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空虛,有道是唇亡齒寒,將軍可派遣使者,聯絡諸路義軍,或令其攻打濟南等地,或襲擾清軍糧道,或招其前來助戰,使得清軍疲於奔命,將軍則憑城而守,不與其野外浪戰,待清軍糧盡,其自退也!”
聞言,堂上諸人不禁一陣私語,暗贊有理。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卻悄然退了出去。
城外,清軍帥帳裡。
和託,李率泰,王國棟,李士元四人,正研究著攻破青州的方法。
和託道:“今日前鋒一戰,斬殺趙軍騎兵百人,可謂大功!然而青州畢竟是堅城,河寬城厚,吾等又來的甚急,缺少攻城器械,不知諸位可有破城之法。”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下官早已派遣細作,聯絡城中舊識,只要摸清城內兵力,再有內應接應,料想破城不難。”李士元面帶微笑道。
這時果有衛士稟報,城中來人以至營外,和託便讓人將他引進帳來,那人愕然便是悄然退出州衙的青州道韓昭宣。
他因為獻王鰲永有功,被趙應元免除一死,卻丟了官位,此時清兵攻來,李士元派人一聯絡,他便再次決定投降清庭。
四人連忙詢問他城中的情況,得知城內正在招兵買馬,誅殺清庭細作,甚至派遣使者油說義軍襲擾清軍後方和糧道後,四人不由得臉色微變。
如此一來,破青州似乎不像之前想象的那麼簡單了。
“趙應元此人還是頗有能耐啊!”聽完,一旁的李率泰微微感嘆道。
韓昭宣卻神秘一笑。“將軍有所不知,出此謀略之人,卻並非趙應元。”
“那時何人?”聞言四人不由得來了興趣,李士元思索後道:“可是楊王休,他曾是明庭山西潼關兵備道,又是李闖的兵府侍郎,知兵事,懂謀略,也在情理之中。”
韓昭宣卻沒急著回答,在將四人目光都吸引過來後,才說道:“諸位有所不知,此人名叫王彥,不過一舉人,卻頗有才學,入青州,扶立衡藩都是他的謀劃。”
四人在心中暗暗記下王彥之名,又繼續探討了一番破城之法,既然發現原本以為輕鬆可破的青州,還真不好打了,不由得有些沮喪。
“既然強攻不易,那何不智取?”李士元見眾人沒商量個所以然出來,突然開口道。
“如何智取,李大人可與本將速速道來。”頗為苦惱的和託聽了,不由得眉頭一挑。
“趙軍本質不過是草寇,我觀趙應元與楊王休都曾在明順之間搖擺,可見並非什麼忠義之人,所圖不過功利二字,將軍何不許下重利,招其來降!至於那王彥,並不掌權,只要說動趙、揚二人,一書生也就無關大局了。”李士元道。
“不妥~不妥~”和託聽了認真思索一番,最後還是拒絕道。“趙賊殺吾大清國兵部侍郎、山東招撫史王鰲永,破壞大清在山東的基業,豈可輕易饒恕!本將若放過他,還給予富貴,將來必然有人效仿。而且攝政王恨其入骨,欲殺之而後快,本將不敢違逆他的意思,李大人還是另想它策吧。”
身為漢人,李士元自然不敢質疑和託和攝政王多爾袞,因此只得應道:“將軍考慮周全。”
“諸位可還有它法?”和託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再次詢問道。
“末將仔細思考了王彥之策,雖都是良策,計成後能給我大軍帶來不少麻煩,但是趙軍先天不足,那便是實力太過弱小,而那些計策都需要時間,我等只需再其新卒還為行成戰力之前,一舉破城便可。”李率泰說道。
幾人一思索都覺得在理,城內趙軍只有四千餘人,且多是新卒,要招募新卒和訓練都都需要時間,而聯絡各路義軍,更不是一兩天能夠完成的事,只要大軍能迅速攻破青州,這些謀劃就全成空談。
“哈哈~既如此,明日大軍便直接攻城,讓趙賊見識一下我大清勇士的厲害!”和託十分贊同李率泰之言,大笑著將目光投向一旁的臨清總兵官王國棟道:“王總兵,明天能否攻陷青州,本將就看你的表現了。”
攻城這種費力不討好的粗活,自然不能滿人和旗人來幹,那就只能是投降過來的綠營人馬。
“卑職遵命,定然不會辜負將軍期望!”王國棟、李率泰的官位都比和託要高得多,可是因為其是滿人,王國棟這個總兵官卻不得不在他這個甲喇額真面前低聲下氣的說道。
“好了,今天就商談到此,明天大舉攻城,破城後,可縱兵三日,李將軍安排好巡哨值夜之人,就都退下吧!”和託見諸事已了,便揮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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