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事。”
棋娘點了點頭,不再作聲,獨自沈思著。
聽著別人當作自己的面談論自己,並猜測自己的“去向”,實在有種怪異之
感。同時也暗下奇怪:“宗陽宮道士北行不知所為何事?難道慧空大師他們遇上
敵人了麼?左小瓊為何還未回來?”
齊管家轉過臉來,衝我陪笑道:“大公子今日氣色可好多了!”
我點了點頭,忽見齊管家臉上一絲奇怪的神情,稍現即逝。我順著他目光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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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見賈芸將玉石在掌心打轉。
我道了聲:“小心!”伸手接過。這顆玉石落入掌心,沈甸甸,冰著手兒。
翻轉間,見上方雕著許多屋宇樓閣,層層疊疊,錯落有致,雖是方寸之地,
卻一點不嫌侷促。甚至連樑柱上的飛龍舞鳳,也依稀可辨。不由心下驚歎。師尊
說,人的潛力無限,世間百行百業,若做到極致,均可稱之為“道”,道之所行,
往往讓世人側目驚歎,以至不敢置信。便如眼前一方小小玉石,若非親眼所見,
怎能相信凡人能造出如許精微奇妙的東西?
齊管家乾咳一聲,道:“公子,能否借我一觀?”
我“哦”了一聲,隨手遞給了他。
齊管家將玉石捧於掌中,細細賞玩,口中嘖嘖稱奇。
半響,齊管家乾笑一聲,將玉石還了,說了些話,告辭而去。棋娘也起身道
:“筠兒有病在身,早些歇息。”說話間,不由瞟了小菁一眼,嚇得小菁低頭不
敢作聲。
我目送棋娘和賈芸出了屋門,一轉頭,見小菁粉淚盈盈,吃了一驚:“小菁?!”
小菁眼睫一眨,掉下一滴淚來。我心知她怕老太太、夫人知道適才一事,會
責怪於她,忙柔聲安慰了她幾句。
小菁卻終究鬱鬱不樂。
換了從前,我定會想出許多古怪的法子來將她逗樂了。可自從師門離散、師
姐遭擒後,我感覺自己性子變了許多,不像先前那般愛玩鬧了,往往稍稍起了個
念頭,便起不勁兒來,轉即被自己強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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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適才的胡鬧,我心下不免有些慚愧,暗暗告誡自己:“我只是借了大公
子的肉身,切莫把自己當作大公子了。”
尋思了一回,心意愈冷。若非體內毒素牽制,身子無力,便要立即離府而去。
待小菁睡熟了,我悄悄坐起身來,盤腿運功。忍著心腹間傳來的劇痛,將真
氣周身遊走兩遍,漸漸聚於內腑,往體內附著的毒素逼去。體內漸漸發熱,如有
螞蟻在爬,伴隨著隱隱作痛,過了半個時辰,內腑的騷癢似在移動,我心下一喜,
愈加運氣催逼,不知過了多久,腹中如有水滴往下流去。我大汗淋淋,終於體力
不支,停氣歇息。
感覺全身輕快了許多,我似驚似喜,內視一週,卻發覺毒力絲毫未減,不禁
有些氣綏。
便在此時,忽覺有受人注視之感。我心下一驚,屋內掃視一圈,空無一人,
小菁的呼吸聲傳來,也尚在熟睡中。
眼兒遊過屋子側窗,我忽頓下,喝道:“誰?!”
窗外似有一陣風兒吹過。我躍下床去,推窗一看,黑暗中只有樹影婆娑,稍
遠處二公子屋裡燈光未歇,黯淡的微光照在廊前的一片院中,不見半絲人影。
小菁已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