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氣外侵,竟讓我的‘目劍’折挫,這……這……?”
我心知肚明,道識、功力的交疊拔升,“變相”接踵而至,又給我惹上了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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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當下故作糊塗,命人傳下訊息,眾人都到染香廳議事,宋恣一時也無暇細究
了。
染香廳,自賈妃鳳駕於此,連日來,東府諸事頻發,此廳彷彿成了議事專用,
頗是讓人料想不及。
不一刻,眾人接次趕到。光天化日,我從頭到腳的“變相”自然瞞不過眾人
眼目。受眾人目視,我再也無法掩藏,只得簡要釋說,此乃拜棋娘送我青陽丹之
賜,眾人驚異之餘,均交口稱羨。
待人都聚齊後,我道:“霍姨,你對此事最知首尾,你對大夥說罷!”
霍姑娘容色沉靜,不見喜憂,點了點頭,先說了昨夜役物者窺府之事,而後
述其追探敵蹤經過,道:“役物者在事敗或危急時,往往解開役令,以血信回傳,
讓役靈或役獸警知同門。我與三哥據此找到昨日那役物者的巢|穴,裡頭只有兩名
術士,一見他們處置役鼠之法,我便認出他們乃是蛇山術士。
“蛇山、陰山與本門|乳山,均是侍奉天機神君的道派,擅長幡法、符法、役
物神術,蛇山一派,最崇詭道,向為修道者不齒,昔年遭二郎山戰衣派清剿,元
氣大傷,門徒凋零,所餘無幾。潛跡數年後,不甘雌伏,竟不知死活,鼓動北岷
山群鬼,一道夜襲陰山派祖庭塗山,欲奪天機鼎、驚魂鼓,以重振威風。哪知陰
山老人病而未衰,一怒之下,升鼓傳威,一舉殲滅來敵。此戰過後,蛇山精銳盡
失,估計也就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個三流術士,流竄江湖,以邪術謀生了。
“因此,這些術士既是蛇山餘孽,那麼其實力必定有限,不足為慮。我與三
哥本想先制住那兩人,即便從他們嘴裡問不出訊息,也能從其巢|穴尋出蛛絲馬跡,
探察根由,誰知兩名術士實是太過蠢笨,一見血信,便聯絡事主,以示告警。如
此一來,我與三哥悄悄守在一旁,等來了事主,一見來人身著白色麻衣,乃是怨
憎會的‘貞苦士’,當下也不敢驚動,以免打草驚蛇,便急忙趕回府中,先與你
們商議應對之策,再作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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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了,神色極為難看。京東人語皺眉道:“若是怨憎會,極難了結,此
事非同小可,
不會錯認罷?“
吳七郎也道:“怨憎會向來怨報分明,咱們東府與他們素無瓜葛,他們怎會
認定咱們是‘孽主’?披麻,確是怨憎會的一種定規,表明尋著了仇家,即將展
開報復行動,對己方是表決心,對旁人則施以告戒,勸人莫要插手,但江湖上披
麻衣者不少,怎見得是怨憎會的‘貞苦士’?咱們將軍廟那些小鬼,也是常年孝
衣在身的……”
宋恣與霍姑娘對視了一眼,兩人俱是苦笑,宋恣嘆道:“七弟,那……那怨
憎會的‘貞苦士’,正是你的親兄長——‘怒漢’吳剛呀!”
“啊——!”吳七郎如受重擊,面色慘白,目中泛紅,蹌退數步,仰頸抬目,
竭力不讓淚落,澀聲:“這麼多年,大哥還在……我是早已放下了……
堅漢忍淚,格外讓人揪心。
宋恣不忍道:“七弟……你是對的,尊師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