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
“什麼?”
“什麼時候的事?”
鸞家父女同時大驚,一起站了起來,鸞秋盈再也顧不上和春紅生氣,一把薅住春紅的衣領子,厲聲急問,那顫抖的聲線洩露了她內心極度的惶恐,“訊息可屬實?”
春紅被拽著抬起頭來,也聲線焦急的回到,“奴婢不敢期滿太后娘娘,訊息就是晉州少爺派人送來的,奴婢剛才就是去接了這個訊息,心裡一著急,才冒犯了娘娘的。”
“怎麼會如此?”鸞秋盈急得一陣恍惚,鬆開了春紅,自己頹然的坐回到椅子上,喃喃自語起來。
鸞飛騰經歷的風浪多一些,他暫時守住了一線清明,吩咐春紅,“這個訊息確實重大,也不怪你莽撞了,你起來吧。嚴守這個訊息,不得洩露,你去吧。”
打發了春紅去守著門,鸞飛騰臉色終於完全垮了下來,輕聲嘟囔道,“辰國這八十萬大軍來的也太蹊蹺了,我們並沒有得罪辰國,並沒有得罪他司徒家啊。”
經過了一個緩衝,鸞秋盈也冷靜了下來,她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心中瞬時通透了起來,輕輕的說到,“我們鸞家完全的控制了耀國,事情太過突然,司徒家不安了。”
鸞秋盈這一提醒,鸞飛騰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他點點頭,補充說,“嗯,雖然我們沒有和他們司徒家做對意思,但是強大起來的耀國對辰國來說可不是個好訊息,遲早是他們的威脅。他們這是要趁我們立足未穩,趁火打劫了。”
“兩國開戰總要一個藉口,本宮要親自去騰繩邊城坐鎮,如果能見一見那位司徒太后,聽聽她的條件,雙方能暫時休兵,才是我們的當務之急。”鸞秋盈思前想後,想明白了辰國的意圖,心中慢慢有了主意。
聽到鸞秋盈這麼說,鸞飛騰也模糊的明白了女兒的意圖,雖然此去邊城有些兇險,但是能不戰而和,於目前的鸞家來說是最好的了,而鸞秋盈身為太后,這重身份是前去兩國邊城的最佳人選。
心中想得明白,鸞飛騰鄭重地說道,“娘娘此去,於我鸞家意義重大,願你見機行事,為父的盼你早日凱旋。”
“同為女人,女兒知道該怎麼做,父親就請放寬心吧。”鸞秋盈早已沒有了方才的慌亂,胸有成竹的說道。
太后出行,儀仗、扈從自是少不了的。但是這次事出緊急,新帝登基不久,還沒有太后出行的慣例,禮部官員又是新換的一批生手,難免一下子亂了手腳。
情急之下,這些鸞家的擁躉者們一商量,乾脆搬出了皇帝出巡的扈從和儀仗。鸞秋盈見了,因著事情緊急的緣由,也僅是淡淡的說了句,“你們倒是會偷奸耍滑的,以後辦事,務須克盡職守。”
得了太后的默許,新任禮部尚書申博翁抹著冷汗鬆了口氣,這次賭對了有了這次的先例,以後鸞太后出巡就再沒有換過別的儀仗和扈從禮儀。
就這樣,鸞太后坐在皇帝的御攆裡,浩浩蕩蕩的離了安都。
五天之後,鸞太后駕臨騰繩邊境,第一次見到了鸞家家族的年輕一輩的優秀精英——鸞晉州。
鸞晉州雖是鸞秋盈的堂兄,但是年紀卻比鸞秋盈兄妹大不多少,現在也就是三十出頭的光景,但是從小的教導、軍營的磨練和幾十萬大軍的責任都使他看起來比同齡人沉穩、堅毅了不少。
半年前,鸞晉州接到族長密令,眼睜睜的看著騰繩軍中群龍無首,也僅僅以副將的身份稍加約束,魏曲舒當殿被斬殺,鸞家被耀星蕪逼得步步退讓,鸞晉州急紅了眼,但是鸞家九衛中的老2苦苦勸說,鸞晉州也強自隱忍了下來。
這回,耀星蕪離奇的駕崩,鸞家一舉控制了大耀,紫鳳公主退避大蘭葉寺,鸞秋盈以太后之身總攝朝政,鸞晉州的心裡這才暢快了起來,但是沒有接到族長的命令,他還是按捺下了激動的心情,依舊以副將得身份守在了騰繩。
讓鸞晉州意想不到的是,他剛剛放了心,對面辰國的白水城就有了動靜,頻頻的調兵遣將,而且還來了幾十萬的援兵,很明顯的就是針對騰繩而來。鸞晉州一下子急紅了眼,他騰繩邊境明面上三十萬人,再加上秘密藏著的二十萬,加起來也只有五十萬人,和對方的八十萬大軍比起來,還是處於劣勢的。
雖然,年輕氣盛的鸞晉州自信憑著自己多年的隱忍歷練,稍微劣勢的兵力也不一定就輸給了武喬奉。但是,這些鐵騎是鸞家最後的家底,最後的底牌,不是他可以憑著意氣可以任意揮霍的。
權衡了半天,鸞晉州一方面把那二十萬人馬悄悄地帶到了山邊以備不測,另一方面急忙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