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同,乃是最合適之人選也!”王彥笑著鼓勵道:“本侯亦知此事重大,而且繁雜,卻不是短時間內能有成效,所以為宗不必心急做出成就,亦不必有太多壓力!”
“既然侯爺如此信任末將,末將便應下這件差事!”胡為宗抱拳應道。
“很好!”王彥讚歎一聲,而後道:“為宗此去,本侯會為你請奏陛下,加兵科都給事中銜,方便為宗行事!另外這裡有一份寶圖,乃是本侯於揚州藏銀所在,為宗可將銀錢取出,留一部分作為發展勢力之經費,一部分運到廣州,以解本侯燃眉之急!”
“侯爺考慮如此周全,末將定然不負重託!”胡為宗聽完王彥安排,心中頓時有了一些底氣,但隨即又問道:“末將聽侯爺之語,此組織卻不直屬於錦衣衛,而是完全獨立的存在,不知該喚何名呢?”
“汝等為反清事業,行走於天地之間,便喚為天地會吧!”王彥目光深邃道。
第129章離福京,兵馬至泉
泉州府,鄭之豹看完手中之信,不禁一聲冷哼,而後便丟在一旁,對送信之人道:“本侯還以為王士衡有多厲害,大哥只是略施小計,他就灰溜溜的滾出了福京,就這樣的能力,還想要本侯向起致歉,簡直痴人說夢。”
送信之人聞言,卻道:“三爺,大老爺說了,王士衡手中兵馬不能小窺,您切莫輕敵行事哩!”
“一群連盔甲都沒有乞丐軍,有什麼可怕呢?大哥太過謹慎了!”鄭之豹揮揮手道:“爾且先行回去,告知國公爺,本侯自會將此事處理妥善,讓他無需擔心!”
那送信之人見鄭之豹這樣的態度,心中不禁有些憂鬱,他是鄭府老人,是鄭芝龍的心腹,對於這次逼迫王彥出福京的計劃,他是全程參與,自然知道其中的不易。
福京城附近,因為王彥之前為掙海稅,以各種手段將鄭氏之兵調離福京,使得鄭氏之兵不足四萬,其中五千人馬還被不與國公一條心的國姓爺掌控。
鄭芝龍在逼迫王彥之時,在福京的兵力並不佔優勢,所以鄭芝龍本人都不敢待在福京,而是回到重兵駐紮的安平城,以防萬一。
還好王彥的行為,都在鄭氏幕僚的算計之中,知道他忠心耿耿,一心為國,不敢在清軍大舉壓境,而廣西又生內亂的情況下,與鄭家火拼,使虜寇坐收漁翁之利。
那送信之人想要勸勸鄭之豹,不要大意,就按鄭芝龍信上之言,將銀兩和船隻先還給王彥,將這支插入他鄭氏腹地的軍隊送出閩地,但他見鄭之豹的神情,卻知道對方是不可能聽進去他的話語,於是匆匆行禮告退,快馬返回安平,將此事告知鄭芝龍,早做準備。
就在那送信之人,離開了泉州之時,王彥亦拜別了隆武帝,領著三十萬軍民,渡過閩江,沿著海岸,浩浩蕩蕩的往泉州方向而去。
大軍綿綿,王彥同何剛等人騎馬並行,何剛不禁嘆道:“侯爺此次離開福京,便遠離了朝廷中心,今後再想影響朝局,恐怕將十分艱難矣!”
福京為如今隆武朝廷所在,是南明朝廷政治中心,不管王彥承不承認,他這次帶領軍民離開閩地,在其屬下將領看來,都是他政治鬥爭失敗之後的結果。
“愨人可曾想過,本侯留於福京,能得到什麼?又失去什麼?”王彥悠悠道。
“還請侯爺賜教!”何剛微微思索,卻沒有頭緒,隨抱拳道:“下官願洗耳恭聽!”
“左公說得不錯,本侯為官之日尚短,並不善於朝廷爭鬥,留於福京,實乃以短擊長,只會陷入無休止的黨爭之中,而毫無成就!”王彥嘆道:“且閩地盡歸鄭氏所有,鄭芝龍能不斷獲得兵源錢糧,而本侯卻只能坐吃山空。長此以往之下,勢力此消彼長,本侯的實力必然為鄭氏拖垮,最後連在朝廷上也站不住腳跟。既然如此,本侯為何不跳出閩地,經略粵省呢?粵省之富足,並不遜色於閩地,本侯至粵省,又無人掣肘,只要一心經營,則錢糧兵馬立足,到時候何懼鄭芝龍,就算起兵迎陛下入粵,也不是不可也!”
何剛聞王彥之言,心頭一陣思考,最後不禁眼前一亮道:“侯爺之言,下官深思之下,已然明瞭。侯爺留於福京,得到的不過是無休止的黨爭,而失去的則是一方天地!如此看來,侯爺離開福京,實乃當下最善之抉擇也。下官歎服矣!”
王彥身後跟隨的諸多將領,聽了他與何剛的對話,神情也不禁一變。
原本眾人以為自身打了一場敗仗,是被人趕出福京,現在看來,卻是要奔向一片新天地,心中不由得微微振奮。
王彥見此,才慢慢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