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軍將要主攻河洛,二是要在進攻中適當的示弱,讓多爾袞以為可以一戰,不能將他嚇跑。
王彥在武昌幾日之後,決定先實行第一步,而想讓清軍覺得明軍會主攻河南,這很簡單,楚王殿下很擅長這一點。
王彥視察了武昌集結的各軍和人馬後,隨即動身前往南陽,並不時穿著金盔金甲,打著他的親王儀仗,出現在前線的營寨。
一月間,王彥連續視察了汝州和襄城兩座大營,每次都是旌旗招展鑼鼓喧天,像是民間取媳婦一樣,清軍想不知道都不行,而王彥就是要給洛陽、開封的清軍看,宣告“我王某人來了!”
王彥的威名遠揚,天下何人不識?
一時間,河洛之地,人心惶惶,清軍在河南的主帥尚可喜,立時飛報多爾袞,王賊以到河南。
多爾袞正為山西的局勢著急上火,嘴上長滿嘴泡不算,現在上火得屎都拉不出來。
一月初,六萬清軍圍困近四個月的潞州,被紅衣大炮轟塌多處,還是陷落。
孔有德和瓦克達衝入城中大肆屠戮,守將魏世駿戰死,分守道吳守明、監軍王賓輝焚衙而亡,城中屍滿池塘,投井的婦人將深井都填滿,近十萬義民,只有大將高鼎令數百精兵衝出,然後同萬鏈匯合,躲進了山林之中。
孔有德拿下潞州之後,再無阻礙,於一月中旬與樓親會師太原。
數月的征戰,六萬南路軍,損失超過一萬,樓親的人馬在太原城下也損失了五千多人,至此,太原城下的清軍增加到七萬多人,金清聯軍的兵力達到了十一萬左右。
清軍拔掉了潞州,晉南的反清起義被強壓下去,這本來是一件好事,清軍可以將太原、大同、宣府等城逐一拔除,從而平定山西叛亂。
只是這需要時間,多爾袞得到王彥出現在河南的訊息,他就知道王彥不會給他時間。
情急之下,多爾袞見太原久攻不下,便親自趕來太原督戰。
太原城外,清軍的大營蔓延,白色的帳篷,像是墳包一樣,圍繞著太原城。
多爾袞在數百白甲騎兵的護衛下,來到清軍營地外,樓親、瓦克達、孔有德領著滿蒙漢三族將領,出營迎接。
“我等拜見攝政王!”一眾人見多爾袞的馬車到來,紛紛跪地行禮。
多爾袞身體不適,不能騎馬,只能座著馬車過來,他聞聲挑起車簾子,被侍衛扶著下車。
他看了眾將一眼,豪格沒來,金國的將官也沒來,不過這樣也好,他心道:“我現在的樣子,豪格來了必定恥笑於我,他不來最好!”
從馬車下來,多爾袞沒讓眾人先起身,而是將目光投降三里外的太原城。兩個多月的圍攻,清軍連日炮擊,城池已經十分殘破,也出現了多處明顯的垮塌,可為什麼就打不下來。
多爾袞陰沉著臉,沒有理會眾人,揮手道:“進帳在說!”
說完,多爾袞徒步入營,跪在地上的眾將,察覺到攝政王的不快,扭頭議論了一會,見跪在前面的樓親等人站起,也紛紛拍了拍雪起身,隨著三位王爺一起跟在多爾袞後面,湧入大營。
知道多爾袞要來,樓親早已給他叔,準備了大帳,多爾袞直接入住。
這時多爾袞在一張鋪著虎皮的大椅上坐定,等眾將魚貫入內於兩側站好之後,多爾袞忽然怒聲問道:“這幾日哪部人馬負責攻城!”
眾將領不明白多爾袞的用意,可是從他的臉色也能看出來,必是要出言責怪。
攻城這種事,自然是三等漢的事,滿蒙將領將目光投降右面,兩名漢將相互看了看,只能站出來,齊齊行禮道:“回稟攝政王,奴才李本深,奴才劉忠負責攻打城池。”
李本深是高傑部的一支,他本來應該官運亨通,可是受李成棟反正的影響,因為明軍中有不少他的舊識,所以被清廷防備和冷落,官位越做越低。
劉忠則是大順軍的一支,同樣也不受清廷重視,將他手中的兵馬逐漸剝離,削弱了他的實力。
多爾袞看了兩人一眼,都不是遼人,立時冷臉道:“來人,將他麼脫出去殺了,震懾軍心,本王看誰還敢不盡力攻城!”
多爾袞一聲令下,立時有白甲滿兵,從帳外進來,就要拿人。
李本深、劉忠沒想到多爾袞這麼很情急之下,自己便站了起來,大聲申訴,“攝政王憑什麼殺我們!這不公平!”
兩人靠在一起,居然不願意束手就擒,並且他們說的話語,也並分求饒,而是質問。
“攝政王三思!”站在右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