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同樣隱藏在人群中,注視著明軍的操演,記下每個細節,回去之後再一一記錄下來。
這時臺上將領們已經議論起來,有的說只能“以炮製炮”,有的則認為要“以騎制炮”,王彥也沉思起來,詢問了一下馬軍訓練的情況。
操演場上的勝負,似乎已經不重要,眾人一下都活躍起來,可正在他們談論之時,遠處一隊騎兵賓士而來,為首一名青袍官員,剛停穩戰馬,便一手抓起官袍的下襬,疾步走上高臺。
王彥正與人說話,那青袍官員匆匆走到他身邊,行了一禮,便一陣耳語。
王彥聽完眉頭一挑,有些詫異的看著青袍官員,“你說什麼?”
“殿下,出使日本國的使團,遭受了日本國的攻擊,理藩院主院落入日本國之手,只有水師將領徐俊勝領著一艘福船逃回來。”那青袍官員忙又說道,
王彥臉色一寒,怒道:“德川家綱腦袋被門夾了,攻擊我們的使團?”
王彥感到一陣莫名其妙,日本幕府那麼熱衷於同中國貿易,兩國關係好不容慢慢恢復正常,德川家是哪根筋不對,為什麼要攻擊明朝派去商談通商的使團。
那官員忙說道:“具體情況,下官也不太瞭解,徐俊勝剛到崇明,具體情況只有他知道!”
“馬上派快馬把召他來南京,孤要親自詢問!”王彥皺著眉頭,當即一揮手。
周圍的將領見此,不禁紛紛安靜下來。
第1034章出動炮船
徐俊勝得到召喚之後,立刻快馬趕到南京,而在他到來之前,王彥與幾名閣老已經進行了兩日的商議。
內閣的意見存在很大的分歧,七名老相公都很氣憤,可是對於如何處理,卻意見不一。
畢竟前車之鑑在前,當年蒙元數徵日本都以失敗告終,明朝援朝之戰打的也並不輕鬆。日本那地方窮山惡水,滿地的刁民,與大明又相隔大海,明朝實在不好出手對付。
徐俊勝一路賓士,兩天時間就從蘇松府趕到了南京。
這時在內閣辦公的文淵閣內,王彥與幾名閣老說話,風塵僕僕的徐俊勝沒有休息,就被帶到了文淵閣。
他被一名官員帶到二樓的一間外堂,幾名青袍官員端坐在兩側的楠木椅上,鏤空的黃花梨做的圓拱隔斷裡面,傳來幾位閣老的爭吵。
“我朝與日本相隔數千裡,蒙元自高麗發兵,跨海而擊,數次皆敗?你們想怎麼打?從東海發兵去打日本麼?風大點,怕是船隊都要刮到極北荒蕪之地!”
“那蘇閣老的意思,就這麼算呢?我大明的臉面不要呢?錢秉鐙還在日本,就這麼不管呢?如果是這樣,今後誰還敢替我大明出使?”
“我沒有說不管!只是不能開戰,不說能不能打得過,國庫有錢麼,拿什麼打嘛?”
裡面的爭論十分激烈,將徐俊勝領來的官員,指著外堂空著的椅子,拱手說道:“將軍先座,我這就去稟報殿下和幾位閣老!”
說完,那青袍官員便進了內堂,徐俊勝與外堂幾位官員,點頭示意了一下,便在末尾坐下。
內堂裡,王彥手肘撐在椅子上,按了按太陽穴,顯得有些頭疼,下面幾個大學士意見不一抄成一片。
“殿下,幾位閣老,徐將軍被卑職帶過來,正在外堂等候!”
王彥聞語,立刻來了精神,滿大壯發來的摺子,含糊不清,讓他和內閣一頭霧水。
“快傳進來!”
屁股沒坐熱的徐俊勝,聽到叫喚,立時站起身來,他給幾位還坐著等候的青袍官員拱了拱手,便立刻走進內堂。
內堂裡,王彥坐在中間主位上,兩側各擺了五把楠木大椅,幾名閣部坐在兩側,目光都注視著剛進來的他。
徐俊勝準備行禮,坐在上面的王彥卻揮了揮手直接問道:“達望,你來了就好!快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德川幕府為什麼要攻擊使團,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衝突!”
徐俊勝聽了忙拱手道:“殿下,攻擊我們的人,打的是幕府的旗號,但事實上卻是德川幕府治下的外樣大名,薩摩藩島津氏!卑職與錢大人懷疑,是與琉球的事情有關!”
一個多月前,明朝收到了錢秉鐙託付商人帶回的訊息,明白了琉球的情況,但是王彥做出了與錢秉鐙一樣的判斷,認為與幕府通商解決國內商品的銷路才是眼下重要之事,所以將琉球的事情暫時擱置了。
他聽了徐俊勝的話,立刻反應過來,“你是說,琉球王向你們求救的事情,被島津氏知道了,所以他們才決定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