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中山東的老人,早已沸騰起來。
橫衝馬軍的秦尚行、趙慎寬都是當初山東義軍的頭目,他們很早就向王彥表示了要參與光復山東的行動,不過因為河洛戰場的需要,王彥沒有同意他們的請求。
橫衝馬軍必須要出現在河洛,才會讓清軍覺得明軍主攻中原,秦、趙兩人沒有去人成,但是剩下的山東老人中,卻還是有幾人得以成行。
青州的錢一楓,他是秀才出身,王彥到了廣東之後,他就轉為文職,知瓊州事,後又升為都轉運使,廣東按察使。因為轉為文職,少了立功的機會,所以他現在的品級和爵位都落後於劉順。
他聽了朝廷要光復山東的訊息,便幾次寫信給王彥,說這麼多年來,他最擔心的就是,族人是否還在?祖墳是否完好?十年來,他只能在夢裡才能看到這些景象,希望王彥能夠讓他去看一看。
在戴之藩猛攻徐州之時,東海水師在滿大壯的統領下,悄悄的從海州,繞過山東半島,來到黃河的入海口。
黃河原本是向南,同淮河合流之後注入大海,但是幾年前謝遷和榆園軍興起時,清軍為了剿滅榆園軍,掘開了黃河放黃河之水北衝,淹沒了曹州等數百里之地,剿滅了榆園軍大部,黃河也因此改道,從北面注入黃海。
三月十八日夜,東海水師大小戰船五百多艘,已經到了萊州灣。
山東的清軍主要集中到了徐州一線,後方極為空虛,只有濟南還有些兵力,所以水師沒有隱藏,直接停泊在青州附近的海面,只等天亮之後,便要上岸,直接撲向濟南。
夜晚十分,天空中繁星點點,海面上十分平靜,錢一楓站在船頭,並沒有回艙內歇息。
“監軍,在想青州舊事麼?”滿大壯走出來,站在錢一楓的旁邊。
錢一楓笑道,“杜甫曾作詩“劍外忽傳收薊北,初聞涕淚滿衣裳。”本官比他幸運,能夠親自參與光復故土,今生以無遺憾!”
“監軍,青州之變,已經十年了吧!”滿大壯聽他的話語,心中也有些感觸,“我們總算是熬過來了!”
“是啊!”錢一楓不禁摸了摸臉上的鬍鬚,一轉眼,他已經人到中年了。
兩人在大船上感慨,明軍一艘在岸邊遊弋的哨船卻忽然發現了動靜,船上有士卒說驚呼道,“哎,岸邊好像有人。”
“哪兒呢?沒看著啊。”船上帶隊的小旗聞聲眺望過去,但黑燈瞎火的卻看不清楚!
其他幾名士卒,看了看,也沒發現異常,不禁笑道,“我說你是不是夜光眼吶?黑乎乎的一片,那裡有人!”
先出聲計程車卒,被眾人一說,再瞧瞧確實又什麼都看不見,只以為真的看錯了,與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下頭,疑惑道:“難道真是我花眼呢?”
“行了,往回劃吧!”小旗擺了擺手,便準備鑽入艙室。
就在這時,岸邊卻忽然有人齊齊叫喊起來,“海上的,小心火船!”話音方落,岸上忽然殺聲大作,火光沖天。
那小旗駭了一跳,他沒空多想,一把拉過一名士卒,喝道:“報警,讓船隊升錨!”
停泊在海邊的明軍水師,此時早已發現了動靜,滿大壯走到船舷邊,大聲問道,“什麼情況?”
“都督,岸邊有動靜!”船上的官兵們七嘴八舌地喊道。
“什麼動靜?”滿大壯連聲問道。
“不清楚,有火光,還有喊殺聲傳來!”
滿大壯臉色一沉,大聲下令道:“先起錨、升帆”
明軍船隊出海州後,在登州府時就被當地的漁民發現,然後告知給了清廷的官府,登州守將立時便火速報往濟南。
濟南由山東巡撫方大猷和山東總兵王忠清把守,方大猷是個文官,軍事上主要聽王忠清的。
這個王忠清本來只是登州一帶的守將,因為當初明軍扮作倭寇,劫掠山東沿海時,山東多地都被明軍攻破,但唯有王忠清鎮守的登州受到的損失較小,因而被清廷看中,逐漸做到了山東總兵。
他在登州待了幾年,治理的還不錯,特別是他部下的家眷大都安置在登州,所以登州一地與他十分親近,能夠給他報告訊息。
得到訊息之後,王忠清就知道大事不妙,明軍這是趁著山東清軍主力都在徐州作戰,要包抄濟南,斷掉馬光輝的後路。
王忠清與方大猷商議之後,便決定先一步在河口埋伏,準備趁著夜色,加上明軍船隻下錨以後,不能移動,他便打算用小船火攻明軍戰船。
他在登州防海數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