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手中,賦稅先走兩廣總督的帳,然後才報道戶部。
市舶司這樣富得流油,日進斗金的地方,自然讓人垂涎,朝中一些大臣,對於王彥掌控市舶司已經不滿,傳出來許多流言蜚語。
王彥的兵餉,錢糧,主要就是靠市舶司,但朝廷肯定是要收回市舶司的權利,使戶部直轄,可王彥又不願被人卡主錢脖子,最後就只好與蘇觀生達成妥協,市舶司直接歸戶部管理,但蘇觀生給王彥的人讓出一個戶部左侍郎的位子出來。
處理這件事情之後,王彥在廣州沒待上幾日,又因為荷蘭人的船隻,在南海攔截商船,收取關稅,並駛入瓊州附近挑釁,而不得不先前往澳門,再走去瓊州。
荷蘭人要求,壟斷大明對外的貿易,氣得隆武火冒三丈,大發雷霆,而王彥也十分惱怒,決定去瞧一瞧這囂張跋扈的荷蘭人。
雖然王彥對於西夷的瞭解並不多,而且他只與葡萄牙人有所接觸,對於荷蘭基本不太瞭解,但他對於荷蘭人的猖狂,實在感到費解,他實在想不出來,這群手下敗將,哪裡來的自信,居然想要強迫大明只與其貿易。
荷蘭人的無禮,已經將隆武朝廷徹底激怒,王彥也連忙補了補大明與西夷交手的歷史。
明朝第一次與西夷交手,是在正德十六年(1521),對手並非荷蘭人,而是王彥現在的盟友葡萄牙人。
當時葡萄牙人的船隊駛入珠江口,被廣東海道副使汪率水師擊敗,不服氣的葡萄牙人,第二年又殺了過來,與大明水師在西草灣展開海戰,結果任然是大明水師全勝,自此葡萄牙人只好放下武器,老老實實的與大明進行貿易。
此後荷蘭人崛起,經歷多年戰爭,迫使西班牙承認其獨立,並逐漸成為海上霸主。
荷蘭人在馬六甲,擊敗葡西聯軍之後,逐漸控制南洋航道,並開始對大明沿海進行騷擾。
在天啟二年,荷蘭乘著汛期,明軍撤防,佔據了澎湖,並開始修築要塞,澎湖要塞完工後,又從巴達維亞又派去了一批援軍,荷蘭人總兵力已經達到十五艘戰艦和一千二百餘名士兵。
這樣規模的部隊在歐洲殖民史上已經不算小了,西班牙人征服印加,也差不多就這點人馬。
荷蘭人只覺得大明又是一個印加,根本不相信各種遊記中提到的有關中**隊的數字,他們不自量力的提出:“非經荷蘭人允許,中國船隻不得隨地到各處貿易”,也就是說他們要壟斷中國對外貿易。
荷蘭人的要求,對於大明而言,顯然感到十分荒唐,而荷蘭的無禮和不斷的騷擾,也最終激怒了大明。
天啟三年,大明主戰派官員南居益出任福建巡撫,遂即登島作戰,荷蘭人號稱縱橫七海,但還是支撐不住,被迫在明軍監視下拆除經營兩年的澎湖要塞,灰溜溜的揚帆退去。
根據明史記載,在達成協議後,荷蘭副將高文律等十二人拒絕服從命令,“據高樓自守”,最後被全部捕獲,和其他荷軍戰俘一起,落得“獻俘於朝”的下場。
九年之後,好了傷疤忘了疼的荷蘭人,再次捲土重來,而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猖狂,荷蘭人提出要求,只要明朝以後的對外貿易,就只能出口給荷蘭一個國家,如果不同意,那就打到你服為止。
明朝崇禎六年(1633),由荷蘭海軍總督普特曼斯親率十三艘荷蘭戰艦,以突然襲擊的方式,再次挑起戰端,結果在料羅灣海戰中,參戰的荷蘭艦隊九艘以及荷蘭招攬的五十多艘海盜船,被鄭芝龍打的全軍覆沒。
荷蘭人聲稱要打服明朝,結果自己被打的全軍覆沒,這對於歐洲的海上霸主而言,無疑是一種恥辱。
此後鄭氏水軍,成為東海、南海的霸主,荷蘭人不得不屈服,每年不僅要給鄭芝龍繳納賦稅,還要花錢購買鄭氏的令旗,才能保證在遠東水域的安全。
自此,鄭芝龍被稱為“閩海王”,此後東南海疆唯鄭芝龍是從,來往內外商人皆用鄭氏旗號,史載:“每一舶例入三千金,歲入千萬計,並築城於安平。”
大明與荷蘭的幾次交手,都已荷蘭人的失敗而告終,現在鄭之龍降清,荷蘭人覺得機會又來了,於是再次出來興風作浪,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的行為,讓王彥生出了徹底剷除荷蘭人的心思。
離島與今天的香港元朗,只隔一條狹窄的海峽,正好擋在珠江的出口,原本是海盜的老巢,被王彥剿滅之後,就在海盜水寨的基礎上加以改造,成為廣東水師的一個基地。
離島方圓足有十多里,不僅有山,還有大片可耕種的土地、森林和一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