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
尼堪原本以為收取東三道易如反掌,卻不想一萬偽軍,居然敗了回來,尼堪大怒之下,親自帶著兩千人,敦促偽軍再次進攻,這次他很快佔據了慶尚道,可是等他一走,聯軍又冒了出來,使得朝鮮的戰事進入一股詭異的狀態。
南京朝廷,自從去歲金國驅逐明朝使者之後,兩國官方的往來,便就此中斷,關係急劇惡化。
隨著豪格在四川陷入拉鋸戰,而明朝從去歲四川戰役之後,便調動大批軍隊進入西南,人馬已經接近十五萬,物資更是堆積如山,豪格心中就越發不安。
四川一戰,他得了一點蠅頭小利,卻得罪了明朝,便宜了多爾袞,他現在冷靜下來,都不得不罵自己愚蠢。
金國本來可以繼續座山觀虎鬥,向西經營西域,進一步擴張自身實力,然後東征天下,可他心一急,著了多爾袞的道,現在經營西域是不可能了,四川能不能保都是一個大問題。
眼看著明朝在西南增強部署,他心便急了起來,之前是多爾袞求著他出手,拉他一把,可是現在,如果明軍攻川,卻成了他要求多爾袞務必在河南和淮北採取動作,替他分擔壓力。
這真是讓豪格噁心無比,他沒想到四川之戰的結果是他陷入被動,而主動權居然落到了多爾袞的手中。
為了擺脫被動的態勢,豪格做了兩手準備,雖然他很噁心,但是還是派人去北京,希望多爾袞與他同進退,另一方面,就是派遣使者來南京,希望能同明朝講和,然後恢復過去的關係。
明朝在西南增兵,惶恐的不只是豪格,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孫可望。
雖然孫可望與何騰蛟有口頭上的協議,可是看到西南的明軍力量越來越強,他心中便開始恐懼了。
為了確定與明朝的關係,希望明朝承認他的地位,能夠像當初明西聯盟對抗清軍一樣,孫可望也派遣了心腹白文選,前往南京與明朝和議。
隨著明軍將戰線推進到淮河一線,江南之地,便徹底沒有了威脅,無論是朝鮮的戰鬥還是西南的戰爭,都不能影響到江南的發展,南京更是不受戰爭的影響,日漸繁榮,呈現鼎盛之態。
原本南京繁華地段,大都聚集在城內,可是隨著明朝政治經濟文化中心,都重新回到這座古城,兩廣和湖廣,江西、福建等地的勢力集團,都需要在明朝的心臟,擁有一席之地,所以大量的財富湧入南京,便促使了南京的發展。
這些湧進來的財富,使得南京城內寸土寸金,讓朝廷也跟著大賺了一筆。
這些外來計程車紳豪族有的從城中落寞貴族的手中買來宅子商鋪,有的實在買不到,便只能退而求其次,開始在外城買地,大興土木的修建宅子和商鋪。
秦淮河沿岸的土地,幾乎全部落到了各個商號手中,兩邊一座座店鋪迅速拔地而起,沿著河邊的街道,也修得十分平整,寬達三丈,可同時讓五輛馬車並駕齊驅,地面都是青石板和牆磚鋪成。
南京的繁華除了商號的推力之外,另一個巨大的助力,便是因為南京是明朝的權力中心,而靠近權力的重心,是各地豪族士紳的本能,從古至今都是如此。
如果在帝國的心臟沒有他們的宅子和產業,他們也不好意思,稱作什麼豪族。
在這兩股力量的相互作用之下,南京城日新月異,算上駐軍,人口已經達到九十萬人以上,並且還在迅速增長,南京城的規模,已經從內城,擴充套件到外城。
白文選被孫可望派著出使明朝,他一路從貴州進入廣西,然後到廣州,走海路趕往南京。
三月底,他被攔在了鎮江,得到明朝的通關文牒之後,才從鎮江出發到了南京碼頭,明朝方面則派遣了劉文秀去迎接,也算是給了很高的待遇。
劉文秀也是西軍出身,前不久累功封侯,另一個西軍將領李定國,也因為戰功封侯,他陪同著白文選進城,一邊走,一邊講解南京的風物。
“這就是天下聞名的秦淮河!”劉文秀並沒直接帶著白文選進城,而是帶著他在城外轉了轉。
他邊走邊說道:“毓公,這江南景象,繁華富足,國泰民安,我們當初在北地和西南,可都不曾看見啊!你看著秦淮河兩岸,佈滿了個種商鋪,人流如梭,是何等的繁榮昌盛,你在看那座樓,佔地一百多畝,是請西夷教士設計,用大理石砌成,通體雪白,那是五德號在南京的總號,也是南京最大的商號,你覺得像不像一座堡壘。”
劉文秀顯然有些自豪,他又指著最南面一座山頭上,依稀可見的廟宇笑道:“那就是龍泉寺,當年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