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自身能力也十分了得,小腹下已經生起股熊熊烈火,定要戰到天亮才肯罷休。
黑夜裡,兩百餘艘海盜船,向西面海域搜所,逐漸到達香山縣附近的海域,但卻為見糧船蹤跡。
他們都是海上老手,對於水紋航線都十分了解,只要知道大約的航速和出港的時間,便能準確的算出船隊的位置。
四姓海盜見此,心中不禁一陣疑慮,但就在這時,南面打探的船隻卻傳來訊息,糧船已經過了香山縣的海域。
鄭廷球得知後不禁一陣驚奇,按理說滿載糧食的海船跑不了那麼快,可這時他們也來不及細想,反正對方只有八十艘,而他們則是兩百艘,根本不必擔心有詐,便立馬令船隊轉舵。
不多時,四姓海盜果然在月光的幫助下,看著沿著海岸線,往西南方向移動的糧船。
黑夜裡,八十艘大船宛如海面上移動的小山一般,四姓海盜,一時間滿是興奮,令船隊滿帆直追。
很快八十艘運糧船似乎也發現了身後的海盜,船帆全部升起,加速擺脫後面的海盜船隊。
雙方在黑夜的海面上你追我趕,只是總體上還是海盜的船隊要快上一些,但四姓海盜眼看就要追上糧船之際,前方的糧船卻忽然轉舵,衝進了一個海灣。
鄭廷球見此不禁大喜,“他們要棄船上岸了,都給老子追啊!”
四姓海盜中的另一人鄭貴相卻忽然變色道:“不對,這裡是澳門!”
第175章破海寇王彥襲離島
南海之上,佛郎機人的勢力,只是比荷蘭人稍遜一籌,畢竟被西班牙聯統下的葡萄牙,在十七世紀中頁的大海之上,雖然已經逐漸衰落,迎來了荷蘭與英格蘭的挑戰,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其能力不是四姓海盜能夠比擬。
如果在茫茫的大海上,四姓海盜到不懼那佛郎機人。他們縱橫大海,無論是日本、朝鮮,還是荷蘭、佛郎機的商船,都被他們劫掠過,但此時他們面臨的可不是幾艘佛郎機商船,而是佛朗機人在遠東的老巢,是荷蘭人也沒能打下的澳門。
“他媽的,居然躲入澳門之中,真是該死。佛郎機人怎麼能隨便讓廣東的糧船入港呢?”看著駛入澳門的糧船,四姓海盜,臉色不禁一變,在許貴相的提醒下,鄭廷球只得讓船隊先停下來。
“鄭當家,眼下該怎麼辦呢?”徐相貴等人問道。
鄭廷球聞語,臉上一陣糾結,他們可是海盜,是朝廷,是荷蘭人,是佛郎機人,都欲除之而後快的存在。他自然不敢命船隊追入澳門港內,因而只能不甘心的道:“還能怎麼辦,先守在這裡,只要不讓糧船去瓊州,我等便是大功一件。再者佛朗機人在南海上貿易,也未必會得罪我等,待天亮後,某便派人進港交涉。這些西夷都重利益,沒有好處,不會護著廣東的糧船,只要我們保證以後不劫佛郎機人的商船,他們或許會將這批糧船驅出港來。”
“眼下也就只能如此了!”其他三人聽完,紛紛點了點頭。
四姓海盜並非劉香那樣的大海盜,他們不敢攻擊澳門,但也不能退走,隨只能讓船隊先在澳門外的海域遊弋,等待天亮。
珠江口東岸,原本是東莞治下,但萬曆年間擴建東莞守禦千戶,分東莞縣置新安縣,並建縣治於南頭,將南面直到海邊的大片土地,歸於新安治下。
這時,在黑夜中,新安縣的海岸邊,卻藏下了數千人馬,以及兩三百條小漁船。
“不會弄錯吧!此島離岸不過五里,鄭芝豹會將巢穴設在此處?”王彥看著在黑夜中,依然能看見完整輪廓的離島,心中有些不放心的詢問道。
“國公放心!”水師將領俞方棋,抱拳解釋道:“末將親眼看見送信之人上島,絕對出不了差錯。”
王彥得到肯定答覆,才點了點頭,“很好,廣州城已經被戴之藩封鎖,再也不會有訊息傳遞出來,施將軍的船隊也已經出港,只要本督突襲離島得手,粵海將一戰而定也!”
“啟稟國公!”在王彥與人交談之時,一艘小船突然靠近岸邊,一名水師哨探,立馬翻下舟船,跑到王彥面前拜道:“兩百餘艘賊船,已經出海,往西面去追糧船了。”
王彥聞言,頓時大喜,此島確是鄭芝豹的巢穴無疑,他不禁一把抽出腰間配劍,大聲謂身邊諸將道:“賊人以中本督之計,分師西去,今島上必然無備,正是爾等建功之時也。”
“願聽國公將令!”劉順等數十位將校,齊齊抱拳行禮,身上鎧甲,響做一片。
王彥見此,肅然環視眾人,發號令道:“忠武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