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越過眾人,
一騎當先,衝向院門,欲待頭陣破關。
“少主!”宋恣在後喚止,拍馬趕來,伸臂略攔,低聲道:“小心中了敵人
伏擊!正門定有高手把持要津,咱們只在前邊佯攻,卻從兩翼包抄進去,如何?”
“哧”的一聲笑,卻是硬擠上前來的蝙蝠聽見了宋恣的話,冷笑道:“宋三
郎,你莫是行軍對陣多了?還‘兩翼包抄’呢,耍那些鬼祟有什麼屁用?嘿。且
看我雀使天軍的霹靂手段,”語尤未了,身影從馬背躍下,足不略停,一徑掠向
院牆,口中“先聲奪人”地叫道:“怨憎會小賊,你爺爺蝙蝠來也…”嚷叫未畢,
只聽他慘叫一聲,眾人吃了一驚,抬頭望去時,卻是小狂蜂趁他喊話之際,先行
躍過牆頭,進了院中。
蝙蝠戳指怒罵:“小狂蜂,操你爺爺的,你竟敢搶我的頭湯。”就像被踩了
尾巴的怒犬,蝙蝠忿怒地登上牆頭,也竄入院內。
眾人正待入援,忽見蝙蝠與小狂蜂同時又回躍牆頭。
蝙蝠搖頭道:“院內沒人。”小狂蜂則道:“連個鬼影子也不見。”我吃了
一驚,怨憎會眾人聞風逃離倒也罷了,那麼師姐與青袍人呢,以兩人的身手功力,
怨憎會理應沒這麼快擊敗兩人,將張寧救出而逃逸,當下喝問:“裡頭一個人也
沒有?”蝙蝠與小狂蜂齊齊搖頭,小狂蜂又躍上更高的門頭,轉首張望,尋覓逃
敵去向,蝙蝠也飛身躍上,肩側向小狂蜂一擠:“喂,閃開點!”小狂蜂受蝙蝠
輕輕一碰,竟然守不住身子,身子一傾,仰跌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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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大笑:“太弱了你,哈哈…”笑音未歇,脖頸一梗,眼白一翻,身子軟
歪歪栽倒,與小狂蜂跌作一堆,兩人一動也不動。
眾人大吃一驚,轅門獸奔在前頭,忙搶上前,翻過蝙蝠的身子,一探鼻息,
面色倏變:“糟啦!他竟然…死了?”蝙蝠眼白上翻,蒼白的面上猶僵停著笑意,
小狂蜂則雙目緊閉,兩個活寶冤家,適才還鬧騰得歡,眨眼便軀體僵硬,死得莫
名其妙。
雀使門下驚悲不已,紛紛擠上前,霍錦兒警覺地朝院中疑望一瞬,忽轉身喝
道:“滅門瘴!大家小心!所有人都退後!不可碰觸兩人身子,兩人恐是受染疫
毒而亡!”
烏鴉頓足急道:“怎麼可能!才進去短短一會兒!”眾人將雀使門下諸人勸
離,退往坡下。紀紅書神色慘然,一言不發,解下身後披風,將手一揚,披風緩
緩飛去,將蝙蝠與小狂蜂兩人臉面遮住。
眾人默然舉哀,坡下一片寂靜。
白鴿哭得兩眼通紅,不住抹淚,泣道:“蝙蝠大哥,小狂蜂大哥!怎會如此?
嗚嗚…”
眾人也是滿腹狐疑,霍錦兒指著院內挨著院牆的一裸大樹,道:“你們瞧…
那葉片!還有…院內飄著的白氣!”
那是臨安常見的冬青樹,院外荒地上也有許多株一樣的樹,葉片舒展,雖入
秋,葉色猶為青綠,但院內那株冬青,此際便如有數萬只春蠶爬在上頭,大口吞
吃葉片一般,滿樹葉片瑟瑟微動,眼見著葉片不斷打卷收縮,並且色澤變得枯黃,
情形可怖之極。而院內半空,漂浮著若有若無的淡淡白氣,彷佛凝聚在空,風吹
不散。
霍錦兒道:“那白氣……應是蛇山術士的‘滅門瘴’!此瘴摻有疫毒,五十
步內寸草不生,人畜受之,轉瞬皆亡!”
烏鴉悲聲怒道:“這時才瞅見…有個屁用!”
霍錦兒耳聽烏鴉戳責,並不爭辯,朝轅門獸招手道:“六哥!你快過來,讓
我瞅瞅你的手上!”低頭檢視了轅門獸的雙掌,道:“六哥,幸虧是你,浸淫毒
掌多年,百毒不侵,但也不能大意,快去洗洗手”轉身喝令她的兩名侍從:“你
們趕一輛車,將六哥送到僻靜之處,以藥沐身,五日後沒事方可出屋,你們也須
小心,該知道怎麼做?”兩名侍從應:“是!”當即從東府舊屬中弄來一輛馬車,
將轅門獸送走療毒。
霍錦兒此時方抬頭對雀使眾人歉聲道:“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