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
從外面一進來,屋內濃濃的一股歡好後的味道,趕緊開了窗叫這屋裡的味散一散,轉過頭來又看到床上留著的痕跡,這可怎麼辦?應該叫人拆了洗,可是……怎麼好意思讓人看到這些啊?
還是擔�棣回來了讓他打點井水洗一洗吧。
屁股疼,只好趴在床上等。等啊等,等了好一會,棣才回來。
看著找來的人燒了一大鍋水,付了銀子讓他走。棣提著水桶一桶桶地把水倒到浴俑中,然後就趕我下水。
我脫了衣服把腳往裡一伸,“啊──”地一聲慘叫,身子便往後倒。
那水燙得幾乎沒燙掉我一層皮去,火辣辣的疼。這一用力,腰疼得斷了一樣,屁股也說不出的疼,疼得我靠在棣身上兩眼淚汪汪。
“你怎麼了?”棣不知道我怎麼了,還迭聲問。
我痛得說不出話,只是指著水。
棣摸了一下,燙得哎喲一聲。“哎呀,好象還要加涼水啊,你等等,我馬上就打井水。”
跑出去很快打了一桶井水就要往浴桶裡倒,我急忙拉著他,先把快燙熟的腳伸進去冰著。
“你這個笨蛋!不加涼水想燙死我啊。”我緩過一口氣開罵。
“你更笨,你都見我沒加涼水了還把腳往裡伸?”棣還口。
“我以為你把水摻好了才加的,誰知道這裡全是熱水啊!”
“我怎麼知道洗澡水要涼水熱水一起加,你不會先摸摸啊,你沒看到這熱氣騰騰的,就算是喝水也得先試試燙不燙啊。”
吵了半天,腳上的火燒的感覺稍稍好了點,把腳拿出來。
棣氣哼哼地掂了水桶就要往浴桶裡倒。
“你怎麼這麼笨?這浴桶裡水多滿了,怎麼往裡加涼水啊?你不會弄出來點?再說我剛泡過腳的水你也不倒了重新提一桶,就這麼往裡倒,髒不髒啊?”
“你洗澡不得把腳放進去啊?難道你洗澡時都把腳放外面?”
…………
我越想越委屈,白白送給他吃了還被燙傷,反過來他還這麼兇。
氣得一把抓過旁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套好了再穿襪子鞋子,右腳燙傷了,不能著襪,光著一隻腳就往外走。
棣一把拉住我問:“你幹什麼?”
我不理他,跳一步哎喲一聲出了門,皺了眉苦了臉一手扶腰一手扶牆慢慢順牆根往院門處走。
棣知道又把我惹惱了,伸手想扶我被我一巴掌打掉,急得直跳腳:“你怎麼動不動就生氣?!”
我走到院門處,棣大聲叫:“你到底想怎麼樣嘛,只許你罵我就不許我罵你啊!”
我氣壞了,指著腳說:“被燙傷的可是我啊,我罵你兩句你還不願意?!”
“你被燙傷了也不代表你就可以使勁罵我啊。”
我惱得不再理他,開了院門就往外走。
“你的頭髮還亂著呢,你這樣怎麼出門?別人看了還以為我怎麼著你了。”
你可不就是怎麼著我了,先是……那個那個我,然後又燙傷我。
我又委屈又生氣,把頭上髮簪髮帶一把扯了下來,頭髮登時瀉了一肩。
用袖子擦擦淚,回頭說:“拿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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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銀子,我要僱車,我這樣子怎麼回家?”
“不給,不准你走。”
“你到底給不給?”
“就不給!”
我咬著牙,恨不得掐死他。扭頭出了院門,來到外面大街上。
上午出的門,現在日頭西移,已經過了大半天的時間。
從這裡到家,足足經過近二十條街的路,怎麼回去?
回過頭來,棣咬著嘴唇站在門檻上,眼中又是後悔又是生氣,瞪著我不說話。
我這個樣子實在太怪異,不一會,周圍圍了一圈人。
“喲!這人怎麼弄成這副樣子?”
“還是對雙生子,長得可夠漂亮的。”
“哈哈,這兄弟倆不是打架了吧,一個個小鬥雞似的你瞪我我瞪你。”
“這哥倆誰兄誰弟啊?”
“管他誰兄誰弟呢,反正兄弟倆是錯不了,長得真夠周正的。”
“這兄弟倆要是生成姑娘家,估計求親的人可就踩錯門檻了。”
“這兄弟倆要是個姑娘,再在紅香樓裡掛上牌,那王孫公子怕不擠破頭了搶啊。”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