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心態就像是家奴趕走了主人,得讓主人的兒子喊他聲爹,他才覺得自己是家裡的主人一般,十分變態。
“馮部堂!這事必須要告訴朝廷啊!”呂狀元痛心疾首。
此時馮銓想的卻多一些,他現在擔心的是明朝既然讓朝鮮觀禮,為何還要請他們,王彥不可能那麼蠢吧,他一時想不透,臉上更加陰沉,但就在這時,紫荊山頂一聲炮響,大閱正式開始了。
明朝為了震懾藩籬,怕他們看不清楚,想的十分周道,禮部的小官立時端上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千里鏡,讓諸多使者取來觀看。
馮銓等人只得將千里鏡拿起來,便聽中間的王彥一手指著遠處的玄武湖道:“諸位,看湖中,那是我大明朝的水師。今後不只是在江水湖泊之中,整個南洋甚至西洋,都會再次看見他們的身影,以及戰船上的日月明旗。”
眾人聽了,紛紛拿起千里鏡,向湖面觀看,近百艘戰船在湖中操練,場面十分壯觀。
水師是滿清的弱項,呂狀元與馮銓都先將朝鮮的事情放在一邊,拿起千里鏡觀看,他們都不通水戰,但光看船隻大小,也能看出差距來。
湖中百艘船中,三艘鉅艦尤為惹眼,馮銓去歲在廣州就見過這種船,因而並不是特別驚訝,但南洋真臘、阿育他亞、東籲看了,卻不禁臉色一變,東籲的使者,放下千里鏡,用肉眼看了一眼,然後又將千里鏡拿起眯眼觀看,彷彿不敢相信一般。
呂狀元見此,小聲說道:“這船很厲害麼?”
這種船他在廣州見過,只是舉得有些大,當時還說是奇技淫巧。
馮銓也只是在以前的奏本中看見福建、廣東的大臣提起過,他本人並沒有親眼見過這種戰船作戰的場面,所以也不知道根底,但戚繼光說過,水戰無非是大船勝小船,大銃勝小銃,看這三艘船的身板,反正大清是拍馬難追。
這時似乎是為了滿足眾人的好奇心,湖面上一艘千料左右的大福船,楊帆脫離了船隊,不多時慢慢在湖心停了下來,上面的水手,立時乘著小船離開。
臺上頓時安靜下來,不僅如此,湖邊圍觀的百姓似乎都明白這是要幹什麼,不禁都屏住了呼吸。
三艘鄭氏大艦,在水手的操縱下,側舷對準了把船,但大艦並沒停下來,在運動中擊沉把船,無疑會讓人更加震撼。
“嘭嘭嘭”三艘大船,側舷火炮依次開火,炮口噴出一團白煙,整個船身,隨著炮身後退,微微震動,聲音轟鳴,十里可聞。
眾人定睛一看,目瞪口呆,三艘大艦正從騰起的團團白煙中駛出來,而把船已經變成了一快快浮木,飄散在湖面。
馮銓與呂狀元不禁面面相覷,一輪炮擊,一艘相當於清軍主力戰船的福船就被打成了稀爛,那清軍水師還有什麼卵用。
湖邊圍觀的明眾反應過來,漫天的呼喊聲開始蔓延。
不打仗,什麼手段最能振奮人心,威懾內外,無疑就是大閱諸軍了。
看著被打成稀爛的把船,人們感嘆鉅艦威力的同時,不覺之間,東籲小國帶來的影響,慢慢消散,而這還只是今天的開胃菜。
王彥輕蔑一笑,特意挑選了一艘大福船,這一輪下去,花費五六百兩,還鎮不住你們麼?
“諸位,再看步軍、馬軍進行操演!”
八萬多馬步人馬,換了嶄新的衣甲,握住剛發的新銃,豪情萬丈,激情飛揚,步軍列成方正,騎兵來回賓士,步卒挺拔如松,馬軍飛馳如龍。
不說別的,光是山腳下,密密麻麻攢動的碟盔,就足以將一些小邦唬住。
這只是明朝在一個月內調集的軍隊,估計就抵的上他們全國的成年男子,國力根本沒有可比性。
琉球使者便不禁發出感嘆,“天朝就是天朝啊!”
明軍首先展示陣型變化,展示騎兵包抄,步軍突襲,步騎合擊等等戰術。
這些能唬住南洋小邦,但想震懾滿清和東籲卻不容易,畢竟一個有的是騎兵,一個還有戰象,都是硬茬子。
在整個步陣演練結束後,已經從都標變成楚王親軍的克勝營,便上前演練火銃齊射,先是一千多杆自身火銃,然後是六百杆掣電銃。
不用點火的自身火銃,就使得列國使者俱驚,而掣電銃就只能讓人目瞪口呆了,有了這玩意,恐怕騎兵都要沒了用武之地。
其實這裡王彥玩了個心機,他十分看中掣電銃這款射速超快的火銃,但之前軍器監製造了三百杆,就因為氣密性不行,沒有裝備明軍,這次生產的三百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