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寒不熱,溫熱適中,有潤膚、潤喉、生津、清除體內積熱。最後說到紅茶。”清瑟頓了下,而後轉頭命人去屋內取出 一些東西。
端木十分有耐心的等待,微微挑眉,看著面前的李清瑟。
今日,她穿了一身白底紅色刺繡百花的錦緞衣裙,並未系披風,坐在小椅上,龐大的裙襬及地,如同雪地中的一株雪蓮,出塵、絕美。
她的面頰帶著粉色,透著暖意,笑靨如花,一雙眼如同寶石般璀璨,沒有清冷與高傲,無論何時都是笑盈盈的平易近人。
李清瑟的容貌是美的,但第一次見面卻未給他絲毫驚豔,相反,卻因為兩人的逐漸熟悉,慢慢發現她的美。
如今的端木流觴,每一次見到李清瑟心頭都免不了多一些驚歎,卻不知是因為她的容貌還是因為別的。
侍女們手腳麻利地將李清瑟交代的東西準備好,是一個暗紅色的精緻食盒,很大、很高,李清瑟站起身來將食盒接下。回頭看端木流觴,發現他竟然痴痴地看著她,忍不住撲哧一笑,“別看了,走,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端木流觴迅速收回自己視線,如同偷偷做什麼事被發覺了一般,有些慌亂。站起身來,姿態優雅,還是一身雪白。
“公主殿下,讓我們隨行伺候吧。”侍女見公主親自接了食盒,便知道不想帶她們,但燕姑娘的交代,一定要伺候好公主,若是有什麼閃失,她們可承擔不起。
清瑟一聳肩,將食盒向旁邊一送,“隨便,你們要跟著就跟,只要能跟得上。”
端木流觴略微驚訝,看著李清瑟將食盒推到自己跟前,有些不解,這是何意?
清瑟回頭瞪了他一眼,“拿著啊,我們一會要爬山,你不會讓我這女子提著食盒,你兩手空空吧?”忒沒紳士風度了吧?
“……”端木流觴身子一僵,他這輩子都沒提過這種東西,無奈,伸手提了起來。
李清瑟見此更是撲哧一笑,這謫仙一般的鎏仙閣主拎著一個大食盒,畫面要多喜感有多喜感,就好像菩薩手上捧著的不是白瓷瓶而是迪奧真我香水一樣,要多不搭就又多不搭。
“可以了,我們走起吧。”說著,催動內力騰空而起,眨眼之間已竄出數步。
端木流觴見狀,也催動內力跟了上去。
空中閃過兩條影,一白一紅,想著東方而行。這可苦了一幫侍女,她們終於知道為什麼公主剛剛說“只要能跟得上就跟”是什麼意思了,原來他們要用輕功。
東方,是泰山。
“五嶽”一名是李清瑟起的,因這有五座大山,其中東側的山峰最高,於是便起名為泰山。除了嵩山外,其他四座山頭都修建了大片建築物,被高價賣給了武林各大門派,如今他們也成了鎮國公主兼武林盟主、熠教教主李清瑟的臣民。
東嶽泰山最高,山頂終年皚皚白雪不化,加之陡峭的山崖,沒有上乘武功便難以攀爬,而李清瑟就運著輕功向那山頂而行。
兩人飛至半空,端木流觴手上尷尬提著食盒,一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嬌小身影,心中澎湃萬千。
李清瑟如同一枚石子一般,敲碎了端木流觴平靜多年的心湖,一旦打破了,便再難平靜。
兩人都是絕世高手,短短一盞茶的功夫便飛到山頂。
泰山山頂,放眼一望一片銀白,幽幽白雲似霧,在半山腰盤旋。山頂寂靜唯有風聲,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現代的泰山如此,大鵬國的泰山也是適用。
端木流觴最近心情略有煩躁,因為那從天而降的婚事。他未想過像穆天寒那般將童子功練上一生一世,成親是早晚的,卻不想和一個沒有感情之人。
姻緣本應該美好,怎可與責任和承諾想關聯?
看著腳下悠悠白雲,躍上山頂鳥瞰眾生,之前煩躁壓抑的心情竟覺得豁然開朗。再看到一旁笑眯眯觀看風景的李清瑟,唇角竟不知不覺勾起。
清瑟回過神,拿過食盒,兩人的手有那麼一瞬間觸碰。
端木的眉頭微微一皺,為什麼李清瑟手指冰涼?她內力高深,完全可以用內力取暖才是。
因為感受到了手指,這才注意到她的面頰,凍得有些慘白,自己卻渾然不知。
泰山頂有一個小涼亭,精心修建,涼亭中是漢白玉的桌椅,而李清瑟則是提著食盒到了涼亭中,從食盒中取出一堆東西,一樣一樣擺在石桌上。
端木流觴不解,她要做什麼?也慢慢走入涼亭,坐在李清瑟對面。
清瑟見他來了,頭也沒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