級來換!”
“願隨將軍征戰,願隨將軍建功立業。”
吃兵血,這並非個別將領所為,而是整個大明的軍隊都是一樣,幾乎已成慣例。李泰禎手下的眾多兵卒,對此早已習以為常,現在突然出現一個不吃兵血,軍餉實發,殺敵了還有賞銀的將軍,眾軍心中情不自禁的激動起來。
“好了!既然得了糧餉,今日本將就放你等出營,與親人告別。”王彥一揮手止住士卒的歡呼,而後嚴肅的道:“但眾軍須尊軍令,明日午時趕回大營,逾期不至者,軍法從事!”
“我等謹遵將軍之令!”眾士卒齊聲應道。
見此王彥一揮手,眾軍便各自散去。
李振泰麾下計程車卒急於回家,將銀兩交於家人之手,與家人告別,而老營的弟兄們,雖然沒有親人,但也各有各自的去處。
是夜,泗州城的酒館、青樓,紛紛爆滿,那藏於街角巷尾的暗娼也是一夜不得停歇。
泗州城西,李泰禎家裡,一眾手下軍官也擺上了一大桌,好酒好菜管夠。
“千戶,有些話卑職憋在心裡好久了。”酒過三巡,一眾軍官的話匣子隨之開啟,這時李泰禎手下的親衛百戶胡茂財,藉著酒勁道:“今天當著大夥的面,我胡茂財不怕得罪人,必須說道說道。”
“既然都憋那麼久了,那你今天也給老子憋著。”李泰禎明白他手下這些兄弟的想法,他們不回家,而是集體躥到他家來和他喝酒,無非就是為了今天之事。
“別啊!”胡茂財見李泰禎的態度,連忙急道:“千戶,卑職是為您鳴不平啊!王彥是什麼東西,來咱們軍中才多久,憑什麼當這個泗州守備。千戶可是一路跟隨興平伯從陝西過來的老人,夫人和世子這樣安排,末將不服!”
“對啊,這次出兵南下,怎麼也得千戶做主,哪裡輪得到他王彥啊!”一眾軍官跟著跟著附和道。
李泰禎對於泗州守備之位,不是沒有想法,他也感覺到了王彥將要打壓他,從而掌握他手下這一千人馬的心思,但他卻並不想與王彥針鋒相對。
這到不是因為他怕王彥,也不是沒有雄心,而是因為這一切都是邢夫人的命令。
李泰禎與李成棟等高傑部老人不同,他跟隨高傑的時間要短一些,這也是他的地位無法與李成棟等人相比的原因。
崇禎八年,天下大旱,陝西之地赤地千里,李泰禎的家鄉也發生饑荒,家人都餓死在逃荒的途中,而他則被邢夫人所救,並推薦到高傑帳下當了個小頭目。
邢夫人是高傑家眷,李泰禎心中一直想報恩,卻不好接近,只得在高傑營中拼死效力。
獵戶出身的他,探路偵查是把好手,一路累功,坐到了千戶之位。
時至今日,邢夫人或許早已經不記得,當初曾救過他,但李泰禎心中卻一直記得那份恩情。
王彥斬殺許定國,是興平侯府的恩人,他的任命又是邢夫人所下,所以李泰禎心裡雖然有些怨言,卻不會有違邢夫人之命。
還有王彥手下的老營人馬頗為精銳,他手下的人馬,他自己十分清楚,若是真起來衝突,王彥吞併他們,完全不是問題。
“為了我?”眾多軍官的附和,讓李泰禎眉頭一皺,他並不想因為手下之人,而與王彥翻臉。“我看是為了你等的財路吧!”
吃兵血的事情,李泰禎不是不知道,他自己不吃,但手下人卻時有孝敬,這都是暗地裡的規矩。只要手下人不太過分,他也不會去管,但如果因此影響到他,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千戶,兄弟都拖家帶口,也不容易啊!”李泰禎的話,讓眾人一陣尷尬,但還是說道:“再說餉銀一直都是軍官代發,這是規矩,他王彥憑什麼破壞!”
“對啊!這次南下作戰,弟兄們得讓家中無憂啊!”既然已經道破,那眾人索性之接說道:“王彥既然不替我等考慮,我等也不認他這個將軍,千戶您可得給我們做主!”
眾人你一言他一語,皆言要讓王彥好看,李泰禎心裡就鬱悶了,人家一千精騎,百戰精銳,你們拿什麼讓人家好看。
聽眾人說得越來越離譜,盡然還有綁架他與王彥作對之意,李泰禎的臉色不由得越來越難看,最後終於憤怒的將酒杯砸在桌上。
眾見只聽得“嘭”的一聲響,酒水濺了滿地,頓時紛紛愣了下來。
“看在大家都是相處多日的老兄弟份上,我提醒你們不要去惹王彥,不然後果自負。”李泰禎怒道,說完便不理眾人,轉身離去。
“胡大哥,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