺得心裡一陣抽痛,除了在島上昏迷的時候,她還沒有看到過司馬瑨這麼狼狽過。
身上受了傷,神智不清,被一群警察拖著……趙菲從來沒有這麼恨自已不是一個功夫高強的武林高手,可以打退眾人,搶出司馬瑨。
“你別過去,那些人可不象我這麼好說話!”
小警察看趙菲梨花帶雨的樣子,也著急了,如果讓趙菲上去阻礙同事辦公,作為現在的臨時監管人,他也有責任。於是上前緊緊拉著趙菲的胳膊不放鬆。
誰知道趙菲在情急之下,竟然爆發出了比平時大得多的力氣,一甩就甩開了小警察的手,然後拼命往審訊室方向跑去。
其實趙菲所處的位置距離審訊室也不過四五米,所以在小警察還沒反應過來的當口,已經迅速地跑到了審訊室門前,這一次,趙菲的短跑極限能力終於派上了用場。
至於跑進了審訊室該怎麼辦,其實她的心裡一點概念也沒有,她只知道想看看司馬瑨,想問他這幾天失蹤後到底經歷了什麼?
只是,還沒有等她跑到審訊室門口時,突然,審訊室開了,接著,幾個警察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嘴裡還嚷道:“快讓開,人昏死過去了,要送醫院。”
他們也來不及細看趙菲是要衝過來搶人之勢,兩三個警察架著司馬瑨就往外跑,一個警察邊跑,邊對著步話機嚷道:“快發動車子,犯人嚴重昏迷,送醫院。”
趙菲見司馬瑨受傷如此嚴重,當下之計,只能聽警察的,先把司馬瑨送醫院再說,她只好讓到一邊,眼睜睜地看著面如白紙的司馬瑨被警察架著到了樓下。
趙菲趕緊趴到走廊上往下看,只見樓下一輛警車果然已經發動起來,架著司馬瑨的警察衝到樓下,便把他往車裡一塞,車子很快就駛出公安局的大門,往一公里外的縣醫院開去。
“哎,我說你啊,不聽話,萬一剛才鬧出事來怎麼辦?”小警察見趙菲的“攻擊”物件已經消失,知道一時半會不會再有事,放下心來,上前埋怨趙菲,“要不是看在邱隊長認識你的份上,我就把你銬起來了。”
“我的筆錄做好了,可以走了嗎?”
趙菲突然問小警察。
“呃,按規定是可以。”小警察突然被趙菲這麼一問,不由得楞住了,半晌點了點頭,他也沒有理由留住趙菲啊,當初叫她過來就是作為證人做筆錄的,她又不是罪犯。“不過我警告你啊,不要犯錯,不要衝動。”
小警察心想,只要出了公安局的大門,趙菲做什麼都和他沒關係了,雖然他一眼就能看出來趙菲心裡想什麼,可是作為警察,他只能抓已經犯了罪的犯罪,總不能去抓心裡正在“犯罪”的罪犯吧?
“行,我知道了。”
趙菲趕緊跑下樓梯,往縣醫院的方向趕去。
此時已經是夜裡兩點多了,大興縣城的街上,只有稀疏昏黃的路燈閃爍著光芒,此外,再無人跡。
一公多里路並不遠,趙菲一路小跑,不到五分鐘,就氣喘吁吁到了縣醫院的大門。
她遠遠地就看到幾輛警車閃著警燈停在醫院大門口,知道自已現在這副狀態闖進去肯定招人懷疑,她鎮定了下情緒,躲進路邊樹叢的暗影裡,靜等自已平靜下來。
五分鐘後,她覺得自已因為運動而急促的呼吸一切如常後,才從樹叢的暗影裡走了出來,鎮定地往縣醫院內走去。
有一個警察正坐在警車的駕駛室內抽菸,看到趙菲,他也沒有發問,警察只對目標內的罪犯感興趣,趙菲一看就是個中學生,他也沒加在意,以為是住院病人的家屬。
因為縣醫院裡的住院病人也不少,半夜發燒、叫護士拔針等雜事很多,所以病人家屬走走出出也很正常。
趙菲見那個警察沒管自已,她更加有信心了,便裝著若無其事地往醫院門診大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