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鞋底根本沒法比。如影的連夜趕路,鞋底幾乎快磨破,何況上面滿是淤泥。
清瑟皺了皺眉,很想扔了他不管,但老媽子的老毛病犯了。一衝動,雙手不聽使喚地去拽他的鞋子。在拽下的一剎那,李清瑟的腦海猛然有了一個想法——我靠,這人幾天沒脫鞋趕路,她怎麼就好死不死地幫人家脫鞋呢?有沒有腳臭?會不會把她燻死!?
但反悔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把他鞋子拽了下來。立刻屏住呼吸!
將鞋子扔下,一不做二不休,伸手將他另一隻鞋子拽下來。終於,肺活量不夠,忍不住喘了口氣,卻發現,一點味道都沒有,更沒有她想象中的腳臭。還好還好……
既然鞋都幫人家脫了,就好人做到底,就把他臉也擦了吧。
於是,李清瑟將毛巾弄溼,也不管如影到底願意與否,粗魯地給他擦臉。“好了,都弄好了,你好好睡吧,老孃就是欠你的,哼。”
說完,憤憤然離開,臨走還狠狠將那門摔上。
李清瑟剛走出幾步,猛然恍悟——靠!她為毛要幹這些事?如果覺得於心不忍直接扔給小朱子不就行了?失策是失策啊!
她不知道的是,房內的如影,緩緩睜開雙眼,眼中滿是血絲,但那眼神卻十分複雜。
☆、125,人工呼吸
午後多愜意。
早起習武的結果,便是午後瞌睡。此時午飯之後,靜園一片安靜,經過五公主李清瑟的允許,靜園伺候的四名宮女外加小朱子都跑去午睡,只留下李清瑟無所事事。這種強度對於他們五人來說有些吃力,但李清瑟卻不覺得是身體的負擔。
在院子中習武,將頭腦中的武功招式練習了一遍又一遍,李清瑟幾乎可以將這些簡單招式融會貫通,有了自己的風格。提起,一個縱身飛上房簷,飛簷走壁,足尖一點,身如輕燕一般從這座屋簷高高躍起,跳到遠處另一個房簷上。
用輕功飛奔了一圈,雖比不上武功高手的輕功,但若是回現代參加個奧運會得個名次什麼的卻不成問題。若是平日,李清瑟定然十分欣喜,但此時,卻被重重心事壓身,最終,一聲長嘆,回了房內。
在床上趴著,想小睡,卻絲毫沒睡意。
拿起醫書,看了幾眼,卻發現屋內憋得讓人窒息。
心情煩躁!
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金亮,她想起了一個地方,想必是這慕容府最為放鬆的地方吧。想到這,便飛奔出屋,直奔慕容府後院,靜湖之上,小舟閒臥,一葉渡江。
拿著醫書的李清瑟一躍而起,直接跳到小船上,差點沒站穩翻身下水,惹得她嬌笑連連。小船不大,但容她平常綽綽有餘,雖簡單,卻精緻,用的是上好桃木,經大師精心打磨,整條小船沒有一跟木茬,摸起來光滑冰涼。
平躺在小船上,隨意翻了翻醫術,還是看不進去。長嘆一口氣,無奈,還是放不下心來。凌尼,你到底在哪裡?劉疏林也出去找了一個月了,怎麼就沒個訊息?那麼個大活人,又是外國人,人生地不熟的,怎麼就找不到!?
心煩!為什麼人活著煩心的事兒就要這麼多?
李清瑟正鬧心著,突然聽到一旁落水聲音,李清瑟從小船中坐起,回頭一看,大驚失色,怎麼會是慕容幽禪!?
後者一看便不會游泳,在水中撲騰,李清瑟趕忙扔下書,提起內力直接飛身過去。她不會登萍踏水,只能在慕容附近的湖水邊跳下,伸手拉住正在掙扎的慕容幽禪向河岸上游。
殘雪猛地現身,“主子!”說著也準備跳水。
“你在岸上別動,我自己就行。”清瑟知道殘雪意欲,趕忙出聲制止。一隻手環著慕容的脖頸處,一隻手努力向前划水。
慕容府的這小湖並非是人工開鑿,而是自然形成,只不過工匠將四周修葺,下有暗流,所以水質清冽,透明見底。水流不急,但也不緩,李清瑟向岸邊遊的方向正好是逆流方向,而慕容幽禪落水後也因水流的原因離岸甚遠。
總算,李清瑟帶著慕容幽禪游到了岸,岸上的殘雪伸手將慕容拉上水面。
慕容幽禪覺得自己十分丟人,他因昨夜的夢,心煩意亂,便到府中散步,看到一葉渡江上的李清瑟,不由得看呆了。他是極為好面子的人,不希望在自己屬下面前失態,便讓殘雪離得遠遠的,足有三丈遠,這也是剛剛為什麼落水一段時間,殘雪才匆匆趕來的原因。
那他為什麼落水?他極為不想承認因為自己在湖邊走著,看著李清瑟竟看呆了,一時不察跌入水中。他不會水,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