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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文淵閣議事,孤是想和眾相商議南京外郭城貧民的安置問題。還有朝廷注入資金,或者給予優惠政策,幫助作坊恢復生產,鼓勵開辦更多作坊解決平民生計的問題。”王彥坐在中間,直接開口對眾人沉聲說道,“外郭的情況都在卷宗上,原有的五百餘家各種作坊,現今復工的只有一百餘家,整個外郭城有二十萬百姓,沒有生計。這麼嚴重的問題,我們現在才注意到,這是孤的失職,更加是朝廷和內閣的失職!”
幾人見王彥面色不善,忙先快速的將卷宗遊覽一邊,紙張翻閱沙沙作響。
“殿下,這些日子以來,內閣和殿下都忙於接手浙、閩、贛三省的事宜,對於南京外郭的情況,沒有進行關注,卻有失職之嫌!”陳邦彥站起來說道:“殿下既然提出了這個問題,我們內閣趕緊議一議,儘快處理此事,亡羊補牢,時未晚也!殿下也不用太過自責!”
現在唐魯方倒,王彥方勝,內閣幾大學士,自然不敢違揹他的意思。
王彥坐正了身子,神情緩和了一些,“這次唐魯兩藩叛亂,給民間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不只是南京,南直,乃至浙閩都有影響。之前豪族圈地,大量百姓失地,就靠著各地的作坊,以及興起的各行各業,才找到活計生活。”
王彥看了幾人一眼,接著說道:“城中酒樓、店鋪、商號能僱傭的人員,畢竟只是少數,且多要求有一技之長,這些失地的貧民,主要還是在各個作坊工作。這麼多人,如果得不到安置,只要有人煽動,必然量成大禍!為了儘快安置,孤王決定由朝廷出資,幫一些作坊渡過難關,然後再給予一定的減稅政策,鼓勵士紳和商賈開辦作坊,將這些百姓儘快安置,恢復南京的穩定!”
新入閣的堵胤錫,聽了王彥的話,點了點頭,“如果各地作坊的生產不恢復,民間計程車紳大族還有種植棉花、桑苗的百姓,也會受到很大的損失,我贊成殿下的意見。”
作坊倒閉,那民間的原料就會堆積,價格必然下降,使得種棉、種桑的人血本無歸。明朝的經濟已經形成一個系統,一個地方出了問題,其它地方也會出現更大的問題。
王彥微微頷首,覺得堵胤錫說的有理,可堵胤錫卻又說道:“不過,殿下讓朝廷注入銀錢,本官以為不妥。今歲以到年末,朝廷的預算已經用完,況且湖廣和淮南還在打仗,朝廷沒有這筆預算。我看著宗捲上說,許多作坊都是因為五德號追債,而停止生產,我看這個五德號朝廷因該管一管,不能影響朝廷的大局,給朝廷製造麻煩!”
五德號的背景太複雜,牽連的利益太廣,五忠軍、王家、何家、湖廣士紳、廣南海商、各地的軍工作坊,都有利益牽扯。
王彥最近事情太多,又是整合唐魯留下的勢力,又是要應付與滿清的戰爭,他冷靜一想,並不想這個時候來處理五德號的問題。
在坐的大學士中,至少有一多半也與五德號有聯絡,堵胤錫自然知道這一點,不過讓朝廷注入銀錢,第一朝廷不可能收取太高的利息,要注入贏錢只能向五德號借貸,一開始就是個賠本的買賣,第二商號有賺有賠,朝廷承擔了風險,第三朝廷注入銀錢也是透過五德號,等於風險朝廷擔著,五德號背後的土豪劣紳,又可以躺著賺一筆錢。
堵胤錫對於五德號這個吸食朝廷鮮血,幫著王、何兩家斂財的怪物,可以說十分不滿。
王彥眉頭皺了起來,手中在椅子上敲了幾下,忽然開口道:“錢莊這個新鮮之物,對朝廷影響甚大,但是我朝律令對於錢莊,卻沒有做出相關的規定,這一點卻是需要警惕!”
王彥撇了眼堵胤錫,“督閣部說的不錯,這次大批作坊倒閉,確實與五德號收帳太急,有一定的聯絡,五德號確實需要承擔一定的責任。孤的意見是,五德號訴訟,由應天府查封的各個欠債的作坊,全部解封!”
“殿下,這些作坊欠了五德號的錢,五德號的行為並不觸犯朝廷律令,況且五德號也需要銀錢週轉,朝廷這樣直接下令,是否不合律令,有失公正!”嚴起恆站起來說道,陳邦彥、王夫之也緊緊皺眉。
王彥揮了揮手,“錢莊影響甚大,不能等閒視之,錢莊與作坊間的借貸,也不能視為普通借貸,借款不能說追回就追回,必須重新制定律令。孤雖讓應天府解除查封,但是並不是說,免除作坊的債務,而是讓作坊恢復生產,只要作坊活過來,這對於錢莊也有好處!”
“殿下,就算應天府解除了查封,這些作坊每有一筆資金注入,啟動生產,也活不過來,錢莊有錢莊的規矩,沒有抵押,錢莊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