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如同走火入魔般的狂跳不止,他是不是錯了?剛剛是不是應該聽她的話?男女之事想想……不就是那種事嗎?自己也不是不行?
想到最後一句話,他面上的燥熱又熱了幾分,好像要將泉水燙熱一般。他如同發瘋似得催動內力在山澗狂奔,他如影什麼時候如此沒有原則,頭可斷、命可丟,尊嚴不可少!
不說如影,再說屋脊上僵坐著的李清瑟。
她欲哭無淚,現在是深秋,山上的溫度比山下還要低上幾度,剛剛她在床上躺著自然只著中衣,出來溜達溜達也沒全副武裝,只是將外衣隨便套套,仗著自己有內力便沒穿得太多,現在可好……被點穴在屋頂吹冷風,鼻涕都快流下來了。
因為被點著穴,無法催動內力取暖,她現在已被吹得透心涼了。也不敢喊人來救她,怎麼救?其他人不會解穴,最多隻是把僵硬的她搬下去罷了,臉倒是可以丟得一塌糊塗。
靠,如影!她李清瑟算是和他接下樑子了!
半個時辰,他說得簡單,是整整一個小時好嗎?覺得嘴唇旁邊有液體留下,冰冰涼涼……靠,老孃凍出鼻涕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李清瑟病了……
小朱子嚇壞了,又是找大夫抓藥,又是熬薑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薛燕心裡也不好受,也是忙上忙下,但見到小朱子是打心眼裡的為大當家著急,心中更是確定了兩人的曖昧關係。
清瑟在被窩裡卷得如同蠶蛹,房內小朱子和薛燕忙得死去活來,如影則是站在門外深深自責。
想了一晚上,他還是沒想到自己到底做得是對是錯。
小朱子和薛燕出來,抬眼看見如影。“如影大哥,您這是在什麼呢?”小朱子一無所知。
如影看著小朱子擔憂的臉,平日裡冰冷淡漠的心開始無比愧疚,“我……用不用去照顧主子?”
小朱子趕忙招手,“如影大哥,不用了,我和燕妹妹一起照顧就好,要不然如影大哥進去看看主子吧。”小朱子認為如影心粗,怎麼能照顧主子?
薛燕暗暗瞪了小朱子一眼,都告訴了他多少次叫她薛燕,但他一口一個燕妹妹,叫得那麼親切,氣人!
如影站著沒動,渾身僵硬,不知自己該不該進去。只要一想到李清瑟,他的心就撲騰亂跳,無法制止,跳得如同走火入魔一般。他自己卻怎麼也想不出,為什麼遇到李清瑟後他就那麼反常?他要不要進去?進去後如果主子趁機讓他就範,他又該怎麼辦?
小朱子心急主子的病情,根本就沒察覺到如影的反常,“如影大哥您進去陪陪主子吧,病人都寂寞,我和燕妹妹去熬藥和熬粥,有你在,我們也放心。”說著,便拉著薛燕離開。
薛燕還是狠狠白了他幾眼,抽回自己袖子,跟著他離開。
沒人了,清瑟的房前只有如影一人,他尷尬地吞嚥了口水,皺著眉,最終一咬牙推開門入內。第一眼便看到了躺在被卷裡一臉蒼白的李清瑟,心頭狠狠一緊,自責不已,就算是他沒了那所為的……“尊嚴”,也不能讓主子病成這樣。
將所效忠的主子弄病的暗衛,他如影也許是天下第一人,浪費了他的名聲!
“主子,您……好點了嗎?”他尷尬地開口,終於做了最後的決定,只要主子下令,他就……從了!這也是服從命令的一部分,作為暗衛就要無條件聽從。反正自己尚未娶妻,也沒有心愛的女子,他現在……也沒有對不起的人。
清瑟緩緩睜開眼睛,白了他一眼,乾涸的嘴唇開啟,“好……個屁。”聲音沙啞,頭疼欲裂。古代沒什麼體溫計,不然李清瑟覺得自己最少要三十八度以上。
如影懊惱不已,開始後悔昨晚衝動下做的決定,主子是什麼樣的人,他早就知道,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他想跟著主子,就要有心裡準備。他之前分明知道早晚有這一天,卻一直在逃避,心中祈禱主子有了那麼多男人就不盯著自己了。
“你出去。”清瑟閉眼,這如影,看著就鬧心。
如影渾身一僵,雙眉緊皺,難道主子不要他了!?就如同門主有了兒子便不要他一般,難道主子也不要了!?心中一空,如同被挖空一般的莫名恐慌!
甚至比當年門主拋棄他的恐慌更為強烈。離開了李清瑟,他去哪?他迷茫,什麼時候開始,他已將李清瑟納入他生命的一部分,成為他生命的目標。人最怕的便是沒有目標,沒了李清瑟,他該怎麼辦?
一咬牙,如影眉頭皺緊,雙眼果決,開始脫衣服。不大一會,精壯的上身便露了出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