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瑟才不管這些,爬上床,東傾月床的裡側,儼然已成了她的地盤,熟練地拉出枕頭,翻開被子,倒頭就睡。
本來心情鬱悶的東傾月突然笑了出來,無奈地笑著搖頭,將她扔的到處都是的衣物一一撿起,細心疊起來,放在床尾櫃子上,自己也脫了外衣在床外側躺下。“李清瑟,你明知我明晚便要行動,取得鳳珠,為何你如此淡然,難道就一點反感都沒有?畢竟,我是在偷你家的東西。”
李清瑟猛地轉身,一雙美眸炯炯有神帶著誠懇,“一路小心!”
“……”東傾月無奈,“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是在皇宮偷東西,你是公主,這裡是你家……”
“哦,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李清瑟一下子坐了起來,表情嚴肅地看著東傾月,眼中滿是質問。
東傾月一愣,心中苦笑,看來她要開始厭惡自己了。也慢慢坐起身來,準備迎接暴風驟雨似的質問。
“靜妃姐姐,我有一個問題,你一定要回答我。”她嚴肅。
“嗯。”他認真。
“如果你任務成功了,沒在我的幫助下偷到鳳珠,我們的協議還算數嗎?你還帶我出宮嗎?”這個才是她關心的問題。
東傾月一愣,就這問題?“嗯,即便是我自己取得鳳珠,也會履行承諾,帶你出宮。”
李清瑟突然哈哈大笑,一下子放鬆,還沒等對方明白,她先躺下,將那被子蓋好,“那就好,沒事了,祝你明天順利,今天早點休息,明天才有精神。”
東傾月再次目瞪口呆,他如今已經清清楚楚知曉,公主根本不關心她家丟什麼東西,他是個做賊的來偷什麼東西搶什麼東西,她滿心思想的都是出宮闖蕩江湖。難道,江湖如此好?他費解,自己身在江湖,只覺得江湖險惡,為何卻一再有人憧憬?
這皇宮便代表了榮華富貴,宮外之人擠破了頭都想入,為何宮內的人卻想出?還有一個問題,他怎麼也咽不下去,那問題一直盤旋在他心頭,他嘴邊,最終,夜深人靜,兩人靜躺在床,他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李清瑟,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何地位?”
可惜,東傾月鼓起千般勇氣,最終回答他的,卻是均勻的呼吸聲——她睡了。
……
一大清早,用過早膳,東傾月和李清瑟說了一聲“有事出去”,便不見蹤影。
這是從穿越到大鵬國以來,李清瑟享受的第一個悠閒假日,也全託了便宜父皇大壽之福,尚書房停課十五天。
李清瑟今日沒晨練,一則是因為小朱子兩日未休息好,她死活沒讓小朱子起床,硬生生塞到床上繼續睡覺,二則是她自己身體虛弱,這打通了任督二脈,能不能練武不知道,胃口倒是好了許多,平日裡吃一碗飯的飯量,今天硬生生吃了三碗。
沒事可幹,便在院子中央找了張躺椅,半趴著看書,雖然這書都快被她看吐了,最後忍無可忍,將那書扔在地上,自己百無聊賴地躺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曬太陽。
“奴婢見過五公主,五公主,您可讓奴婢一頓好找啊。”一道陌生的女聲從靜寧宮院門口響起,引得李清瑟一愣,而後恍然大悟,哦對,她就是那人口中的五公主。
趕忙一咕嚕爬起來,擺正了身子,“起來吧。”公主的威儀還是必要的,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李清瑟都深深知曉,身價這種東西,若是自己不裝出來,別人是發現不了的,於是,她不得不開始——裝B。
“啟稟五公主,奴婢是內務府宮女翠雲,受人之託,將這封信交給公主。”說著,便從袖子中掏出一封信,恭敬地雙手遞上,“剛剛奴婢去舒雲宮,但舒雲宮沒人,大門緊鎖,奴婢猜想公主是去御花園散步,便順路而來,沒想到在靜寧宮見到公主。”
李清瑟汗顏,“是啊,本宮本想去御花園,突然覺得有些勞累,便在靜寧宮小憩片刻。”說著,展開了手中信箋,其中自有一張紙,上面幾行字,龍飛鳳舞,很是瀟灑,自稱一體,可見字的主人也是有個性之人。
【適逢聖上大壽,舉國同慶,京城熱鬧非凡,在下欲邀五公主到京城遊玩,同享這繁華盛世,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李清瑟皺眉,這口氣尊敬中帶著陌生,陌生中卻帶著熱絡,此人是誰?
一看落款——【劉疏林】。凝眉,劉疏林是誰?
“這是誰交給你的信?”李清瑟問還在此等候的內務府宮女。
“回公主的話,這是戶部尚書劉大人之子,劉公子交給奴婢的,劉公子交代,務必要讓奴婢將此信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