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傾月一愣,萬沒想到一介女子的李清瑟遇事竟然如此果斷,與她想必,自己想好婆媽了一些。
李清瑟沒搭理他,翻身跑一邊的拿起空的銅盆,將剛剛他脫下的衣服一股腦塞了進去,而後倒了一些女子專門用來盤髻的髮油,做好後,抱著盆和火石便出了門去,不一會,黑煙起,衣物盡燒。
回了屋子,在昏暗的燈光下,她便開始瘋狂大掃,不一會,滿地的血跡已經打掃乾淨,而她也已經香汗淋漓。
東傾月很驚訝,但驚訝歸驚訝,卻一直調息未停,若是內力無法恢復,他便不能用縮骨功,早晚危險!
清瑟又想了一想,而後回身將床帳撂下,推開房門,想衝散那屋內的血腥。但這血腥哪是說散就散?她靈機一動,跑到梳妝檯,在匣子中將東傾月幾乎不用的濃香胭脂翻了出來,如仙女散花似的散在屋子裡。那偌大的盒子,頃刻間便散了個底朝天。
“咳咳……咳咳。”清瑟將盒子扔回匣子忍不住咳嗽,粉塵啊!再名貴的香粉也是粉塵!
將這一切做完還未等休息,便隱隱聽見遠方有躁動。這躁動驚了李清瑟後背整整一層冷汗,若是自己動作再慢點,或者他們的行動快一些,定然堵了個正道。
趕忙熄了燈,將窗子關上,踢掉鞋子鑽入床帳內。帳內漆黑,她不到他的身影。“能說話嗎?好些了嗎?如果調息不能說話就別回答。”她輕聲問。
東傾月不得不讚嘆李清瑟的細心,竟將任何事都想了妥當,此時調息無法說話。
躁動聲越來越大,搜人的大內侍衛們也越來越近,終於,他們搜到靜寧宮。在偏室睡的小朱子趕忙跑出來,答了來者的幾句話,那群人便來到主屋房前。
“啟稟靜妃娘娘,下官是御書房暗衛首領隨風,宮內突現有刺客,皇上有令搜查後宮,以防各位娘娘們危險。”聲音在門外響起。
李清瑟一愣,隨風?那個三十多歲的冷漠暗衛?他不是在御書房嗎?難道……靜妃去御書房找鳳珠?回頭她得好好問問,但現在得應付這些人。“本宮是五公主,靜妃娘娘病了折騰剛睡下,不方便打擾。”一邊說著,一邊開始瘋狂脫衣服,因為她知道,對方絕對不能因為一句話放棄搜,接下來肯定闖進來。
果然。
“五公主,皇命難為,恕難從命,下官冒犯了。”說完,便重重一掌將那門閂隔著厚重門板擊碎,門扉大開。一群人舉著火把拿著燈籠直接闖了進來,為首的正是之前清瑟逼著傳內力的御書房暗衛首領,隨風。
“大人,有血腥味。”身後立刻有人啟稟。
隨風危險地眯眼,“下官不敢過問公主為何不在舒雲宮而在靜寧宮,但這血腥該如何解釋?請公主露面一答。”
李清瑟在床帳中,沒人敢去撩公主的床帳。
這哪是不敢過問?而是拐彎抹角的過問!清瑟覺得好笑,這古人就算是武夫都會饒了圈的說話。
清瑟兩隻手抓著床帳簾子,將一顆小腦袋探了出去,隨之出去的還有裸露的香肩,那滑若凝脂的肌膚,讓人忍不住一看再看,但,此時這些侍衛哪敢多看!?這是堂堂公主,若是被他們看了去,輕則挖眼,重則砍頭。
隨風連同侍衛們皆轉過身去,“公主,請您穿好衣服說下,這屋裡的血腥該如何解釋?”
李清瑟使勁用鼻尖聞了聞,除了那嗆人的脂粉味哪來的血腥?但她沒聞到不代表別人不能,這群武功高強的人都是變態!“本宮剛剛不是說了,靜妃病了,所以我來照料嗎?靜妃剛剛折騰完現在才睡下,你們忍心打擾嗎?就算靜妃不受寵,卻也是妃位,相當於從二品,你們這叫以下犯上。”
隨風根本無視她的威脅,“請公主解釋,這血腥味何來?”
靠,李清瑟暗中對隨風豎起中指,“隨風大叔,這個……說出來不方便。”
“請公主有話直說,我等好回去復皇命。”
“好吧,隨風大叔啊,您成親了嗎?”清瑟笑嘻嘻的問。
這公主絕對是個刺頭,隨風心中暗想,就是不知這公主又要耍什麼花樣!但無論怎樣,今天他都非搜不可,皇上之令哪能疏忽。“請公主別問這些閒雜問題,皇令在身,公主見諒。”
“隨風大叔您聽我說,您要是沒成親,我這說出來您也不懂啊。”清瑟的美眸中閃過戲弄人的狡黠。
隨風皺眉,“公主您有話直說。”
“咳咳。”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清瑟在心中哀嘆。“屋裡有血腥味的原因是正是靜妃病了,至於病了,不知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