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魯王在眾多將領的簇擁下,已經來到山下。
周鶴芝見蕭起會不答他,頓時有些惱怒,可正在這時,後面的官員忽然一陣騷動,他不禁回首一看,見一名身穿金甲,披著猩紅披風的將軍,一手按著寶刀,在眾多將領的簇擁下闊步走來。
他定睛一看,不是魯王朱以海,又是誰呢?
“殿下!!”
周鶴芝眼珠都瞪了出來,立刻一聲驚呼,背上驚得冷汗直流,周圍的官員聽見動靜,齊齊回首,他們看見魯王出現,紛紛臉色一白。
“臣,拜見殿下!”周鶴芝反應極快,稍微愣了一下,便疾步迎上,納頭就拜。
兩側的浙江官員見此,瞬間都反應過來,紛紛迎上來給魯王行禮,一個個內心都十分驚恐,真的要造反了麼?
“哈哈”魯王見此,心中更加高興,他大笑一聲,掃視了迎上來的幾名官員,大多都是熟人,有些面生的則站在外圍。
“哼!”魯王看到周鶴芝等人,冷哼一聲,後者立刻肝顫,低頭不敢直視。
見他們做出屈服的姿態,魯王這時也沒有深糾他們,而是環視了眾人一眼,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蕭起會,出聲問道:“來了麼?”
蕭起會走回魯王身邊,靠近些後小聲說道:“馬上就到!”
正說著,遠處一輛插著臬臺衙門旗子的馬車,在臬臺衙門的幾名士卒的護衛下,緩緩來到嶽王廟外。
魯王看見了,頓時哈哈大笑,“謝臬臺,可是來得遲了些!”
說完他居然主動提著步子,走向那馬車,可是車中卻沒有人回應,魯王也不在意,以為謝曠被驚嚇到,不敢下車,於是對身邊的阮駿使了個眼色。
“謝大人,魯王殿下在此,你還不下車拜見麼?”阮駿眼中閃現兇光,大喝一聲,吼得周圍的官員內心一顫。
謝曠是朝廷安插到浙江的大員,專門監視浙江官場,魯王是要拿他的人頭來立威,來祭旗嗎?
眾人都不敢出聲,阮駿見馬車內沒有反應,一步搶上前,直接將車簾子掀開,裡面卻空無一人。
“人呢?”阮駿立刻大怒,一把提起旁邊的一名士卒。
“謝大人半道內急,鑽了林子,就不見了”臬司衙門計程車卒都緊張的說不出話來,被抓住衣襟計程車卒,顫聲說道。
魯王一雙眼睛立時冒火,他本來想給謝曠一個下馬威,讓他好好配合著演一場指鹿為馬的好戲,可現在卻成了他的獨角戲了。
“殿下,現在怎麼辦?”蕭起會也很惶恐,他派人監視,親眼見謝曠已經過來了,卻不想謝曠居然半道溜走。
魯王惱怒的瞪了他一眼,然而事已至此,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既然在浙江露面,又調動了數萬兵馬,就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拖得越久,變數越大!按計劃行事!”魯王慍聲說了一句,可是心中卻火氣難卸,臉色十分難看。
身邊的人都不敢觸他的黴頭,蕭起會慌忙去安排祭祀的事宜。
嶽王廟內,鼓號之聲響起,浙地官員和將領再次列成幾隊,在旗幡的指引下進入大門,來到供奉嶽王爺的大殿前。
“請殿下主持祭祀!”這時候,蕭起會走到眾人前面,大聲說道。
魯王沒有客氣,他調整了一下心態,便站立在大殿前,朗聲說道:“諸位!嶽武穆乃我皇漢英雄,人臣表率!國之將危,必思良臣,國之將亡,必思良將!孤今日祭祀嶽武穆,就是希望我浙地能多出良臣、良將,保我朱家江山,助孤平定天下!”
說道這裡,魯王聲音陡然提高,“寶馬贈英雄,來人,將孤的雪龍馬牽過來,祭祀嶽武穆!”
眾人聽了魯王的話,心中都是一緊,知道魯王真的要反,而就在這時,幾名士卒將一匹黃馬拉到眾人面前。
雪龍馬,自然通體雪白,士卒怎麼拉來一匹雜毛馬,是魯王色盲,還是士卒牽錯呢?
大殿前眾人頓時一片死寂,聰明些的已經預知到接下來的戲碼。
魯王見眾人都安靜的不出聲,並沒有不識相的出來提醒馬色,於是用目光掃過眾人,看得一眾官員紛紛低下頭去,方開口笑道:“諸位,孤的雪龍馬如何?”
場中一片沉默,那些知道魯王計劃的自然不會先開口,而是要看那些被測試的人有什麼反應,而那些不曉得魯王意圖的,到此時,自然也全都明白,魯王要做什麼了。
他們又不是文盲,自然知道魯王唱的什麼。
現在,他們要是迎合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