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裝作隨意的來到商十九身邊,壓低了聲音問到:“人呢?”
商十九朝後堂努了努嘴,嘴裡卻揚著聲說:“老客,請後堂請,您老要的貨已經備齊了。”他一邊說著一邊領著商土往後堂走。
他們來到內堂徑直左拐,直接來到第三間外。商十九站定,還是揣起生意人的小心翼翼,殷勤的問道:“兩位公子可換好了?”
寂靜無聲。
商十九提高了嗓音,又問了一句:“兩位公子該出來見見了。”
還是寂靜無聲。
商十九心裡有一股不好的預感,顧不上再偽裝,帶著恨聲說:“兩個小丫頭在搞什麼鬼,快點出來!”
回答他的是穿堂風吹起了幔帳飛舞。
商土對綺羅的聰慧早就有了解,此時顧不上男女之防,他一把扯開幔帳,凝神向裡看去。裡面空無一人,只有兩團被揉裹成團的綾羅華服。
“去後院!”商土說著看也不看臉色瞬間如土的商十九一眼,轉身就往後院奔去。
成衣鋪後院,湖石成堆、雜草依舊,但是後門卻是大開著的。商十九驚得睜大了眼睛,心底最後一點希望也化了泡影,他結結巴巴地說:“土,土執事,這是屬下最得意的五行陣,她們怎麼能,怎麼能……”
商土心裡也吃驚不小,想不到短短十天,在加上那次千載難逢的觀摩機緣,
那丫頭竟然有了這樣的本事,真是修習奇門八卦的絕好苗子啊,只是可惜啊,她竟然有著那樣身份。否則,……
商土心裡惋惜不止,神色也不定起來,看得旁邊一直緊張著的商十九詫異莫名,他小聲的自言自語了一句,“土執事,現在……”
商十九近似嘟囔的自語,提醒了商土,他急忙收回飄遠了的心思,轉回眼前棘手的事情上來,跟丟了人,可怎麼和族長交待?商家這趟入安都,關鍵的一子就是這個丫頭,絕不能在他手中出了什麼岔子,否則他就是商家的罪人了。商土朝這個方向一想,剛才的惋惜之念馬上就丟到腦後去了,他三下兩下繞開了這個五行陣,追出了大門外。
門外,空蕩蕩的,哪裡還有綺羅主僕的半個人影。商土恨恨的對跟在他後面傻了眼的商十九說,“你的賬先記下,現在把人都撒出去,全城去找,找到為止,我就不信她們還能長了翅膀飛出安都不成。”
商土說完一跺腳,轉身疾步向一笑樓奔去,他要去負荊請罪,趕快去稟報老族長,竟然是在商家幾百年來最引以為傲的五行八卦陣法上出了紕漏,讓綺羅那個小丫頭跑了。這個時候任何風吹草動都不能大意了,何況跟丟了綺羅那個小丫頭呢。
商闕聽了的商土懊惱愧疚中夾雜著惋惜的稟報之後,並沒有像商土想象的那樣勃然變色,反而是胸有成竹的一撫長髯,看著他微笑不語。
偷偷打量著商闕的笑容,商土有些莫名其妙,被老族長看得渾身不自在,不善言辭的商土漲紅了臉,窘迫的問到:“族長,族長,難道你知道那個小丫頭在哪裡?”
商闕看著窘迫的商土,竟然起了一絲玩鬧之心,他眉峰聳動,笑容更深,故意不慌不忙地說:“在安都。”
“呃……”這算是什麼回答,商土聽了老族長的話,一口唾沫沒嚥下去,全堵在了嗓子眼裡,上不上不來,下又下不去,他的臉憋的更紅了。
商闕看著越來越摸不到頭緒的商土,收起多年來偶爾動動的童心,這才慢條斯理的解釋說,“鸞家在安都,我商家也在安都,所以商綺羅一定會在安都。”
“為什麼?”商土終於嚥下了那口唾沫,他順了順呼吸,脫口問出。
“因為她有恨。”商闕臉上的玩鬧之色早就散盡,他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的快速答道。
商土本也是一個通透之人,只是在自己一輩子最得意的五行八卦陣法上失了手,對方竟是個小小年紀的習陣奇才,但是偏偏是個為了大局又不得不捨棄的人。他心裡既懊惱、不甘又惋惜、不捨,內心糾結著,才一時沒有思慮周全。
適才,聽了老族長的點撥,商土馬上明白了過來,他沉吟片刻,連連點著頭說,“族長說的是,我和阿水救了她們主僕,不見她有多感激,一路上不聲不響、平平靜靜的。被困山上,不急不躁,反而僅用十天就獨自學會了其他人需要三年才能學通的八卦初理,再加上目睹櫻殤八卦嗜魂陣這樣千載難逢的機緣,連十九的五行陣都被她輕鬆破了去。”
商土一邊說著,強壓下心頭的惋惜,慚愧的低下頭去,“有這樣一份性情、才情和機緣,豈會是退縮之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