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最強力的核心,其實中原王朝對於北方一隻便是這麼做,隋文帝雄才大略,對於強大的突厥汗國就是這麼幹的,明朝早前對於蒙古,也是分化瓦解,不過中原王朝的危險往往來自北方,所以注意力多盯著北面,對於南方並不太在乎,因而對南方也很少使用這樣的策略。
王彥沉吟一下,“安南這塊地,確實有些麻煩,歷代與中原王朝或多或少都有些摩擦,但卻少有被征服,本朝雖然佔據二十餘載,但是也因為耗費甚多,不太划算,退了出來。現在保持三家目前的局面,能讓三方互相牽制,而隨著朝廷在南洋恢復影響,三家都只能親近本朝,這確實是最好的狀態,但是這個朝貢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啊!”
“殿下,這也簡單,直接分了就好,阮氏名義上還是屬於安南,阮主阮福瀕自號陽郡公,朝廷可以封阮主為廣南王,賜敕書金印,算是對阮主出兵占城的獎賞。”錢秉鐙接著說道:“莫氏現在自身難保,只要朝廷保證他的安全,便不會有話說。那麼就只剩掌握黎氏政權的鄭主會對此不滿,但這也是朝廷對鄭主不尊號令,未與朝廷配合攻打占城,未與荷夷斷絕往來的懲罰。”
王彥對於安南的瞭解比一般的大臣都要多一些,安南如今可以是說是處於三國時期,鄭主就相當於曹操,阮主算是孫權,莫氏最弱,勉強能算是劉備。
歷史上,莫氏庇護於明朝之下,到三藩之亂時,鄭主以協助清朝平定三藩為由,將其滅掉,不久之後鄭主又被南面的阮主所滅,安南才完成的一統。
王彥點點頭,“那便如此安排,讓鄭氏的使者以安南國的名義上貢,阮氏以廣南國的名義上貢,莫氏用高平國的名義上貢。這算是對鄭氏的一個警告,他若是不服,理藩院看看黎氏內部能否找到親近大明之人,服其上位,將什麼鄭氏直接趕下臺。”
這等於不僅是將人家安南分成三塊,還要插手藩屬內政,顧元鏡眉頭皺了下,起身說道:“殿下,貿然將一國分成三國,是否不合禮法,引起三方對於朝廷的反感,從而又影響朝廷再南洋的貿易。”
“自家的事情,誰也不願意讓外人插手,反感肯定是有的。”王彥沉聲說道:“可是過去的一套,也行不通了。合不合法的問題,這點不用多談,諸藩既然認我大明為宗主,大明冊封就是諸藩的法統所在,沒有大明的冊封,他就是不合法,有大明的冊封,誰敢顛覆就是與大明為敵。至於插手諸國事務,也是情非得已,上次的糧慌大家還沒忘記吧!南洋現在是朝廷的糧倉,廣州的商號反應,南洋諸國行事太過低效,朝廷想要南洋藩屬多產糧食,並且賣給大明,就必須保證對藩屬的掌控,需要藩國有聽話親近大明的官員。”
前些日子,雲貴方面,關於孫可望在雲南改革的詳細奏報,傳到南京,王彥一觀很是震驚,但王彥的出身和他身後站著的階層,不允許他像孫可望一樣,那麼粗暴的進行改革,只能溫火慢煮,用利益換取士紳階層的逐步妥協,但明朝內部的矛盾,卻必須要有個宣洩的出口,王彥苦思許久,便只能對準南洋。
現在明朝最大的問題就是士紳要兼併土地大面積種桑、種棉,百姓追利,也要該稻田種桑苗,明朝的糧食就會成為大問題,王彥不能禁止這一現象,便只能將目光投向南洋。
顧元鏡聽了王彥的話,無法反駁,不插手南洋,不掌控南洋,朝廷大員恐怕會坐臥不安。
王彥見他坐下,便問道:“兵部和戶部有什麼意見沒有。”
陳邦彥說道:“下官贊成理藩院和殿下的意見,將安南分成三國,便於朝廷對安南的掌控。”
“戶部也沒意見,分成三國能降低朝廷的風險,便是一國與朝廷為敵,戶部也能從另兩國調糧。”王夫之起身說道。
王彥點了點頭,說道糧食,他不得不交代一句,“從今年起,戶部要開始建倉儲糧,至少要儲備一年的軍糧,如此就算藩屬不服,朝廷也能鎮壓。”
“殿下,儲備一年的糧食,恐怕有些不易,南洋諸藩普遍懶惰,目前朝廷能買來的糧食,已經是接近極限了。”王夫之抱拳說道。
王彥聽後,皺了下眉頭,“這件事情,戶部和內閣先溝通一下,我們稍後在談!”
王夫之拱手坐回,王彥還是回到今日議事的主題,“安南三藩就這麼定下,其他幾藩使者可有什麼問題。”
錢秉鐙又起身稟報道:“正有幾事要稟報殿下!”
“哦?”王彥有些疑惑,難道還有什麼麻煩,“你說!”
“殿下,東籲的使者詢問朝廷為何要攻滅占城,希望朝廷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