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看著宮女將兩盞燕窩粥小心放在兩人的桌前,而後將其中一碗順勢向前推了一推,“瑟兒,這燕窩粥是女子養顏佳品,雖你還在妙齡,但這保養之道,可萬萬不能鬆懈。每夜臨睡前一碗,既去火,又能滋養面板。”
“哦哦,謝謝母妃,兒臣謹記母妃教導。”說著,便小心開啟茶碗蓋,那燕窩雪白晶瑩,看著便讓人有食慾。執起一旁的湯匙,將燕窩粥放入口中,一股淡淡清甜立刻在舌尖盪漾開來,加之其為冰鎮,吃在口中更是舒服。“嗯,好吃。”李清瑟忍不住出口讚歎,這是她第一次吃這東西,雖在現代時家裡也比較有錢,但從沒見過哪個黑社會大姐大每天喝燕窩的。
李清澤的眸子閃了下,而後在她身邊坐下,微微湊近她,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瑟兒若是喜歡,我每天都叫人給你送。”
李清瑟白了他一眼,“不用,哪敢勞二皇子殿下的大駕啊?”直接將他拒之門外。
福嬤嬤在一旁笑了,“二皇子與五公主兄妹情深,雖不是同母兄妹,卻比同母兄妹感情更好。”
梁貴妃慢慢用著燕窩,也微笑著點頭,看著兩人融洽的樣子很是滿意,“瑟兒也是個可憐的孩子,母妃去的早,這宮中啊,沒了母妃的孩子便任人欺負,本宮又是個心軟的,以後你就將本宮看做自己的孃親吧,受到什麼委屈就儘管來霓裳宮。”
李清瑟很想翻白眼,不過硬生生忍了。心軟?這傻公主也不是第一天挨欺負,要是心軟能等到今天才來維護?分明是看到有利可圖了,這宮中的人啊……理智告訴她,應該擠出兩滴眼淚,但她使了大勁,最終也沒擠出來,於是只能深深低下頭,別讓人看見她的表情,打架她在行,演戲她不行。
瘦弱的身子在龐大的椅子中顯得孤苦伶仃,想到那偌大的舒雲宮,想到那只有一個奴才伺候。兩隻白嫩的小手握著盛滿燕窩的碗,小腦袋低得甚至要垂到胸前,烏黑的髮絲垂下,那麼惹人憐惜。若不是現在情況不允許,李清澤早已將她揉入懷中。他是個冷血之人,唯一的軟肋便是她——李清瑟。之前明知道她是他妹妹,卻情不自禁,決定守護她,如今知道了兩人沒有血緣關係,李清澤對她一直壓抑的愛意便如脫了韁的野馬般不可控制。
梁貴妃與李清瑟一邊品著燕窩,一邊說著家常,李清澤則是真正思考著應該怎樣才能永遠和她在一起。
燕窩只有一小碗,不一會,兩人便用罷,天色不早,她起身告辭,令人驚訝的是,李清澤竟然主動提出送她回宮,這令所有人都震驚。
梁貴妃自然是瞭解自己兒子,他外冷內熱,上心的東西不多,不上心便對所有東西不放眼中,若是上心,則是投入全部熱情。如今就是瞎子也知,他對五公主很是上心,這是為什麼?難道真是喜愛這個妹妹?但他對三公主和四公主卻沒表現出什麼……想著,微微回頭用疑問的眼光看向福嬤嬤,後者也是微微搖頭。
罷了,既然不知原因,便就當兄妹之情好了,如今這五公主看似聰穎,加之其地位,想必未來對她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梁貴妃如是想。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五公主的母妃離世。
“那就有勞澤兒了。”梁貴妃微笑,聲音溫柔,滿是和藹,她對兒子的慈愛半點無假。
李清瑟直覺想反駁,但卻覺得無力,來之時見有宮女來接自己,便死活沒讓小朱子跟來,希望他能在宮中休息一下,如今大半夜的也只能自己回去。
“五皇妹,走吧。”李清澤心情愉悅。
“走吧。”李清澤咬牙切齒。
出了霓裳宮,兩人默默的走著,誰也沒吭聲。
夜晚的皇宮別有味道,還是一樣的青石小路,一旁的茂密植物,隔一段路,便有一隻高聳的宮燈,這宮燈有專門的太監在統一時間點亮,統一時間熄滅,昏黃的燈光幽幽,將這大氣卻又不失精緻的宮殿對映得多了一絲旖旎,微微的涼風吹過,無比舒爽。
李清瑟在前面走著,心中想的是接下來自己該怎麼辦,怎麼擺脫他們。李清澤在她身後無聲的跟著。
突然,她身子被人猛地從身後摟住,大驚失色,心中暗暗好覺大色狼終於現出原形,但面上還儘量冷靜。“我說二哥,別……這大庭廣眾的讓太監侍衛看到不好。”
身後人沒言語,只是默默抱著她,很用力,頭深深埋入她的頸間,呼吸溫熱讓她渾身發癢,不知這癢是因為脖頸間的悸動還是因為對他的反感。她兩隻手緊緊拽著他的胳膊,“二哥,雖然……雖然你我沒血緣關係,但你是我二哥無法改變,你……”算了,不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