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高興,不知你想要些什麼獎賞。”
唐王聽隆武之言,不禁想起了以前的時光,心中緊繃的弦,遂即鬆了下來,真心回道:“陛下,臣弟只希望陛下能復興漢室,光復祖宗基業,臣弟不要什麼獎賞,眼下朝廷財政困難,臣弟身為宗室,能為朝廷盡力,心中已經十分欣慰,豈敢再耗費朝廷錢財。”
隆武聞語微微沉默,半響後才嘆道:“真是朕的兄弟~看來這次監國讓你體會良多啊~”
唐王頓時如遭雷擊,背上冷汗直流,在車架內痛哭拜道:“陛下,臣弟絕無二心,只是想著能為朝廷出力,為陛下分憂。當年清兵入境,陛下起兵勤王之舉,臣弟至今不忘,臣弟之心,猶如陛下當年報國之心也。”
隆武臉色稍微緩和,“那你也該知道,朕正是因為此舉,被貶為唐庶人,關在鳳陽獄中近十年~”
(感謝shyion,悅凍窩芯的打賞,感謝bellic,小丑的月票,感謝滋野三郎末裔的贈送。下章十一點之前)
第385章分急緩,調整國策
南明朝廷遷入廣州,諸事繁雜,加上中央官員損失慘重,朝廷想要恢復職能,號令天下,至少需要數月時間。
廣州作為行在,被改名為廣京,王彥也將楚國公府讓了出來,作為皇帝的臨時行宮,他則與許焉焉重新置辦府邸。
此時朝廷財政雖然破產,但王彥其實還是比較有錢,不說他參股的靖遠商行,就是許嫣嫣與李貞麗、李香君辦起來的戲院,也是日進斗金。
此外衡陽王氏也從去年開始,藉著王彥的關係,開始做起了湖南到廣州的生意,其中也有王彥一份。
官商勾結,永遠是資本發展,最容易,最迅速的途徑,隨著廣州戰事的結束,城內外的商業活動,也已經恢復過來。
明軍守住了廣州,這給了商人們巨大的信心,不少逃走的商號又遷了回來,所以看上去廣州城似乎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王彥進入廣州時,城內的面貌,基本已經恢復,與他離開時,似乎沒有多少差別,不過王彥現在沒有時間關心這些,他回到廣州之後,連家門都沒進過,便投身到了朝廷的事務之中。
隆武在進入廣州的第一天,便召集大臣商議大事,而其中最緊迫的就是如何面對,號稱監國的桂藩。
此時在隆武的臨時行宮裡,幾位大臣已經爭論了大半個時辰。
蘇觀生怒道:“陛下欲行中興之事,豈可號令不明,令行不止?魯王與陛下爭,使浙東不聽朝廷號令,遂至浙東與朝廷先後為清廷所破也。今桂王又有窺視帝位之心,實為朝廷大害,本堂諫言出兵掃滅,震懾宵小,有何不對?”
左懋第搖頭道:“強敵當前,同姓相爭,此取禍之道也。浙東之敗,福建之變,乃朝廷與魯藩抱守門戶,人心不齊所至。蘇閣老欲剿滅桂藩,且不說朝廷有沒有錢糧去剿,能不能短時間剿滅,就算剿滅了,那舟山魯王怎麼處理?這不是逼反魯王嗎?”
“中國既安,群夷自服。是故夫欲攘外者,必先安內也!”鄭芝龍降清,八閩變色,清軍輕易殺入廣東,讓蘇觀生深刻的認識到,一個內部不穩定的朝廷是多麼的脆弱,他爭辯道:“國朝殘破如此,未嘗不是當初不能徹底剿滅流賊,而兩面做戰也!正是強敵當前,朝廷才要消除一切隱患,如此才能使上下一心,擊敗清廷。”
“蘇閣老之策,雖然一心為國,然卻不適合眼下時局。”左懋第經歷了唐魯之爭,福州之變,也有許多反思,他深知正是當初隆武與魯王不和,才使清廷個個擊破,“眼下時局,清欲亡我,乃心腹之患,桂藩魯藩,癬疥之疾也。清與我不死不休,其勢大而急,而桂魯與我同宗,可談可緩也。蘇閣老棄要命之疾不顧,而治小患,實不智也!”
隆武帝在殿內居中端坐,聽著兩派大臣的爭論,大體跟隨他入廣的大臣都贊成左懋第之言,認為不能與桂王和魯王起衝突,因該和平解決南明內部的分歧,而廣南官員則主張剿滅桂藩,大多支援蘇觀生。
兩派大臣的分歧,多來自於經歷的不同,左懋第等人吃夠了唐魯之爭的苦果,而廣南人則恨透了棄他們不顧的桂王。
當然其中可能還有一點私心,眼下朝廷官員缺額嚴重,如果能消滅擁桂派,那他們無疑能獲得更多的官位,一下從地方官員,成為中央大員。
隆武帝聽了許久,大概已經摸清了兩派的意思,也明白了他們的想法,他制止朝臣們再次爭論,開口問王彥道:“愛卿的意見呢?”
王彥從一開始就不贊同蘇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