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瑟舉起茶,“誰說的,你我合作,這偷珠子早算我一份了,再說……”她輕碰了下茶碗,眼角滿是曖昧的笑,“月,你我的關係那麼見外什麼?不早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嗎?”
東傾月無語,瑟兒有時讓他啞口無言,她總是在十分嚴肅之時突然蹦出玩笑,有時卻在輕鬆的氣氛下考慮一些人生大義,總是讓他琢磨不透,卻越是琢磨不透,越是想弄清楚她到底如何。笑著搖頭,他東傾月算是徹底栽在五公主手中了,無法自拔!
李清瑟抱著茶碗,不飲茶水,只聞茶香,慢慢來到窗前,透過半開的窗子向外觀望。
東傾月上前,在她身邊。“在想什麼?”
清瑟非常自然熟稔地靠在他懷中,“想未來的生活,有時候很迷茫,不知自己這樣做是否是自欺欺人,外面的生活也許真如你所說,沒有宮內的好,但……”
東傾月想閃開,因為此時是白天,這窗子半開,外面院子空曠,偶爾有宮女路過只要微微轉頭便能看到靠在一起的兩人,自己身份是妃子,一身女裝,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但公主躺在妃子懷中,也是實在說不過去。
李清瑟知道他想躲,卻還不讓他躲,最終,東傾月只能伸手將半開的窗子關上,將她抱起放回之前的椅子上。“說吧,但,什麼?”
“但我不後悔。”清瑟笑,看著東傾月笑。她喜歡他,因為他對她好,因為他為了她甘願涉險,也因為兩人相處時間長了有了感情。但……她喜歡他,更多的是喜歡他所代表的生活。
李清瑟覺得自己很卑鄙,這樣算不算一種欺騙?就算不是欺騙,也是一種隱瞞!
東傾月也笑了,絕美的面龐,冰冷的容顏,微笑之際猶如破冰之花綻放,剎那間芳華無限。
“我也不後悔。”他語氣堅定無比,她不知道的是,他選擇了她,面對的便是強大的熠教和苛酷的教主,他沒叛變熠教,但脫離教派本就是死罪何況他身為東護法。
理智上,他知道兩人應該分開,對他好,對她也好。
但李清瑟的出現,就如同將他黑白的世界染了顏色,就如同將冬日變為陽春。他舍不掉,他以前不知幸福的美好,但一旦嘗試,便永遠無法擺脫,無法忘卻,若是再讓他回到那種每日殺戮的枯燥生活,他寧願去死。
李清瑟放下手中茶碗。起身,跑到東傾月腿上坐下,雙手環住他的脖頸,頭靠著他的頭,微微笑著,憧憬著未來。“皇宮中,除了那兩大暗衛高手,其他人武功如何?”
東傾月還以為李清瑟要與他柔情蜜意地黏糊一會,沒想到她話鋒一轉,卻問了一個問題。遂皺眉,“其他人武功就算是不錯,我也可來去自如。”
突然清瑟將身子坐正,向後微微傾斜,與他平齊對視。“我有個好方法,能支走皇上身邊的暗衛。”
東傾月皺眉驚訝,卻有些懷疑,他知道李清瑟很聰明,但如果李清瑟如同一個萬事通,那便也實在太過神奇了。“你說。”
清瑟笑了,笑得狡猾,“本來我想的是兩個月後,將皇上和皇后支走到皇陵守靈三日,但如此看來,大可將這時間縮短,就二十天吧,二十天後,皇上與皇后變啟程。”她的語氣自信滿滿。
“為什麼皇上和皇后二十日後要去守靈三日?”東傾月越來越不懂李清瑟了,她總是好像知道什麼,總是好像能預料到什麼。
李清瑟嘿嘿一笑,收起了剛剛的認真,雖然嚴重的狡猾依舊,但面上就如同一隻小狐狸般堆滿了魅惑,她重新趴在東傾月身上,雖然鎖骨後的東傾月也未必比她高出很多,但她就是有方法在他身上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靠著。
“難道你忘了?昨夜你幫我做的那本書?”
東傾月一愣,想起那本讓他這個大男人都面紅耳赤的書,皺眉。“昨日你不與說那書的用途,今天是否要告訴我。”
清瑟點頭,將她這幾天發生的事一一講給東傾月聽,告訴她如何取得皇后信任,如何為皇后懷子獻計,只要皇后那計謀成功,皇上便會在未來一段時間齋戒禁慾,而後與皇后兩人雙雙到皇陵守靈。
但願皇后能因此得子。
但願東傾月能因此進入承乾宮找到鳳珠。
“月,若是事情真如此發展,這回承乾宮,我便與你一同前往。”李清瑟想著,雖然覺得有些自負,但總覺得東傾月這廝找東西不靠譜。並非是他能力有限,而是他畢竟是個古代人。
現代人較之古代人最大的優點是什麼?那便是——見識!
在落後的古代,生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