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
“臣等謹遵少主吩咐。”史、徐二人恭敬又鄭重的說完,就著綺羅的手站起身來,不好意思地揩一揩眼角的淚漬,一臉激動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大家見禮之後,紛紛歸座,坐在綺羅左首邊位置上的耀樂韻首先開了口,“吾皇既然歸來,軒轅族人也在,就請吾皇儘快昭告天下,登基大位,號令群臣吧。”
“此事還不宜操之過急。”綺羅笑著衝耀樂韻擺了擺手,然後扭頭環視著面露不解的眾人,緩緩地解釋說,“如今的神州天下,月、辰、耀三國分而治之已經五百多年了,月國新皇隱忍多年,如今一旦登基,必會勵精圖治,把月國治理出一番嶄新的氣象,月國暫時還撼動不得的;辰國被司徒兄妹把持多年,根基也甚為深厚,一時也不宜硬碰;而眼下的鸞家也正是烈火烹油之盛,正好可以做我們的擋箭牌,先用他們探一探司徒家的家底,消耗一下司徒家的實力正好。”
綺羅一番有理有據的話說完,在座得眾人都若有所思,紛紛露出如此甚妙的神色來。
耀樂韻長長的嘆息一聲,惋惜地說,“哎,吾皇此計甚妙,只不過,這樣也太委屈吾皇了。”
“老親王放心,無妨事的,特殊時期總要有些非常做法。出了此間之後,還請大家使用原來的舊稱。”綺羅輕輕擺手,噙著胸懷萬千的笑容,豁達的說。
聽了綺羅的話,大家再無疑異。
這時,綺羅身後的丁香一步跨出,大聲請命說,“小姐既然這麼決定了,正好鸞家那個老,老,”丁香說著,猛然想起了什麼,一下子捂然住了嘴,偷眼看了一下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紫鳳公主,暗罵一聲自己太魯莽,然後飛快地改了嘴,模糊了稱呼,“正好鸞家父女要把我嫁去辰國燕京,奴婢正好趁此機會去摸一摸司徒嫣的底細。”
聞言,綺羅點點頭,贊同的說道,“鸞家要把香玳公主嫁去辰國之事確實值得我們利用,一會兒你和雲霜回到洗羅宮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免得他們發現了什麼破綻。”
一聽小姐這麼快就要打發自己回去,丁香有些不捨,懇求說,“丁香好不容易盼著和小姐見了面,就讓丁香在小姐身邊多呆一天再回去吧。”
綺羅面色一沉,聲音裡有一絲惱怒,“我們以後相聚的日子還長著呢,眼下雖然鸞家似是發生了大事,鸞飛騰父女匆忙外出,但是安都畢竟還是他們鸞家的老巢。一旦他們反映過來,派人細察,發現你不在洗羅宮中,必然會引起他們的懷疑,這樣就極有可能暴露了咱們在宮中的暗樁眼線,甚至被他們順藤摸瓜,窺得了我們的計劃,這個責任你可擔當的起?”
丁香被綺羅一頓訓斥,洩氣地悄悄一吐舌頭,垂頭喪氣的答應到,“丁香,丁香魯莽了,小姐你不要生氣,丁香一會兒乖乖的回去就是了。”說完,她撅著小嘴規矩的退回了綺羅身後。
雲霜也是不捨得綺羅,但是她沒有丁香的嘴快,現在見丁香都被綺羅劈頭蓋臉的訓斥了,她知道再求也無用,聰明的收回了抬起的腳,又眼觀鼻鼻觀心、規規矩矩的站好了。
武將出身的李雲虎在耀宮宮傾那日堅持留在了安都自己的府第中,後來鸞家擔心處置了他會引起安都府兵的譁變,只是把他削官趕出安都了事。李雲虎離開安都回到老家之後,他那位多年來臥床不起的孿生弟弟替他在老家掩人耳目,拖住鸞家派去監視的人,李雲虎則又秘密返回了安都,就藏在了耀樂韻的府中。
對於這個被嚴密監視著的人,鸞家自然沒有想到他已經金蟬脫殼回到了安都,那李雲虎辦起事來就得心應手多了。不過這回鸞飛騰父女匆匆離京,讓一直反過來監視他們的李雲虎百思不得其解,聽到綺羅陛下說起鸞家父女離京之事,他忍不住自責的說道,“鸞家父女雖然離京走的並不十分隱秘,但是臣無能,沒有查出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離京的。”
聽了李雲虎這話,身為暗衛的雲赤、雲峰和白風也都黯然神傷,紛紛站起身來,同時懊惱自責的說道,“屬下等無能,也沒有查出鸞家父女離京的確切原因,只知道他們是奔了青峰山去了。”
“青峰山麼?”綺羅輕喃了一聲,突然眸中波光一閃,眼神頓時亮了起來。不過,還沒等神色大變的綺羅說話,就聽到外面有暗衛輕聲稟報,“啟稟公主,大蘭葉寺方丈有事求見。”
眾人一愣,紛紛把疑惑不解的目光投向了上座上的綺羅,丁香和雲霜等更是一幅如臨大敵的緊張模樣,手按在劍柄上隨時準備拔劍護衛。
綺羅見了大家緊張的樣子,衝她們輕輕地擺擺手,然後微笑著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