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精忠。長此以往,必為國朝之禍,臣以為當圖之也!”
隆武帝聞王彥之語,臉色不禁一沉,一陣思索後,才道:“鄭芝龍經營閩地多年,其弟鄭之豹,其侄鄭彩都掌控一方,非除鄭芝龍一人,能平全閩,若引發內亂,反而不妥,卿家此言,還需再議矣!”
王彥聞皇帝之言,知其誤解了他的意思,隨解釋道:“陛下,臣自知鄭氏勢力雄厚,其族住於安平城,乃鄭氏自築之堅城,非數萬大軍圍攻數月不能破,臣自然不會輕舉妄動。臣欲行之策,乃分化瓦解,徐徐圖之也!”
隆武帝聞言,神情不禁微微尷尬,“卿家何策,朕當洗耳恭聽!”
王彥隨行禮道:“臣今日觀鄭芝龍雖然跋扈,但其子鄭森確如陛下之言,心向朝廷,陛下可招其入朝,以高官厚爵待之,鄭森必然忠於陛下,如此可分鄭氏之勢也!其次鄭芝龍拒陛下北伐之意,不願派兵出閩,那陛下便按其之意,令鄭綵帶兵住泉州,鄭之豹會同武毅伯施天福守仙霞關,以分其軍,則臣於福京之兵力,可與鄭氏相抗,如此朝廷便有話語之權。陛下再會同諸臣,說服鄭森,而後以大義相壓,收回一部分海稅之權,朝廷當可重立權威,不受鄭氏掣肘。”
“善!”隆武帝聽完,覺得十分可行,隨讚道:“卿家之言,真良策也!”
“陛下能納臣言,大明必興矣!”王彥又補充道:“臣之策,定然使鄭芝龍心懷不滿,陛下還須加其爵位,以安其心!”
“卿家之言在理,朕便加鄭芝龍為平國公!”隆武帝又笑著對王彥道:“卿家先是於麗水有救駕之功,後又於溫州擁朕監國,今又再獻良策,朕亦當封賞,加卿為楚國公,可也!”
王彥聞言當即拜道:“臣謝陛下之恩,然國公之位,臣卻不能接受。臣觀鄭芝龍,似視臣為朝中勁敵,陛下加其為國公,又加臣為國公,臣恐其心生齷齪,使朝局再出變故,因而肯請陛下收回封賞!”
隆武聞其,不禁一陣感嘆,親自扶起王彥,讚道:“卿家真乃大明之忠臣也!”
當下君臣二人,又商量片刻後,王彥才起身離開行宮,返回城外軍營,而隆武帝則立馬按王彥之策,命內侍寫下詔旨,蓋上大印,送往鄭芝龍府邸。
鄭芝龍剛從行宮離開不過半日,旨意便道,內侍讓其備好香案,好宣讀聖旨,他卻不立馬去辦,而是問內侍旨意內容,再得知乃是加封其為國公的旨意後,才讓人準備,接下聖旨。
鄭之豹見鄭芝龍被封為國公,當即笑道:“大哥剛從行宮離開,給了皇帝一點顏色,皇帝立馬加封大哥為平國公,可見皇帝還是要依靠我們鄭家嘛!”
“哼~”鄭之龍聞言,不禁微微冷笑,“皇帝不過我鄭氏的一枚棋子,他自然要依靠我們鄭家。今日我先封為國公,來日也定為豹弟要個侯爵,使我鄭氏滿面公侯,權傾朝野!不過王士衡此人,卻甚為可惡,他久在福京,對我鄭氏掌控朝局,卻是一大阻礙,須想法除之,即便不能殺掉,也要將其趕出閩地,不然他兩萬五千餘兵馬駐於福京,實令我寢食難安也!”
“福建是我鄭氏的福建,突然多了王士衡兩萬多人,弟心中也十分不是滋味,甚為不安!不如由弟出馬,給他一點顏色看看,讓其早日滾出閩地!”鄭之豹陰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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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忙營務,佳人相助
福京城外,三十餘萬揚州軍民,沿閩江江岸紮下營塞,綿延數里。
軍民在王彥迴歸之後,勉強重振士氣,一隊隊士卒,於營中巡視,使得三十萬人駐紮之所,顯得秩序井然,而在閩江江畔,小童們正於水邊嬉戲,而大人們則清洗著各家的衣物,除去塵土,進行休整。
揚州軍民出杭州後,便一路奔波,未曾停歇,如今隆武於福京登基,王彥忙於朝中事務,為皇帝出謀劃策,他們便也在福京城外,佔時駐紮下來。
王彥騎馬,在幾名騎兵的護衛下,奔回軍營,見江岸邊,百姓從連日奔波的疲憊中解脫出來,臉上出現一絲笑顏,口中出現一些嬉戲之語,神情也不禁稍緩,似乎忘卻了朝堂上的不如意,以及對局勢的擔憂。
“北伐受阻,既然不能復河山,救遺民,那便先使三十萬相隨之人,安定下來吧!”王彥駐馬江邊,心中一陣感嘆,而後揮起馬鞭,在騎兵的簇擁下,進入大營。
如今王彥爵封忠勇侯,官居廣東都督總鎮,手下本該需要一群幕僚,幫他處理事務,但自揚州以來,他便一路漂泊,卻沒有機會,收服一批既可靠又有能力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