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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部分

神秘,有士卒專門看守,並且上面還貼著寫有“河西布政使司”的封條。

就在城牆上的金軍士卒和民夫,忙得熱火朝天之時,城頭計程車卒忽然聽到了城外傳來低沉的號角聲響。

兩名士卒剛將一捆水桶粗細的箭矢放上城牆,然後解開分發,一人直起腰來,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他忽然聽見聲響,頭下意識的往城外一轉,士卒瞬間就愣住了。

幾里地外,幾桿大旗正在移動,後面那一大塊是什麼?就像一塊雜色的地毯,正向著瓜州移動。

“娘個劈!”城頭上的軍校也發現了滾滾而來的敵軍,一名軍校頓時一聲怒罵,“有敵情!”

此時的金國已經是個漢化程度很高的政權,他安定了關中,結束了崇禎年間以來,關中十多年的混亂,關中計程車紳百姓,基本已經認可了這個政權。

畢竟從崇禎開始,明朝就無力給關中居民一個安穩的生活,金國給了,百姓也就慢慢臣服,開始為金國效命。

蒙古人是來搶他們,殺他們,破壞他們來之不易的安定生活,這次抵抗準格爾的進攻,某種程度上來說,金國朝廷是像歷代中原王朝一樣,承擔了保衛漢地,抵禦遊牧入侵的責任。

金國百姓,金國的軍隊,以及金國朝廷,這次是同仇敵愾。

金國徵發百姓四十餘萬修補長城,其中累死者不在少數,但民間卻少有怨言,因為士紳支援,百姓也理解,這是要守衛關中家園,免遭蒙古的屠戮。

瓜州城的守軍,多少也有些保家衛國的意思,這種情懷,也並非是說金國培養起來,而是數千年來,農耕與遊牧,文明與野蠻,漢人與胡人形成的天然對立,是已經深入於每個漢人的骨子裡的家國情懷。

一名金軍將領,聽見報警之聲,立刻按著戰刀衝向城樓,蹭蹭的往上爬,疾步登上樓頂,然後向北遠眺。

春風不度玉門關,河西走廊上極少下雨,今日天氣晴朗,視野極好。

因為地勢較高,天空中的雲朵很低,似乎伸手就能抓到,北方遍佈原野上的人潮,像從雲層低下走出來的一樣。

“有多少人馬,綿延多少裡?”那將領正在觀看,另一員金將也竄上城樓,急聲問道。

觀看的將領,臉拉得很長,搖頭說道:“綿延七八里地,人數我估算不準。”

“嘿!你什麼眼神,關鍵時刻連人數都估算不出來!”後上來的將領埋汰一句,連忙走上前自己觀看,他邊看邊說,顯得很有經驗,“前面少,後面多,成扇形分佈,我估計胡虜至少來了六萬兵!”

金國是個漢化很重的政權,雖然金國皇帝是滿人血統,但是金國上下,從士紳到下面計程車卒百姓,都不覺得他們是個胡虜政權,而是以中原正統自居,覺得周邊不是虜,就是蠻。

“六萬人!”將領立時一聲驚呼。

“走,報告去!”那將臉色也沉了下來,轉身說道。

城頭上,金軍士卒們正擁到城牆邊眺望,士卒小聲議論著城下遠來的胡虜,不少士卒臉上都露出了緊張之色。

就在這時,城上忽地響起一聲呼喊:“大王到,虞藩臺到。”

城上聚集在一起計程車卒立時散開,在自己的位置,筆直的站好。

孫可望和虞胤聽到了準格爾兵臨城下的訊息,匆匆茫茫的引著一眾河東官員來到城上,所過之處,士卒都垂首致意,不敢直視。

孫可望來到城頭,見幾員將領要擁上來,他當即馬鞭一揮,“各歸本位,替本王和朝廷,守好城池!”

虞胤是文官,沒見過這樣的陣仗,他憑城遠眺,見蒙古人鋪天蓋地時,心中便有些亂了,有些驚訝道:“準格爾蒙古如此之眾!”

孫可望到是經歷過大陣仗的,幾十萬人的大會戰,他都參與過幾次,瀘州之戰時,也是近十萬明軍圍著他攻打。他手撐在城牆齒垛上向北看去,心中便有底了,“只有六萬多人,因該只是準格爾的偏師!”

雖說只是偏師,但是六萬騎兵營造出來的聲勢,足以相當十多萬步軍。兩人眺望北面,只見遠處的原野上,一張雜色的地毯滾滾而來,如同夏日暴風雨來臨前,天邊出現的滾滾烏雲一樣,整個瓜州北面,漫山遍野都是蒙古騎兵。

六萬騎兵聲勢恐怖,如果是在平原上,足以將孫可望嚇得腿軟,可是孫可望在城中,心中便並不是太擔心,不過虞胤等文臣就不好說了。

“虞藩臺!諸位大人,刀劍無眼,流矢無情,蒙古人隨時可能攻城,諸位還是請回吧!”孫可望見虞胤努力鎮定,可是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