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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知道怎麼來到的城門,不知道怎麼和守城兵發生的衝突,不知道怎麼衝出的城門……

在我清醒過來時,已經到了十里之外的流花河,那條注入濟水的流花河……

那條兩岸全是桃花,一到春季便遊人如織的流花河。

河面中間的冰面已經很薄,有的地方已經化了,露得出下面緩緩流著的水……

我沒臉見槐,紫荃的出現,一定會讓槐改變念頭嫁藍潔,他的那些話像刀子,一刀一刀地把我凌遲……

心裡的疼痛在加深加劇,疼得我彎下腰,疼得我恨不得就此死去。娘啊娘,您真的要殺死我了,您讓我無地自容……您讓槐如您如願娶藍潔,您這是在趕我走……您這是逼著我去死啊……

看著冰面反射的蒼白的日光,看著身後追上來的城兵,我輕輕地笑起來——槐,我死了,你會不會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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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冰越來越近……

身上很痛,心裡也很痛,一陣陣地冰冷,一陣陣地絕望……

死了嗎?真的死了嗎?為什麼心裡還這麼疼呢?像堵了什麼東西,嗓子裡隱隱有一絲腥甜……原來做錯了事,死也不會解脫,要不我怎麼這麼難過?想起前塵依舊羞愧難當,無地自容?

額頭一陣冰涼,我用力一推,模糊中聽到有人在驚叫……

嘴唇上感覺一陣溼意,有什麼東西滋潤著乾裂如火的咽喉,是槐嗎?槐我對不起你……

有人說話,不是槐的聲音……

這是什麼地方?

“你終於醒了,你已經睡了好久了,我們都以為你會死,沒想到——爺爺——他醒了——”

活潑愛笑的小姑娘轉頭向門外走來的老者喊。

她的一隻手還放在蓋在我身上的被子上。

不假思索,抓住她的手就往外扔,沒想到我久病無力,手停在她的手背上動不了。

“你的臉皮怎麼這麼厚?我雖然是病人,卻也是個男人,你難道不懂得什麼叫做避嫌嗎?”

話一出口,小姑娘如我所願地脹紅了臉,氣得淚花在眼裡打轉。也許這情景落在別人眼裡會勾起別人的愧疚和憐惜,可是我不會,經過了藍潔、娘和紫荃,我現在視女人如洪水猛獸。

小姑娘氣跑了,留下的是她的爺爺。

她爺爺也不生氣,只是笑呵呵地摸摸我的額頭,說了聲:“燒退了。”

原來我沒死。

從每天早是他們練功的動靜中,我知道這些人是雜耍班,那天被罵走的小姑娘是班主的孫女,也是班裡的臺柱子。

在我養病的這大半年裡,已經隨著他們轉輾走了很多地方,離京城是越來越遠了。

離槐也越來越遠了。

剛醒來時,我恨不得立刻回到京城,回到槐的身邊,身體卻動彈不得。隨著身體的漸漸恢復,我越來越不敢回去見槐?見到他我說什麼?如果他和藍潔成了親,我又該以什麼面目回去見他?

愁腸百結,愁腸寸斷,從來沒有這麼難過過……一想起槐震驚恨怒的目光,心裡便又悔又痛,恨不得捅自己幾刀,他的目光叫我慚愧無地,叫我悔恨痛楚,叫我夜夢難安……

(二)

每天都在猶豫中掙扎,槐痛徹的臉和紫荃高挺的肚子就會反覆出現。

我經常想,如果槐不等天亮就跟我走,我們永遠不知道這件事該有多好?每次想到這心裡就痛不可當,不知道真的好嗎?

我的身體好得很慢,心裡時不時抽痛。等能出門的時候就坐在門檻上看他們練藝。

他們的雜耍功夫其實挺好的,不亞於以前在京城裡看到的那些班子,就是沒什麼名氣,所以除了班主的孫女上場的時候能得到一些賞錢,其餘他人上場看得多,給錢的少。

班主還有個小孫子,叫寶兒,才十二歲,小時候身體不好,練功晚,身體有些硬,每次練功的時候痛得流淚卻不敢哭出聲,班主不會因為他是自己的孫子而心軟。

那小孩每次哭的時候我就覺得難受,因為他默默流淚的神情有一點像槐。

我這才知道,世間還有這樣一種生活,除了練功就是賣藝,不然就沒有飯吃。

他們每天辛苦的活著,我卻不勞而獲,真是很對不起他們,於是有一天,我攔住了老班主向寶兒抽下的尺子,說我來教他。

我不會雜耍,只是會爺爺教的功夫,爺爺說過,那套功夫沒有內力相輔,就是花架子。

我見過寶兒偷偷走過他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