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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部分

鞋,頭戴翼善冠,站在窗邊,魯王與他裝扮差不多,因為兩人都是剛從內閣出來。

“唐王,王彥這次要吃掉你三萬人馬,我們要是不做反應,他必然步步緊逼,最後奪了我們的兵權。”

雖然王彥這次要動用的是唐王的兵馬,但是唇亡齒寒,一旦開了這個口子,王彥下一步肯定就會動他的人,所以魯王這次會全力支援唐王。

唐王聽了魯王的話走回桌邊,拿起小酒杯喝了一口,“王彥此人,最善於審時度勢,行事不急不緩,喜歡慢慢浸透,等你察覺之時,他便已經佔了大勢矣。”

魯王臉上一寒,“唐王準備不做反擊,預設他吃掉王得仁部?”

“自然要反擊!王彥的改革,已經使得天下民不聊生,普通百姓失田失地,而他們士紳豪族,卻過著奢靡的日子。”唐王搖頭說道:“世家大族,乃王朝之大害,自漢始,到中唐,門閥對於王朝之害一目瞭然,他們不關心江山社稷,只想著家族傳承,卻佔據王朝的眾多資源,為朝廷之毒瘤。隋文帝雄才大略開設科舉,唐朝將之光大,為庶族開啟上升之階,使得門閥逐漸衰落,而王彥此時確是在重鑄門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景象不遠了!”

魯王點點頭,“眼下世道烏煙瘴氣,地方上也人心不穩,通商能富國,但是凡事物極必反,老祖宗輕賤商人是有道理的。如今商人與官紳勾結已成常態,大批百姓失地湧入城中,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就是個非常不穩定的因素,萬一有什麼人煽動,再出個李自成也不是不可能。依著孤來看,百姓就該用土地束縛起來,這樣朝廷才能穩固,像現在這樣任由百姓流動,朝廷的戶籍和路引制度都受到了影響,王彥早晚會自食其果。”

眼下王彥的改革,確實出現了許多問題,比如說沿海某個村落,原本大家都是打魚為生,生活水平都一樣,突然之間某個子弟因為隨著船隊出海,跟著船隊劫了別的商船,分了財物一夜暴富。

這個時候,首先村子裡族老的地位便受到了挑戰,子弟有了錢財未必會聽他的,村民有事也不會再找族老,而有其他人見這麼容易賺錢,便會效仿。

可是一個社會不可能允許所有人都成功,能成功的只是少數。剩下的絕大多數人,見身邊的人突然暴富了,他們也想富有,但是卻追求不得,便會形成焦慮。

從一個村落放大到整個國家也是如此,整個社會精緻的追逐利益之後,有錢有勢成為成功的唯一標準,全部的人都在拼了命的往上爬,然而爬不上去的確是多數,甚至還有眾多不想往上爬,就想安靜生活的人也被動的被捲入到社會的變革之中。

人們從一個日落而息安穩的農業社會,轉變成追求效益和利益的商業社會,禮樂崩壞,便會使得整個社會陷入焦慮,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

這對國家和後世而言,或許是一個波瀾壯闊的變革過程,但卻未必是身處於這個時代的小民之幸,他們也未必能挺過這場社會的大變革。

說道這裡,魯王停了一下,然後看著唐王道:“大明的天下,不能讓王彥這樣弄下去,萬一天大亂,這兵馬就是我們最後的手段,是我們的復興大明的希望,不能輕易交出去。”

唐王嘆了口氣,“王彥先是藉口西南情勢危急,將王得仁部、孫守法部分別調到了西南和南陽防備多爾袞與豪格,現在又將五忠軍升格為朝廷五大禁軍。禁軍要挑人,我無話可說,王彥現在是樣樣都佔著道理。如果王得仁還在江西,我或許還有些辦法,可是他在四川,我真是鞭長莫及。”

從宗藩遷臺之後,王彥勢力更大,而兩王只能仰人鼻息,沒實力,最主要是沒有道理,來與王彥正面對抗。

王彥這次將五忠軍升格為五大禁軍,並不是說只提五忠軍,而是放開了從大明系統內抽調精銳進行整編,唐魯兩王如果想要把手下人提格為禁軍,也可讓金聲桓、鄭成功、張名振進行整編,但是他們不願意,而這種不願意完全是不想喪失對軍隊的控制,是沒有理由拿上臺面反駁的。

任何一箇中央朝廷,都不會希望有不受國家控制的軍隊存在,朝廷掌握軍隊,這是大勢,唐魯能做的只是以太急易引起譁變進行拖延。

如果王彥全面改革,那他們就可以用茲事體大為由,暫時將事情拖下去,可是王彥這廝太賊,他一點點的給你來,讓人無法反駁。

“那唐王說的反擊呢?”魯王皺了下眉頭。

唐王站起來,“王彥這個兵事改革,目的是讓朝廷掌握軍隊,朝中的文臣也不想有軍閥存在,不想藩鎮勢力抬頭,所以多站在了王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