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劉順、王威等人道:“此一戰,是我等成軍以來的第一戰,諸位務必於我同心,打出忠義營的威名。”
青州之戰時,王彥雖然面對過數萬清兵,可畢竟那是守城不是野戰,後來倒是野戰了,但多是被清兵追著打,他至今也只是指揮過消滅一些小股清兵的戰鬥而已,這次要追著近萬敵軍打,他著實沒有經驗。
“千戶放心!”
“公子放心!”
“我等定然跟隨將軍死戰!”
劉順等人立馬一一表態。
忠義營士氣可用,兄弟們又齊心,王彥心中已經大定,當下他便抽出佩劍,劍指北方道:“上馬!出發!”
一陣陣嘩啦啦的聲響,一千名騎士同時上馬,隨著王彥向北衝去,大軍所過之處,驚起滿天塵土,而另外三名千戶所領的三千騎兵,也緊跟著衝出大營。
睢州離黃河二百多里,極速行軍,三日便可過河。許定國棄了城便領兵狂奔,豪格雖然拒絕發兵,可卻答應在河邊安排船隻接應,所以只要他能安全到達河邊,就算安全了。
到半晚時分,許定國的大軍過了杞縣,離睢州已經六十里。
當年的蒙古騎兵一日可達兩百多里,而他許定國的步軍一天盡然可以走上六十里,這樣的速度,他足以自傲,可是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這不是因為他此時還在奔命,而是因為事態反常!高傑部的騎兵居然沒有追上來,連斥候的蹤跡都沒有出現,實在讓他心中不解。
難道是高傑死後,軍中群龍無首,從而引發混亂,這顯然又不可能,高傑軍中,不管誰想接替高傑的位置,第一件要做的事,都是興兵復仇,不然何以服眾。
就算真有一兩個將領不想興兵,其他人也會獨自前來幹上一場,可現在卻全無動靜,就著實顯得詭異了。
大軍走了六十里,已經到了極限,許定國便讓隊伍停下來,而後又叫來探子,散開到周圍十里範圍內,防備高傑部的偷襲。
以騎兵的速度,王彥等人早就可以追上許定國,可此時他大軍力氣尚存,強攻必然傷亡很大,因此王彥便與另外三名千戶商量,一隊繞到許定國大軍之前,剩下的則掉在他身後,待其大軍疲乏後,便一舉破之。
許定國派出探子後,心中稍安,便坐下來休息,許部士卒則拖著疲憊的身體,開始安營紮寨,可寨牆還沒立好,派出的探子便已經回來。
“報!將軍!後方五里,有大股騎兵殺來!”許軍探子飛馳的奔向營地,在還沒立起的寨門前,翻身下馬,然後飛奔到許定國身前,單膝跪地道。
“果然還是來了!”許定國臉色一沉,猛然站立起來,對身邊親衛道。“傳令下去,大軍列陣,準備迎戰!”
平原之上,不易藏兵,只要對方主將謹慎,多派斥候,騎兵也很難偷襲,所以王彥他們對陣許軍的優勢在於,許軍已是疲憊之師,而他們則擁有強大的機動能力、速度,以及兵精馬壯和銳氣正盛。
對於將要殺來的高傑部騎兵,許定國心裡不由得一陣陰沉。對方用心險惡,他大軍急行軍一日,已經疲憊不堪,一旦交戰必然凶多吉少。
許定國明知道這一點,可卻還是決定與即將到來的騎兵一戰,因為此時大軍已經跑不動了,而且平原之上,他們不可能跑得過騎兵。
許定國自己倒是可以帶著親衛和心腹快馬北逃,可大軍都丟在南岸,他逃到北方又有什麼用呢?
投降清庭,許定國追求的是富貴榮華,可如果手中沒兵,清庭還會給予他高官厚祿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此時許定國不管願不願意,都得與追來的騎兵一戰,只要擊敗他們,許定國就能領著部下從容北撤。
廣闊的平原上,許定國的一萬大軍擺下戰陣,旌旗獵獵,刀槍林立,一架架簡易的據馬樁被擺在軍前,士卒們緊握著手中長槍緊張的等待著騎兵的到來。
許軍列好戰陣,片刻後,大地便傳來一陣顫抖,這是大股騎兵獨有的聲勢,令人膽寒。
漫天的塵土,自天際而來,王彥等人領著騎兵終於出現在許軍面前,騎兵不曾停歇,而是直接向許軍大陣衝來。
“圓陣!防禦!”許定國見此,面色陰沉,口中大聲吼道。
近萬許軍立馬運動起來,刀盾在外,長槍在後,弓箭與鳥統圍在中間。
騎兵迎面而來,轉眼睛間就衝到離陣五百步,許軍士卒立馬一陣運動,刀盾和長槍之間,頓時便湧出一隊隊弓手和鳥統手。
“弓箭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