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插了一下,有點懵了!”
趙菲當時只覺得有冰涼的硬物順著大腿根插了進來,一時間也沒有感覺到疼痛,不過還真是有點被嚇著了,所以趴在地上一時半會不敢動彈。
“疼不疼?”
司馬瑨焦急又心疼地問。
“不疼,真沒有感覺到疼。”
趙菲試著感覺了一下,還真是沒有痛感。
司馬瑨也不客氣,用手摸了過去,看到標槍的槍頭刺中的只是貼著趙菲大腿內側刺入下方的泥土中,司馬瑨長舒了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道:“還好,只是擦到你大腿邊上。我拔出來了。”
“好。”
趙菲鬆了口氣,不過又一想,被標槍刺中的部位似乎比較敏感……
她臉上一紅,正想阻止,司馬瑨已經把標槍拔了出來。
果然沒有疼痛之感,但趙菲卻聽到司馬瑨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好象發現了什麼讓他難受成這樣。
“怎麼了阿瑨?”
恍惚間,趙菲好象回到了小島上司馬瑨替她療傷的日子。
“你的腿,有一個傷疤,很大。受傷的時候,一定很疼吧?”
司馬瑨的語氣裡,有說不出的溫柔和心痛。
“是很疼,沒事,已經過去了。”趙菲看到周圍的同學一個個圍攏過來,不好意思地道,“阿瑨,扶我起來。”
腿上的傷疤,部位比較隱私,雖然有創面,
司馬瑨這才回過神來,趕緊伸出手把趙菲扶了起來。不過,他心裡卻是疑惑的,趙菲腿上的傷,分明是槍傷。
現在國內禁槍是很嚴的,一般人連鳥槍都不可以擁有,趙菲的腿上怎麼會出現槍傷呢?她到底遭遇了什麼?一想到這裡,司馬瑨的腦袋,就隱隱發脹和疼痛,讓他不敢再深想下去。
“趙菲,你沒事吧?”
“有沒有受傷?”
操場上的同學們都被剛才標槍直刺趙菲的那一幕驚呆了,此時見趙菲被司馬瑨扶著站了起來,這才確定趙菲安然無恙,不過大家也是被驚嚇到了。
“董清,你搞什麼?怎麼練得好好的標槍就逃手了?差點鬧出人命你知道嗎?”
在操場上指導校隊隊員訓練的體育老師曹老師嚇得臉色發青,運動器械脫手而造成傷亡的事故,作為從師大畢業的體育生來說他是聽說過,但親眼看到這麼驚險的一幕還是第一次。
“哎,曹老師,董清不是有意的,不知道怎麼就脫手了。”
吳華雲看到董清嚇呆了,一時分辯不出來,只好跟著插嘴解釋。
“嗨,你能再小心點嗎?膽都被你嚇破了。”
學體育的一向比較粗魯,罵人也是不看物件的,但一般罵過就好,曹老師也知道這種事情有個小機率,在所難免,現在別看把學生罵狠了,解氣了,但萬一留下心理陰影,甚至可能影響到她一輩子的體育比賽。
也就是說,如果這件事陰影太大的話,可以董清以後連拿起標槍都有難度了,總會想著會不會標槍脫手傷人。
曹老師是很看重董清的,見她一臉恐懼,一時間也不好再罵下去,反而只好安撫道:“沒事,沒事,還好運氣好,沒傷到人。以後一定要小心了。”
吳華雲聽曹老師這麼說,心中不由一喜,知道曹老師是相信了她的解釋,於是趕緊點點頭跟著勸董清道:“曹老師說沒事了,你就別怕了。”
董清點點頭,面色發白,雙手猶在顫抖。標槍發出去後,董清才猛然意識到,對方是一個鮮活的人,鮮活的生命,自已就為了一個保送名額,把這麼一個活生生的同學殺死,就算能逃得過法律的懲罰,良心上一輩子恐怕也逃脫不了自我的折磨。
還好,沒事。
董清聽到趙菲沒事的訊息,臉上慢慢恢復了血色。心裡感覺到一陣慶幸。
“吳華雲,我不幹了,以後別再叫我做這種事了。”
董清看著緊緊跟著自已的吳華雲,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一陣嫌惡和後怕。
“你別嚷這麼大聲好不好?我是給你一個機會,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吳華雲學體育的,頭腦也是又直又簡單,看董清不順眼,就這麼跟董清嚷開了。
她們沒有留意到,她們的吵嚷聲,都落入了司馬瑨的耳朵裡。
司馬瑨早就認出來了,這兩個女孩中,一個是剛才扔標槍“脫手”的,一個是短跑成績很好,被各班列為女子短跑選手防範重點的吳華雲。
她們倆走在一起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