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我等並不知曉。”
“此事事關重大,極有可能是明軍的離間之計,你們不要輕舉妄動,現在先回城上,看還有沒有書信,全部都蒐集起來,不要走漏訊息。”
兩名牛錄離去,佟養甲也不去巡城,而是返回府中,讓人換來親衛統領,吩咐道:“本撫有件要事,須要你去弄清楚,看看李元胤是否還在李成棟府裡,中午之前,本撫要得到確切訊息,明白嗎?”
“撫臺放心,奴才明白,這就去辦!”
李成棟府邸,李元胤昨夜未回,這讓他有些心神不寧,連早飯也沒有胃口,只是夾了幾筷子,就回到房間歇息。
他剛躺下,外面就有人來報告:“督鎮,董將軍有急事求見。”
李成棟麾下姓董的將軍只有一個,名喚董方策,是他手下的老人,跟隨他多年,關係親如家人。
李成棟聽了,只得起身,吩咐親兵讓董方策,到客廳等候,他隨後也至。
他剛踏進門檻,董方策就迎上來行禮,迫不及待地問道:“督鎮準備反正,為何不與老弟兄們說一聲呢?”
第480章引而待發
李成棟聽了這話,頓時一愣,兵變這種事情,講究機密,再說條件還沒談成了,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園虎怎麼知道?”李成棟臉色一變反問道。
董方策見此,將一塊白絹遞給李成棟,“今早卑職手下兵將發現明軍射來的書信,連忙交到卑職的手中,卑職起初以為是明軍的離間之計,但昨夜當值的閻可義說,他晚上曾用吊籃放少將軍下城,便坐實了書信的內容。督鎮是真準備反正麼?”
李成棟沒有回答,臉色有些沉重,他急忙開啟白絹,看了幾眼,頓時暴怒起來,“好你個王士衡,居然賣我!”
王彥這樣的舉動,等於把他架在火上,斷絕他的後路,就算條件是挖十年礦,他也得反了再說。
他將白絹憤然丟在地上,可因為動作太大,一下牽動了傷口,整個人頓時一個踉蹌,險些跌倒,董方策眼疾手快,將他一把扶住,卻見他因為憤怒和疼痛,使得面龐急劇扭曲,甚是恐怖。
“督鎮這是?”董方策有些慌道。
半響之後,李成棟緩過勁來,在他的攙扶下,在堂上坐下,他才恨聲說道:“王彥是招過我投降,但給的條件是讓我們去撫州挖三年的礦,我自然不能答應,所以讓元胤去與他再談談條件,但現在王彥並沒有答應我的條件,反而把元胤扣在營中,又射這樣的書信入城,顯然是想先坐實本鎮將要反正的身份,讓佟養甲與本鎮火併,他正好漁翁得利。”
董方策震驚道:“還真是離間之計,我就說了,這麼重要的書信,理應派心腹送來,怎麼能隨便射到城上了事。那現在如何是好?佟養甲是不是也收到信呢?”
“這樣的信件肯定不止一封,明軍之中,有城內叛投之人,對於各部防守的城牆比較清楚,佟養甲防守的城牆上,肯定也有書信射入,他是遼人,我是北人,對我本來就有防備,現在得到訊息,估計已經派人檢視元胤是否在城中了。”
董方策算是明白了,一旦李元胤不在城中的訊息被坐實,那李成棟要反就是黃泥巴掉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雖然他投誠的條件還沒談好,但佟養甲卻只會認為他已經決定叛亂,肯定會立刻鎮壓。
“督鎮,恕我直言,現在恐怕我們已經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董方策肅聲道:“眼下解釋已經沒用,而且漳州現在的情況,估計也守不了多久,我們不動手,結果不是被佟養甲殺掉,就是被鄭氏那幫人賣掉,或者城破被殺。督鎮可得為幾千弟兄考慮,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挖礦總比砍頭強。”
李成棟聽了老部下的話語,他也知道他現在已經說不清楚,只是他心裡有怨氣,王彥居然使出如此陰招,“本鎮是實在咽不下這口惡氣啊!”
李成棟雖然這麼說,但該咽的他還是得咽,此時挖不挖礦到是其次,關鍵是佟養甲在他府上肯定設有眼線,說不定馬上就會殺過來,興師問罪。
想到此處,李成棟覺得府邸不再安全,他一手捂著腹部,站起身來,便急道:“園虎,速帶我去軍營,再通知老弟兄們把士卒集合起來。”
清軍憑城堅守,綠營兵住在營房內,八旗和軍官則驅走百姓,居於民宅之中。
洪習山換上了兵卒的衣物,被帶到一間民房內,是一個鄭軍千總的屋宅。
千總當值並不在屋內,他邊等候,邊盤算著如何聯絡故舊,他已經從鄭軍士卒口中得知了施福等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