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謝三賓的話語,一個個都沉默了,謝三賓只得緩和些語氣,說道:“這次就來兩艘船,橫豎也就十多天,南京必然斷糧,大家夥兒咬牙撐一撐,過去了,大家這些年的損失都能補回來,而且透過此事,打擊了楚黨的威信,楚黨在西南推行的商稅改革,就推不到我們浙江來。這次不僅是眼下的利益,更關乎到我們今後的收益,諸位明白嗎?”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拋了,陪得吐血,咬牙挺過去,收益無算。
雖說存在很大的風險,但眾人還是呆呆的點頭,心中無不叫苦,無不祈禱,“還得硬挺十多天,可千萬別出什麼意外。”
另一邊,在楚王府的議事大堂內,王彥與眾多心腹端坐著,一個個都沒出聲。
大堂外,拼接了兩條長桌,兩邊各站十多名珠算高手,手飛快的撥動算盤,只聞得算珠撥弄的聲響如同傾盆大雨落在地上一樣,“噼噼啪啪”的響成一片。
珠算高手算出結果,旁邊便有書吏拿著紙筆和賬簿,迅速記錄下來,將一張張借據,一份份賬單進行匯總、清算。
王彥安靜的坐在中堂,旁邊的茶水,糕點都沒有動,乾坐著苦等賬房、書吏們算出結果。
半個時辰後,堂外密集的珠算聲忽然稀疏起來,堂內一眾閉目養神的官員,立時睜開了眼,目光投向門口。
幾息後,珠算聲戛然而止,陳永華手捧著一份匯總後的結果,走進堂來。
王彥見此,眼中露出精光,“算出來了嗎?”
陳永華點點頭,便要上前將記錄結果的紙張呈給王彥,王彥卻伸手製止,“還是你來唸,讓大家一起聽聽。”
“是!”陳永華微微躬身,然後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