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得罪太傅了?”整個大鵬國敢喝他摔桌子的也許只有這位耿直學究的老臣了。
而後,趙太傅將今日在尚書房發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告知,皇上勃然大怒!
……
御書房。
皇上面色鐵青地坐在御書案後,一拍桌子。“瑟兒,你如何解釋?”
李清瑟渾身一僵,很是尷尬。
今天在尚書房發生的一切確實不合身份,今日確實是她錯了,她不該動手揍那崔茗甄,莫名其妙的一天,就發生了這麼莫名其妙的事,連她自己也解釋不了。
其實並非是無法解釋,而是不想正視罷了!
“說話!”皇上怒,一拍桌子。
李清瑟深深低著頭,“父皇,都是兒臣的錯,對不起,讓您失望了。”她很誠懇的道歉,絕無摻假。她是個明理的,誰對她好,誰對她壞,她比誰都清楚,就如同此時。雖然皇上震怒,但現在為止都不讓她跪,也許是因為她的身份吧。
她不是皇上的女兒,而是他救命恩人,皇上對她一向是好的,加之之前對皇上的種種幫助,如今……她定然是讓皇上失望了。
“你錯在哪?”皇上的聲音更厲,渾身散發出威嚴的氣質,彷彿能將人活活壓死。
李清瑟苦笑,錯在哪?錯在認識李清睿吧,錯在因為聽見崔茗甄一次次強調要嫁給李清睿所以煩躁。及時崔茗甄不說,她也知道李清睿總有一天要娶妻,只不過自欺欺人地不去想拔了,但那廝卻一次次地強調,最終……她方寸大亂!
“兒臣錯在,失了皇家公主的威儀,沒有隱忍的肚量。”她就事論事。
聞此,本來震怒的皇上卻不是那般生氣了,還覺得這五公主確實奇特。如若是三公主或者四公主被他如此教訓,想必早跪倒在地哭成一片,但這五公主卻直挺挺站著,除了一絲沮喪全無懼意,很認真的回答還略帶賭氣。
“那你知錯嗎?”皇上的心軟了幾分。
李清瑟點了點頭,而後頓了一下,又搖了搖頭。
皇上忍不住失笑,“你這是知錯還是不知錯?”
李清瑟抬起頭,無喜無嗔,十分平靜認真。“兒臣知錯,知道沒了公主的肚量竟不顧周圍大鬧尚書房,又動手揍了重臣之女。但,兒臣又不知,難道公主這身份就是個受氣包?打不還手罵不還手?那重臣之女指著兒臣鼻子大罵賤人,整個尚書房人都可作證,難道兒臣下回遇到此事便忍了?兒臣覺得她罵的不是瑟兒,而是皇家!下回遇到這種事,兒臣該如何做,請父皇明示。”
說完,便低下頭。
皇上愣住了,這之間發生所有事,趙太傅已經一五一十地向他描述,他也判斷了個大概,那崔家女子是什麼品性,他也有一些直覺,不過出乎他意料的竟然是這五公主,難道她一點不怕他?
“你還真是個不吃虧的,行了,這事情如何,朕自我決斷,你退下吧。”
清瑟行了個大禮,退了出去。
……
“主子,我們回舒雲宮?”李清瑟走得很慢,猶如慢慢踱步一般,小朱子跟在一旁,忍不住小聲問。
清瑟還是走著,彷彿沒聽見一般,若有所思,其實心中也十分渺茫,她第一次質疑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她到底喜歡的是誰,是東傾月還是李清睿?除了李清睿,其他人呢?李清澤也對她很好,那天晚上兩人在霓裳宮外湖畔涼亭,她也說過給李清澤機會,那李清玄呢?
煩躁!
她竟對他們都沒反感!甚至,也少了最開始認識之時的牴觸,覺得和他們在一起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一般,甚至竟隱隱希望這樣的生活能繼續下去,她竟對出宮少了一些期盼。她肯定是病了,神經病!花痴病!
“靜寧宮。”在小朱子以為主子懶得理他的時候,竟聽到了回答。之後就不敢再做聲,靜靜跟著清瑟前去。
靜寧宮,東傾月對窗沉思,而李清瑟進來後,便轉身躺在床上,兩人不發一語好一陣。
東傾月一愣,回過頭驚訝地看著李清瑟,因為平日裡只要她一回來,靜寧宮便充滿歡聲笑語,今日的氣氛不正常,今日的她怎麼如此沉默?
“瑟兒,你怎麼了?”他走了過去,在床前蹴足。
李清瑟本望著床頂帳子的雙眼閉上,本不想說話,但怕他擔心,便勉強開了口,那聲音疲憊無力。“月,你愛我嗎?”
東傾月微微皺眉,“瑟兒,是發生了什麼嗎?為何如此問。”
清瑟坐起身來,身子前傾,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