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意思,一舒服,便不願意進取,便要腐化了,兩人不禁沉思起來。
這時王彥見魯王已經下船,便收了感概,說道:“前些日子,何督師發來急件,孫可望在雲南推行新法,田賦分成,減少士紳盤剝,不少雲南士紳逃入貴州,有云南士子作詩,“履畝科租法最奇,畜肥兵飽士民飢。”單從這句詩還看不出什麼東西,但云南威脅貴州、川南,要是出了什麼變故,忠義鎮和何督師就是面臨豪格和孫可望兩個方向的威脅,我們必須要提起警惕。”
王彥頓了頓,接著說道:“關於雲南,兵部寫個命令讓何督師派人探察清楚,要時刻保持警惕。”
陳邦彥聽了,拱手道:“下官回去之後,便立刻發令。”
王彥點點頭,繼續說道:“除此之外,魯王曾派人稟報說,今年冬季清軍可能會有大動作,昨天襄陽郝搖旗,也有軍報傳來,想必你們也看了,看來清軍必然是要南下搶糧,否則無法堅持到來年夏收。現在馬上就要進入十一月,要下令各地嚴防死守,另外讓禮部派遣一名官員前往西安,一是對豪格建號表示下祝賀,二是報喪並說明新帝登基,三是要穩住豪格,在拿下兩淮之前,孤不想他與我們為敵。”
幾員官員聽命,忙拱手應下。
“重振中國,路雖很長,但孤與諸位卻也又向前邁了一大步。”王彥感嘆一聲,“這次的案子,孤的意思是儘快結了,謝三賓必須殺,其他的主謀試情節而定,讓刑部酌情處理,至於脅從和被裹挾進來的人,可以適當從輕,以免激怒整個江浙士紳。”
“這次確實牽連太廣,江浙士紳之間的關係又錯綜複雜,這些天已經有不少站在我們這邊計程車紳,也來找下官說情。”陳邦彥說道:“反正錢和糧都弄到手了,這樣處理雖有隱患,但也有利於迅速安定下來。”
這時魯王已經從碼頭過來,王彥見此,隨即揮手道:“走,去迎迎魯王。”
第804章胡馬南來
十月底,魯王入京後,江浙士紳炒糧案,迅速結案,謝三賓、宋之普等五人被殺,家產衝公,張拱日被削去爵位,貶為庶人,其他被裹挾牽連之人,有的被剝奪功名,有的則被處以罰金。
總之倒了謝三賓,肥了共治朝,一千四百餘萬兩的資產到手,足夠朝廷揮霍幾年時間,而隨著大案了結,政權交替後帶來的不穩,也逐漸安定下來。
明軍八月間光復南京,到十月底正式完成權力的分配,內部的動盪初步安定,兩個多月的時間裡,可以說基本沒幹正事,全是內部自己的問題,可是其實想做點事,也做不好,從年初打到年中,諸軍都以是疲軍,也需要休整。
一場持續大半年的戰事,足以消耗掉明軍的所有儲備,火器、衣甲、兵器,這些都需要補充,修理,而在這期間,楚黨穩定了執政的地位,其實也算一件可喜的事情。
進入十一月,天氣越發寒冷起來,南京城東玄武湖上都結了厚厚的一層冰,大人們撐不起,小童卻可以在上面玩耍。
老人們說幾十年前,天氣不這樣,這些年不知這怎麼就反常起來,皇帝下了罪己詔也不管用,有時候還行,有時候卻賊冷,連二十四節氣也都不準了,弄得他們老是耽擱農時,影響收成。
這天,南京城內外裹上了素妝,覆蓋一層皚皚白雪,天空中還有雪花飄著。
王彥穿著四爪龍袍,披著紅色斗篷,兩手插在衣袖中,領著一眾官員在街道內穿行,鞋子踩著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一行人來到位於北城的大營,營門處,幾員士卒穿著有些臃腫的戰襖,把手縮在衣袖中,雙腳踩著腳下的積雪,不停的踱步。
王彥見此問道:“各軍的冬裝都發了麼?”
“都發完了,五德號下的單子,湖廣和廣南的作坊生產,比工部的速度還快一些。當然這些是今年湖廣大面積改稻種棉,有足夠棉花,不然數十萬大軍的冬裝也趕不出來。”黎遂球說道。
王彥點了點頭,光靠朝廷的作坊,肯定是趕製不出來,“軍需可也交給他們生產,銀子可以讓他們賺,但是質量必須要有保證,誰敢在軍需上下黑手,孤絕對饒不了他,明白嗎?”
陳永華知道,這是說給他聽的,當即上前一步,走到王彥旁邊,躬身道:“殿下放心,卑職交代過他們,而且商號驗貨非常嚴格,必然不會出現差錯。”
說著王彥走到營門前,當值計程車卒看見王彥一行人,立刻單膝跪地行禮。
一名士卒身子剛矮下去,便見一雙靴子走到身邊,一件紅色的斗篷便批在了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