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地說,“老爺爺,我帶你去。”
有孩子樂意帶路,也有村民樂意看熱鬧,小山村裡,一群端著飯碗的村民跟著老者往秦太恪家裡走去。
“秦爺爺,你家來客人啦!”
小屁孩走到秦太恪家門前,見門戶緊閉,便上前用力拍門板。
相對於秦家村草頂泥牆佔七成以上的村屋來說,秦太恪家的青磚瓦房在村裡算是鶴立雞群的了,屋子很在,估計是個二進的院落,佔地佔有半畝多,外面還用圍牆圍了起來。
被小屁孩一拍門,村裡人才覺得有點奇怪,這大白天的,為什麼要關著門?村裡人一般都是開門敞戶的,家裡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有到了晚上要睡覺才關門。
不過,秦家高門大戶,家裡有些值錢的東西人不在關門也正常,可是有人早上還看到秦太恪在村頭滿村亂走。大家心裡有點奇怪,但再一想,就有人喊道:“或許秦伯不在家吧,別敲了。”
話音才落,就聽到屋子裡“吱呀”一聲,有人把門開啟了,秦太恪從屋裡把頭探了出來,問道:“誰呀,這麼多人,什麼事啊?”
“秦伯,這位老人家,說咱們村風水好,有金交椅,我們說這村裡就只出了你家縣長,所以他說要來看看你家裡風水啊!”
有人解釋道。
“胡說,什麼風不風水的,我沒空。”
秦太恪一看這麼多村民圍著一個老者,一眼看上去,雖然面容平淡,但那身上同道中人的氣息卻是一覽無餘。
秦太恪當即整肅的容顏,把門開啟個半條縫,走上前,對著老者恭敬地道:“這位老哥,現在秦某人有事不方便接待,以後有緣的話,咱們再行探討,實在對不住了。”
秦太恪這麼有禮,也算給老者一個面子了,他當即也笑著回道:“沒事沒事,只是路過秦家村,正好看到村裡風水頗佳,一時興起,點評了幾句,沒想到村民們來了興致,說起老弟你家風水的事情,所以才來這裡看了看。
既然老弟你沒空,那就算了。”
“這位老先生,你要是有空,不如給我家看看,我們也想看個金交椅的風水啊。”
這時,剛才在村頭第一個搭話的中年村民,立即發出了熱情的邀請。
“行,不嫌我學藝淺薄的話,沒問題。”
老者笑笑,雙手一拱,和秦太恪告辭,也不留戀,行雲流水般利落地隨著那位中年村民走了,村裡人見沒了熱鬧看,也做鳥獸散去。
秦太恪見家門口沒了人,才嘆了口氣,返身又把門戶重重緊閉上了。
這位突如其來的老者,正是司馬翼。
雖然看到秦太恪不過幾分鐘,但他卻能明顯感覺得出來,秦太恪有心事,雖然竭力掩飾,但臉上那種擔心和驚惶是逃不過他的眼睛的。
秦太恪在擔心什麼呢?
按理,他的兒子仕途步步順利,最近才當了縣長,可謂春風得意,他應該門戶大開,接受四方村民的恭維才對,這也是兒女有成的鄉村長者最佳的精神滋養品。
而現在秦太恪卻重門深鎖,臉上看人時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一般村民可能沒有發覺,但司馬翼卻清晰地把秦太恪的這些細微表現一一收在眼底。
“坐坐,我家境雖然清貧,但二兒子的書卻念得不錯,老先生幫我看看,有什麼可以指點一二的?”
中年村民把司馬翼帶到家中,把凳子和桌子扯到光線明亮的大門口,泡上了茶水,一臉惶恐地問。
村裡人對這些江湖命師都很尊重的,他們一言一語,都能挑動他們的敏感神經。
風水之學,玄而又玄。
村裡人對自已不能理解卻又能改變命運的風水,總是抱著敬重的態度。這種敬重,就體現到了對江湖命師的尊重上來。
“嗯,我看看,把你家人的生辰八字報上來。”
既然打算進一步火力偵察,司馬翼總得拿出點真本事來,所以他也認真地對中年村民道。
……
“不得了啦,這位大師算得太準了,不光說中了我們家過去的事,連我家小二的運途也一一排了出來。”
不久,中年漢子在村子裡奔走相告,引得村民們紛紛跟在他身後,來到了他家。
“先生,幫我家也算一算吧,最近老母豬死了,牛也病了,真是太倒黴了,能改運嗎?”
“先生,我最近老做夢,夢到過世的母親和我說家裡漏水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村民們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