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遵命!”餘佑明馬上抱拳。
李定國微微頷首,隨即一拉馬韁,調轉馬頭,“走,回大營!”
時間到了八月十三日,從七月十八明軍攻城之後,明軍已經快有一個月的時間沒有攻城。
豪格早已到了富順,瀘州城下的情況,他是一清二楚,也正是因為他很清楚,所以便有些著急了。
八月秋風處處涼,桂花十里飄香,對於南方人來說,已是很舒服清爽的天氣,可對於豪格這樣的關外人來說,依然有些燥熱。
為了避暑,金軍駐紮在沱江邊的樹林裡。
這是個很危險得行為,容易被敵人火燒連營,但豪格有恃無恐,因為他派了人馬在南面防守關隘,明軍和孫可望都沒有精力注意到他這裡。
此時,在豪格的大帳內,他只穿著一件白色的內衣,並且敞開著胸口,圍著一個沙盤踱步。
他這個形象,若是漢族的皇帝,便是失了體統,但是帳內的孟喬芳等人卻並沒對此作出建議,畢竟豪格是滿人,受不了漢人那麼多規矩,下面大臣對他的標準,便也主動松上許多。
“何騰蛟怎麼回事?這都快一個月了,居然還不進攻,他在想些什麼,難道他想困死孫可望嗎?”
豪格站在沙盤前看著瀘州城心中有些鬱悶,他等著明軍與孫可望廝殺,然後他來收拾殘局,他已經備好瓜果板凳,準備看著兩方廝殺的戲碼,可是這兩方在瀘州卻不打,他自然心急。
“皇上,是不是何騰蛟發現我們的蹤跡,所以才停止了進攻。”
孟喬芳出來行禮說道,這是他唯一想到的解釋。
豪格沉思一會兒,覺得孟喬芳說的有些道理,於是看著他微微頷首,吸了一口氣道,“還真有可能,朕雖然下令封閉南下的關隘,防止有人將訊息洩露出去,可這本身就是個反常的行為,要是明軍警覺,就會發現異常。”
豪格說著,又踱步起來,他走了兩個來回,再次停下,又有些不能理解的說道:“何騰蛟這個人,真是不能按常理推測,他要是發現了朕,要麼就會想著儘快拿下瀘州,然後與朕一戰,要麼便放棄攻城,退回南岸,再尋時機,他這樣圍而不攻,不是徒耗糧草嗎?”
“皇上,不管何騰蛟有什麼想法,他與孫可望都不急,我們在旁邊看戲,難道還沉不住氣麼?”孟喬芳淡淡道:“何騰蛟要從兩廣將糧食運到貴州,再由貴州運到瀘州,道路崎嶇,損耗巨大,而我軍直接從成都調糧吃,他還能耗得過我們不成?”
豪格聽後點點頭,“說的有道理,何騰蛟願意耗,朕就陪著他們耗,看誰先撐不下去!他要是退回南岸,朕就順勢吞了孫可望!當然如果他們兩方進行廝殺,那便最好不過了,朕就可以坐收漁利,一戰決定西南大局。”
豪格說的三種情況,似乎他已經立於不敗之地,像個惡霸一樣,怎麼都要佔點便宜。
就這三種情況而言,豪格還是希望明軍與西軍廝殺得兩敗俱傷,不希望明軍主力退回南岸,因為這將成為金國的一大威脅,所以他想一舉掃滅何騰蛟的主力,使得明軍在西南再難集結同等數目的軍隊,那他在四川便高枕無憂了。
帳內孟喬芳等人見豪格冷靜下來,聽了他的話語,正準備行禮,道一聲,“皇上英明。”可就在這時,帳簾卻被索尼挑起,他走路帶風的進帳,便給豪格行禮道:“皇上,何騰蛟開始猛攻瀘州了。”
豪格聽了微微一愣,心中立時一陣欣喜,沒想到在城下待了快一個月不見動靜的何騰蛟,居然會突然強攻瀘州,使得整個戰爭按著豪格最希望的方向發展。
“怎麼回事?什麼時候開始進攻的?”豪格當即問道。
索尼行禮答道:“根據探子回報,是從昨天晚上開始進攻,聲勢十分浩大,喊殺之聲數里可聞。”
“何騰蛟,為什麼會突然進攻,還選擇晚上呢?”豪格沒有特定目標的問道。
帳內的金國大臣們聽了一陣沉思,孟喬芳約為沉吟,猜測道:“皇上,是不是何騰蛟糧草消耗巨大,發現越拖越不利,又捨不得空手退兵,所以才改變策略選擇猛攻,以求在短時間內佔據瀘州,不給我們可乘之機呢?”
他說著頓了一下,“至於選擇晚上,或許是因為考慮白天炎熱,無法持續進攻,所以才改變策略在晚上連續攻擊,以圖壓垮孫可望。”
豪格認真聽著,沉思了一會兒,他也想不到別的可能性,便索性不想,只要兩方打起來,對他來說就是一件好事,他並不需要在意那麼多細節。
當下豪格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