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將體會更加深切,附和著,“陛下,這一戰真是大快人心啊!王賊怕是沒想到,他也會有今天。”
豪格笑了笑,有點兒志得意滿,不過高興之餘,他頭還是不禁向南北兩面張望了一下。
現在他這裡沒有問題,剩下就看南北兩面,吳三桂、孟喬芳能不能順利突破了。
這時豪格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懷疑,不過對吳三桂、孟喬芳他卻沒有絕對的把握,特別是吳三桂,可千萬別想著儲存實力才好。
豪格這倒是冤枉了吳三桂,他在西面輕鬆應對明軍的攻擊時,南線的吳三桂已經拼上了全力,還差點讓明軍打得血崩。
這時豪格抬起頭來,看了看天色,已是巳時,隨即揮手道:“此時,南北兩線應該正對明軍實施夾擊,朕估計王賊感受到兩線的壓力之後,必然更加急切的想要突破我們。諸位卿家且回去準備,再守一輪,狠狠重挫王賊之後,就該我們進行反擊,免得王賊往後龜縮回去。”
第一進攻失敗,王彥定然不會死心,必然還會有第二次攻擊,但是第二次再失敗,加上明軍南北兩翼受到衝擊,承受巨大的壓力,王彥是否還會進行第三次攻擊,那就是個大問題。
一般而言,打到這個程度,紅了眼的絕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繼續猛衝,不願意承認失敗,但在豪格看來,王彥狡猾的很,他底牌又多,說不定會承認失敗,先退回去,所以他得咬住王彥,不能讓他退走。
眾將明白豪格的意思,這是怕王彥跑了。
金國這一戰必須要勝,而且是大勝,最好是能將王彥殺得割須棄袍,重創明軍,金國才能獲得喘息的時機。
“臣等遵命!”眾將士齊齊抱拳,大聲道:“陛下放心,走不了王賊!”
豪格見士氣可用,甚為滿意,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南面傳來,眾人只見一將在十多名騎兵的護衛下,疾馳而來,揚起一片黃塵。
“陛下,是陳君極!”有眼尖的金將立時指著說道:“莫不是蜀王那邊已經突破明賊南翼?”
眾人聞語,紛紛激動起來,如果是這樣,那不用等王彥第二次攻擊,大軍就該反攻了。
豪格與眾人臉上都帶著興奮之色,可是隨著馬匹疾馳,距離拉進,豪格的笑容卻凝固起來,心裡一顫。
眾人只見陳君極以一副奔喪的苦瓜臉,疾馳而來,惹得諸將心中一凜,臉色一變,忽然之間安靜下來。
金軍終究還是有些不自信,眾人目光盯著陳君極奔來,見他匆忙下馬,跑到豪格面前,便單膝跪下,喘著粗氣道:“啟稟陛下,我軍在南線遭遇明軍主力,蜀王命臣前來稟報陛下,請陛下發兵增援。”
“什麼?明軍主力在南線?”一語既出,眾人皆驚,豪格手裡的千里鏡,都快被他掰彎,他雙目突出,滿臉驚愕。
眾多金軍將領也臉色一變,心中一緊,明軍主力怎麼會攻南面去呢?
“南面有多少明軍?”唐通心裡一驚,不禁急聲問道。
陳君極喘息道:“十二萬左右,佔了明軍一半的兵力,不會有假!”
李本深心中驚疑,“怎麼可能,我們這也有十來萬人,王賊能撒豆成兵不成?”
眾人也是這個疑問,西面的明軍有十多萬,南線也有十多萬,那北線不要人守了麼?
豪格面沉如水,“蜀王那裡戰況如何?”
“臣走的時候,還未開戰,眼下情況還不好說。”
吳三桂騎兵佔據優勢,明軍怕一時半會兒也不好下手,豪格一陣沉吟,忽然揮手吩咐道:“把望車豎起來!”
這個時候,除非吳三桂投敵,不然他不可能虛報軍情,可要是明軍真的主攻南面,那人數又不對,而且方才王彥在陣前的表現算什麼?那廝也太狡猾了。
豪格想著早上與王彥陣前對話,想著王彥憤怒的神情,如果那是作假,那王彥這廝顯然一早就看清了他的意圖,然後有意配合他演出,對他進行欺騙。
偏偏他還沒瞧出破綻,還自以為得計,豪格想到這裡,就有一種被王彥那廝看個精光的羞憤感,而他卻看不透王彥,那廝臉皮厚得能夠跑馬,居然讓他完全沒有察覺。
望車豎好,金將想要勸阻,可是豪格必須要親自看看,否則他不敢相信。
一時間,他不顧危險,蹭蹭的登上望鬥,士卒們拉動繩索將望鬥吊到木杆頂端。
他急忙拿出望遠鏡,但剛才用力過猛掰彎了一些,抽了幾下也抽不出來,氣得他一把將心愛之物丟出老遠,同上望車的唐通嚇了